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笑,“你彆說,我還真是閒不住,以前總覺得有錢人家好,有錢人家好,現在真住在夢裡都想住的房子裡,總覺得哪哪都不得勁兒,睡也睡不著,站也站不住,總想找點事做,你一乾活吧,就有丫鬟搶著乾,根本不讓你動,還讓歇著。”
她歎了口氣,“我這把老骨頭,就是個勞累的命,隻有忙起來,我才覺得舒服呢。”
金蘋也點點頭,“正是這樣呢,雖然說這裡是咱們花錢買下來的,也算是一個家吧,再好,我還是想念咱們那兒的家,就連門前那顆光禿禿的樹,我都想得慌。”
“我也是,這越說,就越想家,來,不說了,多喝一點,今兒個高興。”
難得老太太沒有駁斥金蘋的話,喜得金蘋忙雙手捧杯矮了一半與她碰了一下。
韓宗臉色也柔和許多,主動擔起了倒酒的責任,場麵無比溫馨。
酒足飯飽,桌子上的人也醉倒了一片。
因顧及著韓凝雪年歲小,沒讓她喝多少,韓文耀身體還沒完全恢複,自然也沒多喝。
至於其他人,因為有了家,便放開了肚子喝,隻有綠兒和韓玲一起抬人。
等到把屋裡的人全都安置好,綠兒便扶了韓凝雪回去休息。
韓文耀休息了一會兒,酒意早就下去了,也隨她一同回去。
走到一半,他腳步忽然一頓,往外看去。
很快,他又麵無表情的轉過來,看著韓凝雪入了房內,這才回去。
他沒睡,一直等著,半夜,果然聽到一絲細小的動靜。
他很快起身,才出來,就看到一個人影,一閃而過。
他大喊,“南木”
然而,根本沒人應聲。
他氣惱的捶了一下門板,咬牙切齒:“李煜祈。”
前世我能親手了結你,今世你也休想躲得掉。
韓文耀怒視著三皇子府的方向,拳頭一點一點收緊,麵色緊繃。
黑暗之中,南木擦擦額頭上的冷汗。
感歎,夾在中間,做人好難。
他不是不出現,是韓凝雪不讓他出來。
而韓文耀又讓他保護好韓凝雪,不能讓他有任何閃失。
而他,隻能裝死。
誰讓韓凝雪有主子的玉佩呢。
但是今天,他忽然覺得,他可能做錯了。
韓文耀的樣子,他隔得很遠都能感覺到,那是一股極強的壓製。
與九王爺相比,不相上下。
若是韓文耀知道他沒按他說的做,他極有可能會比那天躺在地上,去了半條命還慘。
三皇子府。
韓凝雪嘴角含著冷笑,看向坐在上位,眼底黑青的男人。
她不動,也不說話,隻是靜靜的,含笑著看他。
李煜祈微惱,“幾日不見,你脾氣倒是變大了,彈琴。”
“啪噠~”
一個腰牌摔到他的腳下。
李煜祈微怔,忽的又笑,“你什麼意思,這是從哪裡撿來的。”
“從山上啊,從一群黑衣人身上,拚了半條命,拽下來的。”
她冷冷的說著,眼神泛著冷光。
李煜祈伸手勾起地上的玉佩,握在手中,仔細觀看。
那上麵的令字,還有這材質,確是他手下暗衛身上的腰牌無疑。
而他,並沒有派人去過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