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沒人了,繡繡才小聲的說。
“雪兒小姐,您和我們小姐,可是金蘭之交的吧?”
韓凝雪點頭,“是啊。”
她把帕子放下,擰開一盒雪花膏,塗在手心,往臉上細細的抹著。
“那我,我問您一件事,您可得跟我說實話。”
韓凝雪奇怪的看她一眼,“我什麼時候騙過你們了,你隻管問。”
“那王公子,可是個好人吧?”
王公子?
韓凝雪一時間沒反應過來,擦了一半,轉頭看她,“你說的是王閏澤吧?他自然是好人啊,怎麼了?他乾什麼壞事了?欺負你家小姐了?”
“不是,是救了一個人,也救了我家小姐,總之,今天的王公子,乾了一件大好事。”
繡繡得意洋洋的說著,一邊手上還忙個不停,給她化胭脂,描細眉,把早上發生的事,一一細說。
聽到一半,韓凝雪算是知道她心裡打什麼主意了。
心中隻是歎,沒打斷她。
前世的王閏澤,和韓音音結婚了,兩人過得一點也不好。
韓音音氣他心裡惦記著自己,他惱韓音音使了下流的手段,嫁到他的家裡,占了夫人的位子。
斷了他的念想,兩人始終也沒能好好的。
現在一切都已經變了,若是沒有越延平這個例子,她一定讚成。
“雪兒小姐,您覺得怎麼樣?”
她沉吟了一下,細細分析:“目前來看,王閏澤的確是挺合適,可他配不上你家小姐啊。”
“配得上又怎樣,還不是讓我家小姐受冷落。”繡繡翻了個白眼,意有所指。
韓凝雪麵色一愧,微微低頭。
“可,這也要兩個人彼此心意相通才行,你也才和他相處幾個時辰,怎麼就一眼看中他了呢,京裡的哪家公子不比他強啊。”
“可京裡比他強的公子,也沒有像他這樣保護我家小姐的啊。”繡繡本來聲音較高,忽然急轉直下,低聲道:“我知道您顧忌王公子會像越少將軍那樣,這越將軍也許有機會和韓公子爭一爭,可王公子沒有,他若肯回頭,必會看到我家小姐的好。”
“那越公子不會?”
繡繡堅定道:“不會。”
“你為何如此肯定?”
“因為他一根筋,您都兩年不來了,也不往他那裡寫信,他還巴巴的跑我家小姐跟前打聽您的消息,他哪裡知道什麼叫低頭,隻知道他手裡的玻璃易碎,卻不知道女兒家的心,也是玻璃的呢。”
“呀,繡繡,這還是我認識的那個繡繡嗎,這大道理一套一套的,都是跟誰學的。”
韓凝雪故意打著哈哈,把越延平給岔了過去。
“你的意思,我知道了,這事也急不來,若是有緣,我必會助你一臂之力的。”
繡繡像得了什麼天大的好處似的,激動的跪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