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剛剛,他和韓家村的村長,喝得高高興興,談及兒子與他們女兒的婚事,他一口應承下來,甚至還希望越早辦了越好。
雖然韓村長有些猶豫,多半是因為自己那個兒子不中意韓音音。
畢竟他才去了韓凝雪家求親,還說了那樣一番話。
現如今,他跑來人家村長家裡,再談兒子和彆的女孩的婚事,這怎麼做都不對,說出去也是要被人罵的。
他舍下一張老臉,還承諾了要對韓音音好,不比韓凝雪差,這一下,臉打的那是‘啪啪啪’的啊。
想到韓宗隻是在試探他,並不是真的後。
他感到一種前所未有的屈辱。
酒勁一上來,他哇的一下就哭開了。
“這個韓宗,我他媽要弄死他去。”
他喝醉了,下人們可沒喝醉。
在人家村裡,說著要弄死人家的話,要是傳到韓宗的耳朵裡,不說自家小少爺,單說韓宗,也不會饒了他。
當即就把人塞進轎子裡,專挑人少的地方,飛快的跑了。
王員外坐在轎子,正哭喊著罵韓宗呢,轎子一顛起來,吃飽喝足的胃裡,翻江倒海的。
一下沒忍住,趴在窗子上,吐了一路。
被人抬回家後,整個人都虛脫了,一句整話也說不出來。
隻知道罵韓宗個奸詐小人。
前麵的人聽到風聲,跑過來看熱鬨。
王閏澤身邊的小廝聽完事情的經過,嚇得捂住嘴,拔腿跑了。
一跑進王閏澤的院子,他就用力的拍門。
“少爺,不得了了,那件事是假的,是韓宗在試咱們老爺啊,老爺上當了。”
王閏澤正傷心難過,以為和韓凝雪再沒可能了,幾日沒吃下一粒米,沒睡穩一個好覺,整個人都瘦了一些,眼睛也腫了起來。
一聽到富貴說的這些話,撐著餓極的身子跑過來。
“你說什麼?什麼上當。”
富貴把前因後果一說,王閏澤氣得捶門。
“都怪我爹,就他最膽小,人家一嚇,就能給他嚇尿褲子了。快去找人開門,我要去韓家村。”
富貴轉身跑去找人,打開了鎖,還朝那人踹了一腳,“跟著老爺,蠢死你算了。”
那人知曉事情的經過,挨了一腳,垂手而立,沒敢吭聲。
王閏澤顧不得彆的,拔腿就往外衝。
剛衝出了院子,雙腿一軟,連忙扶著牆,彎著腰。
富貴跟上來,扶著他,“少爺,怎麼了?”
“我,餓。”
不止是餓,雙腿還有些打顫,渾身無力,最重要的是,他現在毫無形象可言,跟個瘋子一樣。
韓凝雪那樣愛乾淨,一定不會喜歡的。
“我得先吃點東西,好好的梳洗一番再去。”
富貴連聲應著,扶著他去吃飯,洗漱。
一切搞定後,王閏澤恢複了往日的神氣。
隻是,他猶豫了。
他父親那日逃得那樣快,連頭都不帶回的,焉知沒有韓凝雪的主意呢。
她那樣聰慧,他的所做所為,她一定知道。
他去與不去,也不那麼重要了。
富貴等了一會兒,見他不提出發的事,便問,“少爺,不去了嗎?”
“嗯,不去了。”
他這一次能被老爺挾走,誰知道有沒有下一次,韓宗能帶著金蘋離開家,那他呢。
萬一他家人欺負雪兒,他能保護得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