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日雲清樾在佛宗渡返祖雷劫時,看到的人倒是不少。隻不過那些都是佛修,再加上佛宗可能也有意幫忙遮掩了消息,於是兩年過去,修真界多了一隻鴻鵠的事也鮮少有人知道。
江陌和雲清樾便是知道這些,再加上小鴻鵠還沒徹底長成,遠不如成年時的美麗張揚,這才大大方方招搖過市。她們也不是沒想過被認出來的可能,但頂多以為鴻鵠的身份會暴露,卻完全沒想到有人會一語道破雲清樾的真實身份。
而現在,這樣的人出現了,就在空間之外等著她們!
兩人麵麵相覷,不知道宮裝女子的話中有幾分真假,但天道誓約的約束力還是足夠令人信服的。於是躊躇片刻,兩人還是一致決定出去看看。
空間一陣漣漪,一人一鳥出現了在宮裝女子對麵,後者果然沒有動手。
江陌將鴻鵠抱在懷裡,神識掃過周圍,並沒有發現其他人的蹤跡,這才稍稍放鬆了些許。不過她還是做好了隨時逃入空間的準備,一邊防備一邊開口:“我們出來了,你有什麼話就直說吧,可彆扯什麼修真界的幌子,我們也不是隨便就能糊弄的。”
宮裝女子目光掃過二人,率先開口卻不是說正事,而是自我介紹:“我名飛鳶,乃合歡宗長老。”
江陌一臉嚴肅的點點頭,並沒有聽出這個名字有什麼特殊的含義,也沒有禮貌的回以自己的姓名。她點頭隻是表示知道了對方身份,然後問道:“你想說些什麼?”
飛鳶還未開口,江陌便先接到了雲清樾的一段傳音:“據傳飛鳶乃是合歡宗上代宗主之女,原是合歡宗的少宗主。不過前任合歡宗主早逝,飛鳶尚不及長成,這才致使宗主之位旁落。不過她仍舊留在了合歡宗,後來也做了長老,身份在合歡宗內卻是極為特殊的。”
雲清樾曾遊曆四方,各種小道消息也聽過不少。尤其是七宗的高層人物,普通散修根本觸之不到,於是但凡有消息流傳出來,便更值得眾人津津樂道。
當然,消息流傳得廣了,經口的人多了,還有幾分真假就很難斷定了。
比如有人傳合歡宗上任宗主隕落是被現宗主謀害的,要證據要經過什麼都沒有,就憑一張嘴說。又比如有人傳合歡宗宗主與飛鳶勢同水火,這幾年忽然不露麵,是遭了飛鳶算計奪權。再比如還有人說,飛鳶之所以再失去少宗主位置後,還能好端端的留在合歡宗,是因為她與現任宗主有私情……
總而言之,修真界裡關於飛鳶愛恨情仇的傳說不少,不過本著求實的精神,雲清樾並沒有將這些告訴江陌。隻是江陌腦子轉得也不慢,飛快腦補出的東西也不比傳說少。
雲清樾的傳音沒能瞞過飛鳶,雖然雙方境界相差不太大,她並不能竊聽到雲清樾具體說了什麼,但她傳音的舉動卻是瞞不過飛鳶的。隻是飛鳶也沒在意,看監兵那懵懂的模樣就知道,她對自己一無所知,那讓雲清樾提點對方兩句,也沒什麼不好。
確實,八卦歸八卦,經過雲清樾一番提醒,江陌也意識到了眼前人地位的特殊。
眼看著江陌態度鄭重了不少,飛鳶這才開口說了下去:“當日強留二位在玲瓏城,是我宗失禮,不過確實也是無奈之舉。二位想必還不知曉,赤血宗月前與九幽宗開戰,不幾日,兩宗與天魔宗的使者便齊齊來到我合歡宗尋求結盟……”
這事江陌已經知道了,是半路上雲清樾告訴她的,不過她也沒打算出賣師姐。當下麵不改色,點頭又搖頭:“此乃魔道內部爭鬥,與我無關。”
魔道之人因修煉功法的緣故,殘忍嗜殺好鬥,幾乎已經成為了他們的標簽。宗門之間動不動開戰也不稀奇,便是魔道四宗地位超然,下屬的其餘小宗門也不是沒有挑釁想要取而代之的,同等宗門之間的爭鬥更是屢見不鮮——他們的生存法則遠比正道殘酷得多,也現實得多。
而正道從不參與這些,或者說正道巴不得這些魔道自己人跟自己人打成狗腦子。不過他們也不會趁虛而入,因為一旦有正道插手,魔道就會立刻停戰,然後一致對外。
江陌此時的態度並沒有問題,飛鳶卻道:“我說過,此事事關修真界,非我魔道內部之爭。”
雲清樾和江陌忽然猜到些什麼,兩人對視一眼,問道:“此言何意?”
飛鳶神色凝重:“九幽宗主入魔,九幽宗想要毀了整個修真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