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節操是什麼?我隻要你】
唐宋故意把鼻涕泡泡蹭到沈磊身上, 大抵是覺得這樣能找回一些麵子。
沈磊拿指肚輕輕地蹭觸著他泛紅的臉頰、濕潤的眼睛、濃密的睫毛, 情不自禁地低下頭細細碎碎地吻。
唐宋沒有躲, 壞心眼地把鼻子湊上去, 讓他親。
沈磊勾了勾嘴角,根本不在意是鼻涕還是眼淚,珍而重之地親下去。
再要親嘴時卻被唐宋嫌棄地推開,“剛親了鼻涕,我不要親。”
沈磊被他氣笑了, “講不講理, 這是誰的鼻涕?”
唐宋抿著嘴笑笑,帶著點小得意, “我要洗洗睡了,你快回影視城去工作吧。”
說著就心安理得地往衣帽間走。
沈磊看著他的背影, 眼神一暗,在此之前他的情緒比較複雜, 還真沒對自家媳婦產生什麼想法。此時看著唐宋光著腳穿著白T恤的模樣, 心頭火熱。
尤其是……這件衣服還是他的。
隨著兩條白白長長的腿不緊不慢地往前邁, T恤邊緣一起一落,像一隻溫熱的大手拂在……
那裡美好的觸感, 隻有他知道。
唐宋走了兩步,覺得有些不對勁, 低頭一看, 這才發現自己沒穿褲子。
身後站著一頭狼, 火熱的視線幾乎要把他身上僅存的布料燒化, 唐宋的心提到嗓子眼,瞅準了機會撒腿就跑。
這個動作就像一根引信,沈磊蠢蠢欲動的心火轟然爆開,渾身的血液燃燒起來。
唐宋戰戰兢兢地跑進衣帽間,頭也不回地關上門。
就在門扇合攏的前一刻,一隻手猝不及防地插了進來。
“走開,不然夾斷你的狼爪子!”唐宋色厲內荏地嚷嚷。
隔著厚厚的門板,沈磊低低的笑聲傳進他的耳朵,“寶寶,你在害怕。”
“我有什麼好怕的?”實際上說話都變了調,“我要換衣服,你跟進來乾嘛?”
“你說呢?”聲音極輕,仿佛帶著鉤子,勾得人心頭發顫。
“我管你!”慌亂之下,唐宋使出傲嬌大法,“再不收手我真要夾了。”
沈磊笑得更加曖昧,“媳婦,請夾緊。”
唐宋的臉騰地燒了起來,惱羞成怒:“我數三聲,你給我放開!三——”
“一。”沈磊直接幫他數到頭。
唐宋:……
氣到想吃糖!
這個時候就要看誰更能狠得下心了。
唐宋是個十足的小軟蛋,一顆心比QQ糖還軟。
沈磊卻不然,除了門板對麵這個人,他對誰都能狠得下心,尤其是他自己。
沈磊突然開口,聲音裡似乎壓抑著莫大的痛苦,“寶寶,我要死了。”
唐宋一愣,“你……”
手上一鬆,門板猛地被推開,唐宋猝不及防地向後跌去。
沈磊大步上前,一手勾著腰一手托著後腦,嚴嚴實實地把人抱住。
唐宋維持著後仰的姿勢,屁股距離地麵不足半米。
圓潤的腳趾陷在厚厚的地毯上,修長的腿自然彎曲,上衣下擺撩到肚皮上,黑亮的眼睛裡帶著絲絲慌亂。像一頭受驚的小鹿,就這樣自下而上巴巴地看著沈磊。
沈磊眼中劃過一絲暗沉,手上一鬆,把人摔在了地毯上。
並不疼,唐宋卻氣得半死,“都接住了還放手,是不是有病——唔……”
上方罩下來一團巨大的陰影,把那張嬌氣的嘴牢牢捉住,讓他再也說不出罵人的話。
細密綿長的吻,仿佛三月的風,帶著無儘的春意。久違的親密,熟悉的契合,讓唐宋本能地放鬆下來。
兩個人相處了十年,彼此的身體已經相互打磨到了水乳交融的程度。就算他理智上拚命反抗,雙手雙腳以至於渾身的毛毛都在不由自主地去迎合。
唐宋喘著氣,努力讓自己看起來凶一些,“你今天要是敢下嘴,以後我就……就當你是炮.友。”
沈磊勾唇,“那請你多炮幾次。”
唐宋要瘋,用僅剩的一點理智做著最後的掙紮,“要點節操好嗎,沈先生!咱們說好的——唔……”
溫熱的氣息灑在耳邊,聲線低沉好聽,引人犯.罪,“我隻要你。”
唐宋咬了咬牙,堅定搖頭,“不行,事情還沒……唔。”
“沒什麼?”柔軟的耳垂被輕輕含住,剛好是有耳洞的那一邊。
“還沒說——”再次被親,唐宋炸毛,“……你彆搗亂。”話是這麼說,卻沒什麼底氣。
“寶寶你看,我真的要死了。”沈磊挨近。
唐宋……唐宋也快忍不住了,他也是一個正常的男人,一個正常的、禁.欲八個月、伴侶還在不斷撩啊撩的男人!
沈磊把人從一隻彈彈的QQ糖親成了軟軟的棉花糖,這才滿意地放開。
唐宋細細地喘著氣,彆開臉,話都不想說了。
沈磊自上而下看著他,目光專注而深情。他知道唐宋想要的是什麼,緩緩地開口:“寶寶放心,你擔心的不會發生。”
沒頭沒腦的一句話,唐宋卻聽懂了。
他回過頭,黑亮的眼睛直直地盯在沈磊臉上。
他的本意是想要做出嚴肅審視的表情,然而剛剛哭過的眼睛泛著淡淡的紅痕,睫毛微顫,染著隱隱的濕意。
沈磊隻想把他拆吃入腹。
這次的吻強勢而凶猛,帶著攻城略地的殺伐之氣,是唐宋最無法抗拒的姿態。
“要嗎?”
磁性的嗓音,是唐宋的最愛。
他不吭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