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凝雪按了按她的手。
就在這時,外麵忽然來了幾個人,哈哈笑著走進來。
“哎喲,金嫂子,你們來了,昨天聽說你們要來,我們就想著,這再見不知道什麼時候,特意過來看看。”
另一人笑著說,“到底是,是相識的,可見這倆家的孩子還是孝順的。”
繼李氏看著眼前的大盤子大碗,吃的乾乾淨淨,忍不住反駁。
“飯稀的能遊泳,菜淡的直發苦,孝順個屁。”
在場的人聽了,無一不是變了臉色。
許是繼李氏賣慘的形象深入人心,她們還以為胡阿妹他們說的是假話,沒想到繼李氏這麼快就露出了這副惡心的嘴臉。
誰不知道金大金二在這兒的為人,每天吃的飯,老遠都能聞著香味,到她麵前,竟然變得跟大坑裡的水一樣。
怪不得一家人能鬨到斷親的地步。
不知不覺間,眾人心裡的秤開始偏向胡阿妹這邊。
有她們在一起拉家常,胡阿妹把零嘴角拿出來放在中間,她沒放多,隻是一個意思。
果然,金寶沒讓她們失望。
一看到那滿滿一盤炒花生,呼拉一下抱過盤子,往自己懷裡放。
繼李氏到底要點臉,不好意思的硬是奪下來一把,“你看看,這多少年沒吃過花生了,就是饞這一口。”
“我怎麼記得,你們前麵種了好大一畝的花生呢?”
在這種尷尬的場麵下,韓凝雪脆生生的聲音,特彆的突兀。
繼李氏呸道:“你個死丫頭,你知道個屁,那是花生嗎?那是金寶娶媳婦的錢。”
敢說韓凝雪,金蘋不行了,直接炸場。
“那你從鰥夫手裡弄的銀子呢?聽說有十兩呢,人家鬨了好多天,您一文也沒還,不就是要給金寶娶媳婦嗎?怎麼,還沒娶呢?我看他也娶不到什麼媳婦了。”
李氏也炸了,“你個死妮子,敢咒我們金寶,我撕爛你的嘴。”
眼看著就要打起來,外麵忽然進來了一群人。
一穿著綢緞衣服,頭上戴著帽子,上麵鑲著白玉,腳踩厚底靴,一看就是有錢人家更彆說身後跟了四個官爺。
金大和金二各跟在最後,看到眼前這個情況,直接懵在那裡。
他們正乾活呢,忽然被小二叫住,說要到他家喝酒吃肉。
他們是一路沒敢吭聲。
看到這個情況,他們心裡有些打鼓,不知道該做什麼。
反應最快的,是繼李氏。
她一把推開攔著自己的人,疾步走到小二跟前,俯低了腰。
“老好啊,今怎麼有空過來了?”
眾人全都呆愣在那兒,似乎對她這會變幾次臉還沒適應過來。
韓凝雪輕笑。
小二眼睛一瞥,高聲道,“你又是誰,我的莊子,怎麼什麼人都能進了?張沽,你是怎麼辦事的?”
張沽正要出來說話,繼李氏不給他說話的機會,自我介紹。
“我是金大的娘,他們是張沽的爹,論理,該叫我一聲奶奶。”
張沽幾人心裡直犯嘔,太惡心了,她怎麼有臉說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