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夫人臉色有些不好,雪兒要和她打賭,打賭之前,她不能說破她們之間的關係,所有人都要瞞著。
這感覺又神秘又新奇,可也帶著負罪感。
“她醉了,分不清,想是把我當成她的娘親了。”
當然,這可能也表明了,她喜歡和她親近啊,不然怎麼會認錯人呢,還在她懷裡這麼乖巧,一定不是亂叫錯的。
江夢不滿,“那把她還給她娘啊,您在這充什麼彆人的娘,明明人家就不想認你。”
“嘶。”江夫人眉頭一皺,護著睡著的韓凝雪,責怪她,“你怎麼越長大,越不懂事了?”
江夢沒想到,從未責備過她一句的娘親,竟然為了一個外人責備她,登時就哭了。
江夫人有苦難言,隻好好言相勸。
“都說了她醉了,等會兒一下車,她娘就會來接她,你有什麼好哭的呢。”
“我,我。”江夢胸中委屈,可她能說她嫉妒韓凝雪嗎?她不能,隻得悶回去。
“從小到大,您都沒有罵過我一句。”
“她能住多久呢,你也是一個知書達禮的小姐,她是小妹妹,就算不是這樣,那她也是客人,你怎麼不知道謙讓一些呢。”
好啊,這就牽扯到這兒來了,她娘,真的變了。
“停車,我要去找姐姐。”
江夢哭著下了馬車,坐到了後麵的那一輛。
江夫人歎氣,她的孩子,怎麼不如韓凝雪呢。
抱著韓凝雪,鎖起的眉頭又舒展開。
“雪兒,留下來好不好?”
她溫柔的問她,慈愛的不行,手指輕觸她的麵頰,忍不住親了一口,又香又軟,真想咬下來啊。
自她的眼神落在她臉上,就沒有離開過,直到馬車停下,金蘋在外麵問,“夫人,雪兒呢?”
她才撩起簾子回,“她喝醉了,正睡著呢。”
韓宗一聽,當即就踩著凳子上了馬車。
“夫人,有勞,給我吧,她雖然小,但也不輕。”
“還好,不算重。”
江夫人依依不舍的把她送到他的臂彎上,他輕輕往上一托,懷裡的人就離了她的懷抱,一眨眼,就隻餘下一片衣角了。
失落感和失空感,突然襲來,是從未有過的落漠。
她歎了口氣,提起裙擺下車。
韓宗一抱到韓凝雪,就發現她嘴角輕微上勾,也不知是真醉了,還是假醉了,忍不住笑開了。
“你看她,睡著了還笑呢。”
“許是做什麼夢呢,彆打攏她。”
金蘋看了她眼,拿帕了替她遮了遮太陽,夫妻倆站在一起,護著韓凝雪。
看到這一幕,江夫人心裡踏實許多,他們把她的女兒照顧得這樣好,這樣仔細,她是該多付出一些的。
想到花嬤嬤出的那個主意,她忽然又覺得行得通了。
他們有了自己的孩子,一定不會再跟她搶了。
江夫人走後,韓宗抱著韓凝雪就往自己院子裡走,才剛一進屋,韓凝雪就笑著拽拽韓宗的衣襟。
“爹。”
這嬌嬌軟軟的一聲爹,把韓宗的心都給融化了。
“好啊,你敢裝睡,騙得爹爹抱你這麼久,看我怎麼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