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江陌見此還不滿意,也不放心,另一隻爪子還在鮫人胸腹踩了好幾腳……那麼大一隻虎,可以想象這幾腳的分量又多重,鮫人原本白皙的皮膚上迅速變紅變青變紫,也不知有沒有被踩出內傷。反正他若不是妖族的話,約莫是要被踩死了。
至此,鮫人終於被擒,局勢也徹底完成了扭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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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江陌和雲清樾對上鮫人時,祝白羿和曇心就像是忙忙碌碌的螞蟻一般,一個個將祭台上的修士挪了開去。其中曇心的動作還算溫柔,人是被他或攙或扶或背下祭台的,祝白羿就簡單粗暴許多,直接一個一個往祭台下丟人,手累了還直接上腳踹。
左右修士就算沒了靈力修為,也依然皮糙肉厚,摔一下也死不了人。
期間那群被白虎震懾住的原住民不是沒有反應,他們也試圖攔下兩人。但祝白羿乃是堂堂大乘期修士,體內還有一半的妖族血脈,又哪裡是那麼容易對付的?
原住民也不敢將動靜鬨得太大,怕引來白虎的注意——他們也不傻,當然看到之前鮫人在麵對白虎時根本連打都不敢打,轉身就逃了。這無疑加重了原住民們心中的忌憚,再說祝白羿他們也隻是把人弄下祭台,總歸沒有逃走,最後原住民們隻是將人圍住,倒也沒做更多。
祝白羿見狀也不以為意,等祭台上的人全部扔下去之後,她便拽著曇心回到了青鈺身邊,然後指著青鈺對曇心道:“小和尚,你不是能救人嗎,快把她救醒。”
曇心聞言看了祝白羿一眼,倒也沒有拒絕,閉目片刻後伸手一指點在了青鈺眉心。
小和尚沒說什麼,但他的目光太透徹,仿佛能看穿一切。祝白羿心裡莫名就有點虛,她忽然意識到了自己身份的不妥,在聯想正道之人的矯情,就怕因為自己給青鈺帶來麻煩——兩人的關係本就複雜,她並不想在兩人中間再橫添阻礙,更不想連累青鈺壞了名聲。
因此在曇心施救時,祝白羿也不管他能不能聽見,自顧自解釋了一番:“青鈺實力不弱,早些將她救醒,咱們也能多添一份助力。”
話音落下,曇心正好收回手指,指尖一點微末的靈力消散開去,他的臉色也一下子變得蒼白起來。不過顯然,祝白羿方才那一番話他是聽到了的,這時便默默看了眼被他特地安置在一旁的慧能禪師——老和尚也沒能掙脫鮫人血的控製,而論修為境界他畢竟年長,比起青鈺來隻高不低。
祝白羿讀懂了他那個眼神的含義,按照她的說法,他真要救人也該先救自家長輩。正好這時青鈺已經蘇醒,於是祝白羿便道:“是我疏忽,慧能禪師也該救醒才是。”
曇心歎了口氣,說道:“小僧有心無力,還是暫緩片刻吧。”
顯然,曇心救人的能力也不是輕易就能施展的,眼下他救了一個青鈺再救慧能都要等。而此時受鮫人血控製的修士足有數百,正要靠他一個個施救,怕是要等到猴年馬月去。
剛醒來的青鈺聽了兩句,也猜到了之前發生的事,正生出兩分歉疚,一抬眼卻正瞧見白虎撲倒鮫人的場麵。她之前被鮫人血所控陷入夢境,並沒有看到白虎變身的一幕,但在這裡看到對方的身影卻不覺意外。甚至在心裡感歎了一聲:監兵果然也在啊。
至於監兵化身成了誰,她不用猜也知道!
不遠處,白虎大獲全勝,險些將鮫人踩得生活不能自理之後,便像叼死魚一樣把他叼了回來。對上青鈺的目光也毫不心虛。
青鈺對著監兵想說些什麼,最終也沒多言,隻問道:“清樾呢?”
白虎不確定師姐現在有沒有將破陣珠煉化,扔下鮫人後隻說了句“等等”,便再次閃身進入了天賦空間之中。
而此時天賦空間裡的雲清樾卻並沒有煉化破陣珠,即便她不認識這東西是什麼,但有冰魄凝珠的前例在,她也能猜到這定是好東西——白虎總是將好東西留給她,可她又如何能一而再再而三的接受,還心安理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