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也嫁不成?
他到底在想什麼,難不成,他還以為,她是前世的江凝雪不成?
韓凝雪越想越氣,一腳踢翻了燃著煙的薰香香爐,香爐倒地,發出一聲巨響,韓文耀闖進來時,正看到她氣乎乎的拿著茶壺,澆在燃著的薰香上。
他忍不住笑了一下。
韓凝雪扭頭,瞪他一眼,“笑什麼。”
他立馬繃住臉,“沒什麼,接下來,你打算怎麼做。”
“去找江丞相。”
雖然她不稀罕江丞相這邊的勢力,可她也絕不能讓江丞相站在三皇子那邊。
按照當朝律法,他還真的能決定自己的婚嫁。
此時,江夫人正和江丞相為韓凝雪的事情爭論不休。
“雪兒那性子,現在看著倒好,萬一三皇子有一天厭倦了,那時候雪兒就不好過了,我不同意。”
“她那性子,彆說在三皇子府上,就是放到任何一個人的家裡,她都過不好。”
“對,所以韓家人才想招贅。”
江丞相一堵,氣道:“做夢。”
江夫人滿心委屈,“你不能這樣,咱們芙兒難道不好?宛兒難道不夠活潑?為什麼偏要讓雪兒送去給三皇子,你可有想過我?她長這麼大,沒吃過我幾口奶,還差點沒命,你就不能讓她好好的在鄉下過日子嗎?”
“是她不想讓我過日子,上頭點了名的要她,我能怎麼辦。”
長袖一甩,江丞相冷聲低喝,“行了,彆說了,當娘的還哭哭啼啼,能教出什麼好女兒來。”
他明明是在拿雪兒無禮的事說她,可雪兒是她教的嗎?
江夫人才哭著走,韓凝雪就出現了,江丞相聽說後,讓人把她帶進來。
“見過江丞相。”
“嗯,”江丞相一臉不悅,“今日你彈的琴,實在難聽,三皇子沒有怪罪,對你已是極大的寬容了。”
雙拳猛的握緊,韓凝雪咬牙,“那您可知,他為什麼不怪罪,他為的是你的丞相之位,還有手中的勢力。”
江丞相有些意外,半是讚許的點頭。
“你確實和你娘說的一樣,冰雪聰明。”
韓凝雪才懶得聽他廢話。
“如今皇帝身體大好,並沒有到非立太子不可的地步,雖說皇上不管幾位皇子之間的爭鬥,可君心難測,誰知道他中意的會是哪位皇子,三皇子身後又沒有母族撐腰,隻認了皇後做嫡母,到底皇後也有了兒子,雖小,到底也是正統。”
說到這裡,她停下來,觀察江丞相。
以江丞相的精明,不會猜不到韓凝雪這是在說什麼,他沉吟了一會兒,仍舊笑。
“你這話又是什麼意思,你在誣蔑本相?”
“誣蔑?我一個小小的農女,如何有膽子誣蔑當朝一口大官,皇上身邊的紅人寵臣呢。”
江丞相氣得臉紅脖子粗,彆的還好說,那個寵臣一出來,豈不是說他是奸臣了嗎?
“韓凝雪,你閉嘴,你真真是沒有半點規矩,去,我會讓花嬤嬤好好教導你,讓你學好規矩再出來。”
“學規矩,我為什麼要學你們的規矩,平白的叫我們入京。要不是因為你是丞相,你以為我願意來?嗬,我在家裡吃喝自在,誰願意來你這裡三跪九拜。”
江丞相徹底被她氣著了,指向外麵,“來人,把她給我帶下去,嚴加看管。”
門外呼拉拉進來四個人。
“我看你們誰敢動我,我不是你江家的人,你敢囚禁我,我就去告你。”
“告我?好,真是無法無天。給我押下去,本相倒是等著你告。”
吵歸吵,可韓凝雪說的話,他不得不慎重考慮。
三皇子處項能力出眾,可君心難測,除了三皇子,還有五皇子,六皇子,甚至十皇子,誰是未來的帝王,全靠當今聖上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