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忙碌過後,幾道不善的目光便落在了江陌身上,甚至有長老不顧儀態磨了磨牙。
小老虎被看得莫名其妙,但她到底也不是傻子,當下一頭霧水的指著自己:“難道是因為我的緣故?我做了什麼,累得師姐如此,還是我倆雙修出了問題?”
看她這懵懂的模樣,幾位長老更氣了,但氣惱之餘似乎還有些無可奈何。最後鴻鵠長老看她不順眼,索性一袖子把她扇出了門,來了個眼不見為淨。
雲清樾見狀欲言又止,目光忍不住擔憂的看向門外,但幾位長老之前態度尚可,是檢查完她身體之後才有的轉變,想來也不是無的放矢。於是她還是忍耐住了沒說什麼,隻問道:“幾位長老,不知我身體究竟出了什麼問題?可是難以解決?”
被扇飛的江陌沒受什麼傷,又巴巴的跑了回來,小心翼翼在門口探頭。
這次幾位長老卻沒再理會她,看著雲清樾的目光卻複雜極了。過了會兒,就見鴻鵠長老嘴唇微動,卻沒發出聲來,顯然是單獨在給雲清樾傳音。
雲清樾性子清冷,臉上向來沒有太多表情,這會兒神情變化卻頻繁極了——也不知她究竟聽到了什麼,臉上的表情從一開始的淡定變成了茫然,過了會兒又從茫然變成了震驚。饒是江陌對她知之甚深,竟也無法從她神情中猜到分毫。
這可急壞了門外的江陌,眼看著師姐的表情定格在震驚,終是忍不住再次跑了進來。她一下撲到雲清樾身前,抓住她一隻手,半蹲下詢問:“怎麼了阿樾,究竟是怎麼回事?”
雲清樾手被捉住,眼睫顫了顫,抬眸看她。
江陌從來沒在師姐眼中看到過如此複雜的情緒,一時間心也跟著提了起來。等不到雲清樾回答的她,不由將目光投向了其餘幾位長老,冒著再次被扇飛的危險欲要開口,卻先一步聽到雲清樾說:“有勞幾位長老了。我,剩下的我與她說,就不勞煩諸位了。”
長老們很有眼色,除了又把江陌瞪了一通之外,很自覺的一同告辭離開了。
等人都走了,江陌能問的也隻有雲清樾一人了,回過頭卻發現雲清樾一手被她握著,另一隻手卻撫在了小腹上。她一看更是擔憂,問道:“阿樾,難道情況糟糕,長老們也解決不了嗎?”
雲清樾深深看著她,嘴唇動了幾次,明顯是想說什麼,卻又說不出口的樣子。
江陌從沒見她這麼猶豫過,一顆心也跟著七上八下的,最後一下跳了起來:“走,跟我回白虎族地去。你我結成道侶,你也算半個白虎族人。我聽白二說族長一直在潛修,他有仙尊修為,這些長老解決不了的問題他肯定能解決的!”
她風風火火,當真拉著雲清樾就要走,結果這一拉卻沒有拉動。而雲清樾被她這舉動驚了下,原本在嘴邊總說不出口的話,也終於說了出來:“我沒事,就是,就是長老說我有孕了?”
明明該是陳述句,結果卻被雲清樾說成了疑問句,顯然是連她自己都沒能接受這說法,心中存疑。而且說出這話時,她表情少見的茫然,看著莫名惹人憐惜。
江陌看得心都要化了,下意識將人摟入懷中,然後大腦才後知後覺開始運轉。
等等,她剛聽到了什麼?師姐說她懷孕了?!
小老虎身體一下子僵住,懷疑長老們看錯,或者自己聽錯,倒是完全沒懷疑雲清樾有什麼問題。可深心裡她也明白,這樣大的事,長老們不可能看錯。而且剛才那一個個瞪著她的眼神,就好像恨不得扒了她的虎皮似得,顯然已經認定罪魁禍首就是自己。
過了好一會兒,江陌僵住的身體才漸漸放鬆下來,然後她抹了把臉問道:“師姐,你偷偷用過秘術了嗎?可,可我不急著養崽的,你也不必委屈自己。”
孕育子嗣從來不是件容易的事,修為越高血脈越純,越是如此。
江陌無法想象師姐會為這次孕育付出些什麼,當下看向雲清樾的目光三分不解,卻有七分心疼。
雲清樾卻並沒有做過這種事,她微微垂眸看了看自己依舊平坦的小腹,無論肉眼還是內視查看,都完全看不出其中正在孕育新生命。
她搖了搖頭,否認了江陌的話:“我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