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兒,咱們把銀耳泡一個,燉些甜品吧,我看這糖還挺多,一定夠的。”
“好,我這就去拿。”
韓凝雪解下圍裙,淨了下手便出來了。
剛一轉彎,便碰上往回走的韓文耀。
這裡這麼偏,他來這做什麼?不會是專程過來看她的吧?
韓凝雪笑了笑,追上去,“文耀哥,你來這做什麼?”
“咳,”韓文耀掩飾道:“我讀書讀悶了,出來走走。你呢?你做什麼去?”
“我去拿銀耳啊,我娘說,要泡一個銀耳,做個甜品。”
“什麼?”要做甜品?
給誰吃,很明顯不過了。
他可是記得清清楚楚,那一小匣子的銀耳,隻剩下最後一個了,還是花了好幾十兩銀子買來的。
可是,這是她自己的銀子買的,他哪有什麼資格問來問去。
“你們,可真大方。”
也是,不大方,怎麼會把那樣貴的銀耳給他吃了一半呢。
原來,他以為的,獨一份的好,並不是獨屬於他。
若是他日再有一個像越延平那樣的人出現,她的好,是不是還會分給另一個人?
韓凝雪眉頭一擰,“什麼啊,文耀哥哥,你今天好奇怪。”
“奇怪嗎?或許吧,大家今天都很奇怪。”說罷,他甩袖走了。
望著疾步消失的背影,韓凝雪一頭霧水。
從早上開始他就有點不對勁,現在更嚴重了。
忽然想起她還要去拿銀耳,怕金蘋等急了,忙小跑著回去拿了。
飯菜一上桌,士兵們個個瞪圓了眼,朝金蘋豎起大拇指,直誇她厲害,比京城裡的天下第一樓做的還好吃。
韓文耀看著眼前的大雜燴,聽著樓下歡暢的笑聲和猜拳聲,暗暗磨牙。
韓凝雪,你到底想乾什麼!
此時,韓凝雪正在屋裡,吃著和他碗裡一樣的大雜燴
“娘,你下去勸勸爹,人家夜裡還要趕路,可千萬彆喝多了,耽誤了將軍的大事。”
“你爹有分寸,不用勸的。”
“您聽外麵那聲音,不一時半會兒,不像能歇下來的樣子,還是勸勸吧。”
路過這裡的韓文耀聽了,心裡更不是滋味了。
待到吃飽喝足,韓宗醉醺醺的摟著越延平的肩膀,不著邊的話一句接一句往外冒。
“要不是我們家和你門不當,戶不對,我可真想讓你做我女婿。”
越延平麵上沒有一絲變化,眼尾掃向韓凝雪,耳尖一紅。
“您說笑了。”
“說笑?我韓宗從來不說笑,那王閏澤,雖然對我女兒一片癡心,可他有那樣一個膽小如鼠的爹,我可看上不上。我家的女婿,一定得是將軍這樣有魄力的人。”
金蘋氣得伸手掐了他一把。
韓宗一回頭,見是金蘋,迷茫的眨眨眼,“你掐我做什麼?我說的難道不對嗎?”
金蘋急得直跺腳,“你可閉嘴吧,人家還急著趕路呢,少說點。”
韓宗這才想起來,他還要趕路,唉道:“是了,將軍好走啊。”
終於,越延平擺脫了韓宗,飛身上馬,朝他拱手,“此番多謝款待,若是到京,可派人告訴知一聲。”
“一定,一定。”
韓宗回禮,彎腰,聽著馬蹄漸遠,這才往回走。
一邊走,一邊唉聲歎氣。
“真是不錯啊,可惜,咱們女兒配不上人家。”
韓凝雪不以為意,她也沒打算配人家,現成的一個不更好麼,門當戶也對。
若說之前,她可能會想,也許他是一個不錯的人。
可這次,她不那樣想了,她對他,沒有那種心動。
正走著,手忽然被人握住,隻聽那人低語,“跟我來。”身體偏不受控製的被他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