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凝雪泡完澡出來,聽到她感慨了這麼一句,偎到她的懷裡。
“娘,我才不是,我隻是您的女兒,你聞聞,我這身上可沒有一點大家閏秀的味兒。”
金蘋被她身上那清新的草木花香味衝了一臉,那發上的皂角味,越聞越親切。
她笑,“是我們家的大家閏秀。”
韓凝雪很喜歡這個說法。
母女倆正坐在一起擦頭發,說著悄悄話呢。
韓老太太喜滋滋的拿著一大包禮品過來了。
“韓音音馬上就要嫁人了,人家那邊又派人來送東西了,聽說啊,陶家可重視韓音音了,送的東西也是上好的,一家一份呢。”
金蘋看了一眼,每個點心上都帶著紅喜字,花生瓜果,上麵也用紅色的筆寫了上去。
“那這個呢?不是韓記的嗎?”
“是啊,這是韓章,來跟我們講和帶的,還有韓興,他們也不知道是不是商量好的,一道來講和。”
聽完老太太這一番話,韓凝雪明白了。
韓章迫於壓力,終於低頭了。
當然,這個故事,還沒有結局。
畢竟,他媳婦可不像那麼乾脆的人,小王氏也不像是任人說教的人。
韓章既然選擇低頭,不止和他們和好,還要和韓文耀恢複來往。
韓文耀義正嚴辭的拒絕了,後來經過族長作保,他和韓章談定了條件,說話可以,但是絕不認他這個親。
族長認為,讓他們這一家,走出這一步,已經很不容易了。
畢竟,麵對一個逼得他們快死的人,誰也沒有那樣的肚量,可以不計前嫌。
他們上午剛來,下午韓興就來了。
他們家比不上韓章家,但是,也算是傾全家之力,來他們這裡求和了。
族長說,韓興找過他很多次,他都懶得理,燒人家的房子,這等同於殺人害命,幸好人都沒事,萬一有事,他一定是要坐牢砍頭的。
再說,韓興又不像韓章,就是貪小便宜,不肯給糧給米,天底下,韓章這樣的人多了去了。
但是像韓興這樣的,真是不多,因為出來一個,就被抓走坐牢了。
身為族長,他分得清。
而這次來,也是沒打算站在韓興這邊。
他隻搭個橋,韓家原不原諒他,他是不管的。
韓凝雪心中有想法,得知他來求和,便拉住韓宗,悄聲道,“爹,他是受人指使,您問他,日後見了那人,可願出來做證。”
韓宗眼睛微眯,“你怎麼知道他受人指使?”
“不受人指使,他哪來的銀子買地蓋茶僚,就憑他那偷雞摸狗的本事?還沒進高門大院,人家就給他打出來了。”
韓宗展顏一笑,果然是他的女兒,和他想法一樣。
“放心吧,他既然來了,就跑不掉。”
以往他在路上和他道歉,他不想理他,更多的是,不想和他有什麼瓜葛,也是惡心他為了幾兩銀子,要害他一家。
仔細想想,他可惡,他身後的幕後主使,更是可惡。
沒有他,還會有彆人。
不過,聽韓凝雪這意思,是不準備放過幕後黑手了,這點,甚合他意。
聽說韓音音要出嫁了,韓梅想要見見韓音音。
韓凝雪把這個消息轉達到韓音音那兒的時候,韓音音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