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將軍。”
越延平歎氣,唉,這句將軍,她是改不掉了。
回到廟裡時,已經半夜了,他們便在山下住了一夜,第二天一早去的廟裡。
金蘋一聽說她回來了,哭著就把她摟進懷裡,又哭又打:“你個小混球,偷偷跑下山,你可想過你娘我,你知道我有多擔心嗎,你知道我這幾天,沒有一夜是睡得安穩的嗎?”
韓凝雪心頭發酸,“娘,我錯了,以後不敢了。”
韓宗忙把人拉開,按住金蘋,“彆生氣了,沒多大事,走,我跟你說說情況。”
了解了大至情況後,金蘋心裡一陣陣的後怕,又為剛剛不分青紅皂白打她而自責。
不停的撫摸著她的後頸,“這裡太危險了,這麼遠的地方,說來就來,說走就走,劫走一個人,跟偷個小貓小狗一樣容易,韓宗,我們說什麼也不能再往京城來了。”
韓宗也點頭。
“是不該再來了。”
來了一趟,他差點沒了女兒,就算金蘋醫好了病,再生了兒子,那他這個女兒,難道是白養的,那幾十年,難道是白付出的?
這次的回程,比來的時候快,而且快很多。
幾乎隻有一個月的時間,他們就回到了家鄉。
聞著家鄉的一草一木,和那撲麵而來的熟悉的氣息,韓凝雪覺得,和她重生回來時,差不多。
不過,一個在冬天,一個在夏天,兩個極端的時間和氣候,心境自然也不一樣。
這次迎接她的,是更新的麵貌。
韓家村前,有兩個房子,一個門前,熱熱鬨鬨,一個已經關門大吉。
柳枝正在外麵招呼著人吃酒釀元霄,見遠處又來了一輛馬車,以為又來了客人,正要揚起手帕招呼。
一看到是韓宗,喜得忙往屋裡跑。
邊跑邊喊,“老三,老三,快出來,是韓宗,他們回來了。”
老遠,韓凝雪就聽到了她的叫聲。
奇怪的是,以前總覺得她聲音難聽,說話也難聽,今天忽然覺得格外親切。
嗯,還是以前那個味兒。
一踏進韓家村的土地,每個人臉上都掛著笑。
金蘋忍不住先下了馬車,韓凝雪也嫌坐的久了,累的很,想下車走走。
此時,馬車上隻有韓梅一家。
韓宗知曉他們不想讓人見著,便囑咐他們,會把他們送到家。
他們卻不想這樣,早早的下了車了。
隻說,早晚彆人都是知道的,我們下車,便說,和梅子去遠房親戚家。
韓宗一想,這樣也好,便放他們下去了。
此時,車上隻有他一家,和韓文耀一家。
柳枝將人迎過來後,就劈裡啪啦的說起對麵的那家,“韓興個混小子,還敢跟我們唱對台戲,也不看看他有幾斤幾兩,若不是族長念著一宗之情,勸我們得饒人處且饒人,看不把他們告死。”
韓凝雪噴笑,“三娘,你什麼時候也學會成語了?用得還挺巧。”
“那是,也不想想你三娘我,現在也是見多識廣的人了。”柳枝得意的昂著頭,引得眾人哄笑不已。
老三見人不多,便和韓宗一起回去了。
他最是不解,“你說,那韓興到底是受誰的指使?平白無故的,怎麼能放火燒咱們家呢?”
韓宗抿唇不說,拍拍他的肩膀,“也許,他隻是一時氣憤,畢竟我們家,突然紅火起來,難免招人眼紅,以後多抱幾個狗兒養著,一個大黃,總有聽不到的。”
正說著,大黃忽然從村裡竄出來,一躍幾米遠的往前狂奔,這次,它身後跟的是韓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