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韓凝雪撅著嘴,跟韓文耀吐槽,“她們可真夠惡心的,又是假道歉,又是假求我的,其實都是算計我罷了。”
韓文耀沒有吭聲,她繼續說。
“江夫人病了,要我說,病得好。”
韓文耀忙捂住她的嘴,“彆人是想害你,可她不會。”
韓凝雪氣得站起來,“誰說不會了,就是她,就是她害我。”
韓文耀無奈歎氣,他明明知道,那杯毒酒不是她給的,他總不能說,我也是重生的吧?
就算想讓她知道,也該慢慢挑破。
“好吧,彆生氣,我給你做糖人去。”
既然吃不到她,那就吃她的糖人。
韓凝雪耳朵突然一紅,氣焰消了下去,兀自咕噥,“做糖人就做糖人,盯著我乾嘛。”
韓文耀一看過來,她立馬乖巧閉嘴,跟過去。
門外,韓宗正給小販賣炭的錢,見他們倆一前一後的出來,問,“你們乾什麼去?”
“做點糖人。”
“哦,正好我也閒了,我跟你們一塊去。”
韓宗拍拍袖子,“走啊。”
於是,韓文耀隻得冷著臉跟上了。
前世,他可是經常鼓勵他,一定好好考,考上狀元,就能入朝為官了。
當他表達出想娶韓凝雪的意思,他可是比誰都高興的,巴不得他當場考上狀元,立馬就把她娶回來了。
韓凝雪忍不笑出了聲,被韓文耀一瞪又憋了回去。
親密的挽上韓宗的胳膊。
韓宗示威似的拍拍她的手,父女倆相視一笑。
韓文耀差點憋出內傷。
到了做糖人的地方,韓宗和韓文耀一人坐一邊,韓凝雪坐在中間,雙手捧臉,看著這兩個男人擺弄手裡的糖泥。
第一個做好的是韓宗,他做了一隻小兔子,遞給韓凝雪,“這個先給你吃著。”
“謝謝爹。”
韓凝雪笑眯眯的接過來,扭頭看韓文耀。
他做的是一個男人,獵戶形狀,韓凝雪略略猜到一些,不禁對他豎起了大拇指。
韓文耀仍舊繃著臉,韓宗不樂意了,“喂,你做的這是什麼啊,黑乎乎的。”
“等做好了您就知道了。”
“嗬,”還您呢,連您字都用上了。
韓宗不理他,自己做自己的。
想討好他?這還離得遠著呢。
等韓文耀做好這個,又開始做另一個,漸漸的,他看出來了,這是金蘋。
韓宗眉梢一挑,有點意思。
見他做的手工越發好了,韓宗不服,也開始認真起來。
韓凝雪嘴裡含著白胖胖的小兔子,看著這兩個男人做著一模一樣的糖人,覺得有些好笑。
第三個,是韓凝雪,他們各自捏的有所不同,但大同小異。
韓宗當即宣告完成。
而韓文耀還在做。
韓宗便將那三個收起來,給韓凝雪捏些小玩意兒,順便看韓文耀到底能搞出什麼名堂。
捏完之後,韓文耀指著那六個小糖人說。
“這是四叔四嬸,還有雪兒,這是我娘,我妹,還有我,您即是我的四叔,又是我的師傅,還是我們一家的恩人,我會對你們好,也會對雪兒好。”
聽完,韓凝雪笑得不能自已,捂著臉,倒在韓宗的肩膀上。
韓宗難掩激動,仍舊冷哼,“就靠這些就想要我家的寶貝?有那麼容易?”
韓文耀立馬跪在地上,舉手發誓,“我韓文耀今生今世,隻有雪兒一人,若敢三心二意,定叫天打雷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