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吃喝喝,打打鬨鬨,感覺隻是眨眼的功夫,虎崽破殼已經三個月了。
當然,對於神獸來說,三個月和剛破殼也沒有多大區彆。虎崽還是原來那點個頭,一厘米都沒長,不過經過三個月的精心喂養,外加親媽的親情陪練,這隻原本出生就皮糙肉厚的虎崽子,已經越發強壯,甚至可以出門招貓逗狗了!
至於鳳族的族地裡既沒有貓也沒有狗?虎崽能招惹的,自然還有小鳳凰和她的保姆小狐狸——與她差不多大的鳳凰蛋還沒有破殼,但鳳族族地裡總不缺還沒成年的小鳳凰。
江陌和雲清樾對此是既無奈,又慶幸。
因為虎崽天生帶皮,完全管束不了。就算把她強行關在家裡,她不是想方設法的溜出去,就是直接和江陌開打……打又打不過,每次吃虧的都是她,但小家夥偏是百折不撓。這性子和江陌的鹹魚,雲清樾的清冷全然不同,倒是將白虎的好鬥表現得十足十。
至於被她溜出去,兩個母親也隻能慶幸,幸好現在鳳族裡破殼的幼崽中她年齡最小。至於其他小鳳凰,至少比她大個百來歲,不說一翅膀能把她扇飛,至少是能自保的。
總而言之,江陌和雲清樾暫時還沒被家長們找上門過,也算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
這日兩人一個沒看住,又讓虎崽溜了出去。
江陌已經習以為常了,最近帶崽也已經帶得相當疲憊,於是乾脆躺平了:“算了,就讓她出去自己玩吧,反正在族地裡也不會有危險。再不然還有係統跟著,沒問題的。”
雲清樾不太放心,畢竟係統沒有修為個頭還小,在虎崽麵前基本就是個陪玩的。
她剛要出去看看情況,纖細的腰肢上就環繞上了一雙手臂,緊接著熟悉的腦袋蹭了過來:“阿樾,彆管她了,她那麼皮,不會有事的。”說完又嘟噥道:“最近你注意力全都放在她身上了,你再不看我,我就要吃醋了。”說罷還撒嬌似得蹭了蹭。
雲清樾被她這一鬨,也免不了失笑,伸手輕輕推開那顆毛茸茸的腦袋:“彆鬨。還說什麼要吃醋,我看你就沒一天不吃醋的。”
這話是真的,雲清樾感覺最近梧桐木裡都要發酵了,儘是酸味兒。
江陌也沒否認,趁著今天崽子不在,她正好與師姐親熱親熱。於是撒嬌耍賴,親親蹭蹭,化身粘人虎,直將人撩出了三分火氣。
接下來本該是水到渠成的事,結果還沒等江陌更進一步,一隻巴掌大的小狐狸便風風火火闖了進來。
江陌理所當然被推開了,她臉當時就黑了,心中三分懊惱外加七分怒氣——她既懊惱自己忘記設下禁製,更氣係統來得不是時候,於是看向係統的目光也帶上了十分遷怒。
係統一進門就知道自己來得不是時候,可惜刹車已經來不及了。再說它一隻沒有修為的統,就算想要不驚動兩人溜出去也做不到。於是隻好在宿主危險的目光下,縮在門口瑟瑟發抖,就差指天發誓自己下次再不敢擅闖了。
江陌氣得咬牙,幾乎是磨著牙問:“你怎麼回來,又出了什麼事?”
係統抱著自己瑟瑟發抖,騰出隻手指了指外麵:“宿主,你家崽又闖禍了。”
江陌聽了一點都不覺得意外,隻覺得頭疼。她對係統的怒氣驟然降了八分,一手扶額問道:“她又做了什麼?是打人不成,又被揍了嗎?”
一隻剛破殼三個月的崽,能打得過誰啊?偏她總愛四處招惹。
誰知係統卻搖頭,回道:“不是,皮蛋今天沒打架,她去燒竹林了。”
江陌聞言一愣,懷疑自己聽錯了,脫口道:“什麼玩意兒?”
雲清樾倒是反應很快,幾乎立刻便聯想到什麼,說道:“你還記得竹筍炒肉嗎?”
講真,竹筍炒肉的事江陌也就嘴上說說而已。自家的崽她還是心疼的,平時打鬨都是玩笑,就算要打也得等崽子再長大些不是?所以事情都過去幾個月了,她也沒再拿出過第二根竹條,卻不料虎崽居然還一心記掛著這事。
這小心眼倒是一脈相承。江陌表情微妙,過了會兒憋出一句:“我隻是沒想到,才三個月的崽,居然就學會放火燒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