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太難得了,多好的機會啊,為什麼不答應呢。
隻要想到韓雪兒差一點就和他定了親,他就覺得人生仿佛錯過了最重要的一件大事,比天還大的事。
“大概是覺得我得罪了王爺,會惹來殺身之禍吧。”她輕蔑笑著,隻是看向王閏澤時,臉上的笑,又真誠起來。
“我爹說了,為了不連累你們,我們之間的親事,從此以後,再不提了,我爹還說了,除了你們王家,我韓凝雪,還不至於嫁不出去。”
王閏澤這下徹底慌了。
他追了韓凝雪好久了,這事幾乎都快成了板上釘釘的事了,怎麼他爹就突然就不答應了。
“彆啊,雪兒,我不怕你連累我,你隻管連累好了,就算是王爺,他也不能不講王法,不能草菅人命啊。你可千萬不能這樣想。”
韓凝雪扭了兩下身子,甩開他扒過來的手,正色道:“反正我聽爹娘的,想來,你們家除了我,應該有更好的人選。”
王閏澤快哭了,幾年的功夫,在這一刻毀於一旦,他快氣死了。
可是再氣又能有什麼辦法,及時挽回損失才行啊。
“雪兒,你可千萬不能這樣想,而且,我也沒有更好的人選,你們一定誤會我爹的意思了,你等我,我這就回去讓他提親來。”
韓凝雪想喊他回來,可是仔細一想,又隻得作罷。
他要提親,王員外總不是個傻的,他那樣怕事,肯定不會答應,就算他答應了,依著韓宗的脾氣,他也是不會答應的。
出而反而的人,韓宗最是看不上,尤其是王員外那種拜高踩低,嫌貧愛富的人。
想到這,她又放心的回去了,隻是摸到腰間的那塊玉佩,她有些不大放心。
回到房間後,她東找西找,也沒能找到一個可以放玉佩的東西。
正發愁著呢,看到上次韓文耀還回來時,給她裝了一袋的香料。
她小心的把玉佩放進去,然後係好了口,放進枕頭裡麵,這才放心了。
不多時,老太太一行人回來了,韓宗先回來,一回來就把一個包起來的東西給了金蘋。
金蘋摸了一下,嘴角抿了起來,“你又買這個,太破費了。”
“才不破費,這東西我可看了好久了,不是不舍得買,是一定要等到這個時候才買,快看看,你喜不喜歡。”
金蘋笑著拆開,裡麵是一個銀簪子,簪子上墜著三個珍珠流蘇,是步搖,她見到江夫人頭上戴過,很好看的。
“很貴吧?”
“還好,隻要你喜歡的,我都能給你買得到,隻要我有,你就不會缺。”
金蘋笑得合不攏嘴,卻怎麼也舍不得戴,“不行,這樣好看的首飾,我留著給雪兒當嫁妝,她長大了戴這個,比我戴上好看。”
“到她結婚,我再買就是了。”韓宗自作主張的拿起來,親自給她戴好,又拿了銅鏡給她看。
韓凝雪出來時,正好看到他們倆膩在一起照鏡子,不自覺的笑起來。
“爹,娘。”
韓宗朝她招手,“你過來,看爹給你帶什麼好東西了。”
韓凝雪還真的有些期待,“爹往常都會給我帶糖人,今年不會又帶了三個吧?”
韓宗伸手刮了一下她的鼻子,“小鬼頭,就你聰明。”
他展開手裡的糖人,兩個大人,一個小孩,大的,是他們兩個,小的是她。
以前,她吃大的,兩個都是她吃,現在……
“我要這個,爹要這個,娘要這個。”
韓宗和金蘋看著手中拿的是對方的糖人,臉倏的紅了。
韓凝雪嘻嘻笑著,躲回了房間裡,把糖人紮進桌子上的小洞裡。
糖人背對著鏡子,韓凝雪正對著糖人。
鏡子中,一大一小的人彼此對視。
一樣顏色的衣服,一樣顏色的帽子,一樣顏色的皮膚,圓圓的眼睛,紅紅的唇,小巧又可愛。
她還在怔怔出神,外麵就傳來韓音音和韓梅的聲音,韓凝雪眉尾一挑,有些意外。
這倆人怎麼今天這麼舍得花錢了?以往都是恨不得讓她把錢全付了,一個銅板也舍不得拿出來的。
無事不登三寶殿,她們必定有著彆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