************************************************************
祝白羿將虎叫住沒有其他目的,隻是想讓她順手幫忙解開束縛罷了。
眼見著遠處的鮫人已經逃回了石室,她黑著臉走過去,伸出爪子一勾便輕而易舉的將那束縛的繩索給弄斷了。然而順手幫旁邊的青鈺也鬆了綁,不過和祝白羿的清醒不同,青鈺好像確實中招了,此刻雙目緊閉被祝白羿半抱起來,並沒有睜眼醒來。
白虎湊上前去看了兩眼,確定師尊真的中招了,又用奇怪的眼神看向祝白羿:“你為何沒事?”
祝白羿並不想回答,指向雲清樾隨口道:“她為何沒事,我便為何沒事。”
白虎順著她手指看向了雲清樾,頓時感覺頭皮一緊——掉馬什麼的,其實她的馬甲一直都沒裹得很緊,上島之後更是處處都是破綻,也不覺得師姐認不出自己。可知道歸知道,默契歸默契,真在對方麵前扒下馬甲,她還是渾身都不自在。
也是因為這份不自在,她甚至先過來給祝白羿和師尊鬆綁,到現在也還沒去給師姐解開束縛。可這顯然是避不過去的,所以猶猶豫豫,她還是走了過去。
雲清樾此時已經坐了起來,手腳都被束縛著,臉上倒是沒有多餘的表情。
白虎躡手躡腳走了過去,悄悄看了眼師姐臉色,然後伸出爪子小心翼翼勾斷了她手腳上的束縛。她想要說些什麼,一時又有些躊躇,期期艾艾的樣子簡直扭捏極了。
雲清樾也不知有沒有生氣她的隱瞞,至少麵上是看不出什麼來的。她沒了束縛後,站起身來活動活動手腳,目光卻是投向了不遠處那間鮫人逃匿的石室:“走,我們先去看看。”
白虎此刻隻怕她生氣不理自己,聞言哪有異議,忙不迭點頭應好。
雲清樾眸光略柔,從白虎身旁經過時,手掌在她腦袋上輕撫了一下——八十年不見,如今的白虎已經提前成年,原型時個頭比起雲清樾來還要高上不少。即便白虎此刻有意低垂了腦袋,雲清樾想要撫摸虎頭也還是要將手抬高許多,這一下顯然不是順手。
隻這一個動作,白虎心中的忐忑頓時散了七八分,一雙虎目都跟著亮了起來。眼見著師姐路過她往前走去,忙不迭一躍而起追了上去,整隻虎肉眼可見的興奮起來。
祝白羿這次沒有出言阻攔,她抱著青鈺一躍從祭台上跳下,先遠離了那不知效用的祭台,這才安心幾分。至於祭台上那些人,祝白羿原本是不太想管的,但想到其中不僅有赤血宗弟子,還有不少玄清宗的弟子,看在青鈺的麵子上也不能真的放任。
於是她將昏迷的青鈺暫時放在地上,一個縱身再次跳上祭台。然後一手一個將擂台上的人往下扔,直到看見個小光頭,她突然伸腳踢了踢:“醒醒。”
被鮫人血迷惑的人陷入夢境,難以清醒,這樣的叫醒自然是沒用的。
然而祝白羿做的顯然不是無用功,她這一聲話音剛落,便見倒在地上的曇心睜開了眼睛。那一雙黑白分明的眸子清明極了,分明也是不曾被迷惑的。
祝白羿沒被鮫人血迷惑,一直保持清醒的原因很簡單,隻是因為她體內有著一半妖族的血脈罷了。當然也不是所有妖族血脈都能抗衡鮫人血的影響,隻不過是她傳承的這一支妖族血脈等階高過鮫人,這才對她毫無影響。
至於小和尚為什麼沒被鮫人血影響,身上又有什麼樣的秘密,祝白羿並不知道。但她知道這小和尚能將人從鮫人血的影響下解救出來,便是有些奇異手段,如今不受影響也不稀奇,正好還能拉起來做個苦力。
可惜鮫人不知道這些,否則隻怕當場就能嘔出血來——他放出鬼船也隻是想隨便抓幾個厲害修士來獻祭罷了,結果一艘船上這麼多變數。又是神獸,又是妖族,還有個不知深淺的小和尚,完全打亂了他計劃不說,還不知該如何收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