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就許你們母女睡一張床,還不許我抱抱女兒了?”
“爹爹受傷了?怎麼回事?”韓凝雪緊張的問。
韓宗放下她,笑道:“不是什麼大事,抬梁的時候碰了一下,你娘已經給我上過藥了。”
“哦,原來是這樣啊。”
她還以為,是李煜祈的人。
韓宗和金氏吃過早飯,就趕著牛車去縣裡置辦事物。
路上,韓凝雪提出要帶韓文耀一家去京城的想法。
金蘋有些擔憂,“文耀正在上學,嫂子家裡才蓋了房子,不一定會去吧。”
“讀萬卷書,不如行萬裡路,你看爹爹,他在咱們村,那思想,那見識,可是一頂一的,我不信你還能再找出比我爹爹還厲害的人來。”
韓宗揮了一下鞭子,憶起少年時的意氣風發。
“那可不是,誰在村裡,還不是個井底之蛙了。正好張嫂子病了幾年,如今出去走走,說不定就徹底好了呢。”
在他看來,正好有個病友一起,到時候給她調理身體的時候,顧慮才會小些。
金蘋一向聽韓宗的,“好,就讓楊采音住在我哥哥這兒,正好可以教教這幾個孩子做女工。說真的,楊夫人的女工,可比我的還好呢,還懂詩,會寫字,真是厲害。”
“娘也可以學啊。”
金蘋嚇得擺手,“不要不要,我都半輩子,還學那乾啥,你學就好。”
隻要看著韓凝雪學,她就覺得自己也學了一樣,沒什麼區彆。
“娘啊,你就學嘛,我教你啊,我一個人好孤單,學嘛學嘛。”
韓凝雪搖著她的胳膊撒著嬌。
韓宗也勸,“學吧,又不是沒銀子,我陪你一起學。”
可不能到最後,就隻有他一個人什麼也不會啊。
金蘋被她晃得頭腦發暈,滿心無奈又幸福。
“好了好了,學,我學總行了吧。”
“就是嘛,我一個人多孤單呢,幸好有你們陪我。”
韓凝雪在心底盤算著,這幾天要好好的跟楊采音學點東西,不然,可怎麼糊弄他們呢。
一進城,韓宗就直接去了私塾,找了韓文耀出來。
原本韓文耀是不知道韓家被人放火燒了的事,當韓凝雪說出來的時候,他差點沒忍住一拳捶在桌子上。
“一定是她。”
“誰啊?王氏?不是他們。”韓凝雪眨著眼睛,歪頭看他,手一定很疼吧。
“不是他?”
韓凝雪不會為一個惡人作證的,所以,到底是誰呢?
“還沒查到凶手?”
“嗯,南木查了,沒有可疑的地方,說不好就是那天藥倒我家大黃的人。”
“對了,大黃它還好嗎?”
“它啊,最近總是往隔壁村跑,後半夜回家。”
“所以,那人是趁大黃不在的時候放的火,看來,是熟人作案了。”
“也有可能是蹲了一段時間了,隻是那人來去無蹤,說不定比南木更厲害。”
韓文耀隱隱有一種刀在他們周圍,卻又不知道是誰拿著刀,也不知道那刀,會從哪個方殺過來。
無影無蹤,卻又無時無刻不在。
這種感覺,讓他泛起一股寒意。
“二位,麵來了。一盤牛肉,請慢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