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廂內有一瞬間的安靜,從霍嘉珩的那句話落下後,包廂裡的幾個人都倒抽了一口氣。
關於霍嘉珩的事情,其餘的兩位不太清楚,但溫然是最了解的,他小時候甚至於見過那個小姑娘,他知道她對霍嘉珩來說有多重要,不然不會過了這麼多年還一直在找,從未放棄過。
即便是出國的那些年,也從未放棄過。
他擰了擰眉,注視著霍嘉珩臉上那說不出情緒的神色,剛想要說話,門口便傳來了敲門聲,是餐廳的經理。
“霍總。”
霍嘉珩抬眼,恢複了情緒,神色冷淡的看了過去:“什麼事?”
經理沉默了片刻,低聲道:“昨晚您帶過來的的小姑娘這會在餐廳。”
聞言,霍嘉珩一頓,聲音帶著點不一樣的情緒,聲線暗沉沉的:“一個人?”
“不是。”經理道:“和同學,男女都有,據說是過生日。”
......
經理走後,溫然微挑著眉眼,和秦越對視一眼,他咳了聲問:“不去看看?”
霍嘉珩沉默了半晌,搖搖頭:“不合適。”
她和同學的聚餐,無論在有沒有確定身份的時候,他都不會貿然前去,周初年應該是不太喜歡的,現在確定身份之後——
他就更不會去打擾她跟朋友的聚會。
溫然嗤了聲,勾起唇角看他。他就想看看霍嘉珩這會能憋多久,在身份確定之後,他還真的不相信霍嘉珩能對那丫頭撐多久不去看看。
他朝一側的秦越使了個眼色,無聲的堵了個十分鐘。
秦越坐在更為昏暗的角落裡,拿著酒杯晃了晃,抿了口比了個數字,五分鐘。
同在包廂裡的季白勾了下嘴角,無聲說:三分鐘。
三個人當著霍嘉珩的麵,直接堵上了。
不到一分鐘,霍嘉珩突然從沙發裡站了起來,不顧溫然和秦越他們幾人的揶揄,徑直地走了出去。
溫然看著他那背影,扭頭對兩人說了句說了句:“我還以為他能撐多久。”
就一分鐘。
真是沒什麼出息!
秦越哂笑了聲,表示自己的附和,“總歸是不一樣的。”
季白挑眉,臉上有些得意:“來吧,賭注是什麼?我贏了該上交了吧。”
溫然微微笑:“我們可沒有說賭注。”
秦越沒說話。
季白:“…………”
*
譚博瑞定的包廂在三樓,包廂裡的裝潢都獨具特色,要說這是一個酒樓,不如更好的說是一個娛樂場所,提供各種的吃食,包廂裡也有各種的遊玩項目。桌球和其他的娛樂項目,甚至於還有棋牌,以及KTV,方便過來聚會人的各種喜好。
不至於因為一種項目而玩的乏味。
剛進去,其餘的同學便小小的驚呼了聲。
“哇,不愧是雲頂,這也太厲害了吧。”
“有沒有要一起打桌球的?”
“媽耶,這一晚上得多少錢啊。”
有人伸出手輕輕的捶打了下譚博瑞的肩膀,笑著說:“兄弟可以啊,生日快樂啊。”
其餘人也都一一附和著。
簡單的吃過東西後,還有不少的甜品送了上來,大家便開始各自的玩各自的項目了。
剛吃過飯,周初年便想要回去。但覺得這樣不太合適,她思忖了半晌,被陳倩說著再多留十分鐘。
結果剛在沙發上坐下,旁邊就有同學主動喊了她名字:“初年,你之前來過這裡嗎?”
這話一問出來,大家都對她投來了好奇的目光。
雲頂多高級,消費多高就不說了,即便是她能消費的起來,也不會讓經理這樣對待,剛剛那位經理對她的態度,太讓人覺得疑惑了。要知道雲頂的經理可是出了名的傲,鮮少對人態度如此之好。
大家其實一開始便想問,但推脫著,到這會才實在是憋不住的問了出來。
周初年一怔,她就知道大家會問。
對著大家好奇的目光,她彎了彎嘴角說:“昨天來過這裡吃飯。”
眾人倒吸一口氣,難以置信地望著她:“一個人嗎?”
周初年搖頭:“不是,跟朋友。”
有人好奇:“是男朋友嗎?”
“不是。”她回答的很直接也很爽快,完全沒有半點想要隱瞞的意思。
但這個答案,卻並不能大家覺得滿意,周初年是外地人,在這邊念大學不是工作,能一起來這種地方的,除了男朋友會帶著一起過來——好像也不做他想了。
更何況,大家對於譚博瑞對她的態度,本身就頗有微詞。
“真的不是男朋友嗎?難不成是和女性朋友過來的?”說話的人話語話外都帶著點不太相信的感覺。
其餘人其實也是一致的想法。
聞言,周初年一頓,微微一笑的反問:“難不成你會一起吃飯的人,隻有男朋友?”
陳倩在一旁沒忍住,撲哧笑出聲來:“怎麼的,我家小初年還不允許有其他男性或者是女性朋友了?”
她微笑道:“更何況我們家小初年長得這麼美,就算是有追求者請吃飯怎麼了,不能來嗎?”
這話懟的幾個女生語塞,說不出話來。
譚博瑞在一側咳了聲道:“誰點的歌,可以開始唱了。”
眾人這才略有不甘的散開了。
譚博瑞順勢的坐在周初年的旁邊,低聲道歉:“抱歉,我不知道他們會問。”
“無所謂。”周初年看他:“我要回去了。”
譚博瑞怔忪了片刻,低聲問:“能跟我出來一趟嗎,想跟你說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