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季濃:???
這是什麼好事兒嗎?他這麼迫不及待。
翁季濃看著突然出現在眼前的胸肌,眨巴眨巴眼睛。
元琛揚揚下巴,頗為豪氣:“來吧,小祖宗,想寫哪兒?”
翁季濃耳尖兒發紅,見此就不客氣了,忍著羞,凶巴巴地指著臥榻:“趴這兒!”
元琛如她的願,除了長靴,上塌,反過來趴著。
翁季濃抿唇一笑,等他趴好,跨坐到他後背上:“不許動哦!”
元琛“嗯”了一聲。
腦袋枕在手臂上,隨著她胡鬨。
翁季濃慢斯條理地打開胭脂盒,執著小毛刷,沾了沾胭脂,眼睛在他後背巡邏,落到他肩胛上的那道長疤上。
手指輕輕碰了碰,隨後微微俯身,神情專注,落筆輕柔。
元琛察覺到她的動作,眉梢微挑,不是在寫字?
一刻鐘後,翁季濃直起身,滿意地點點頭,爬到一旁坐著,手掌不客氣的拍拍他的手臂。
搓搓手心,心道:手感真好啊!
愣了愣,又正經起來:“哥哥,你也不許洗掉。”
“畫什麼了?”元琛往後探手,想要摸一摸。
翁季濃忙伸手攔住他:“還沒有乾呢!”
元琛看她眼睛裡閃過狡黠,跳下榻,大步走到銅鏡前,微微側身,看到圖案楞了一瞬。
翁季濃以他的長疤為枝乾,畫出了一幅紅梅圖,紅梅豔麗綻放,落款是翁滿願,是他為她取的字。
畫是好畫,隻不過和他不配,元琛怎麼看,怎麼怪異,若是隻有她的字就如意了。
元琛輕嘖一聲:“洗了重畫,不要這麼……的畫,再給你個機會畫個其他的。”
他個大男人,身上畫個梅花算什麼!
傳出去要被人笑死。
翁季濃這會兒憑自己高興了,胡言亂語:“這紅梅圖有什麼不好嗎?多有男人味兒啊!多有男子氣概啊!”
“我以前沒有?”元琛額角突突。
眼睛盯著她,仿佛隻要她說聲沒有,他就能吃了她。
翁季濃知道這個逆鱗碰不得,忙搖搖頭,擺擺手:“不是,不是,更有男人味。”
元琛聽她胡鄒鄒,眼睛微眯:“男人味兒是這樣體現的?”
翁季濃看他眼神危險,哎呀一聲,拉開厚厚的被子,把自己裹起來,呼哧呼哧地說:“哥哥,你不許胡來啊!先前你寫什麼,都沒有問過我,隨著你心情寫,我自然也是!”
元琛笑哼一聲,也不管那幅紅梅圖了,反正穿上衣服誰能看得到?
倒是她,她以為躲到被子裡就安全了?
翁季濃連著被子被元琛騰空抱起。
翁季濃軟聲求饒:“哥哥,我錯了!”
“哥哥我再給你重新畫。”
“哥哥想不想要個威風凜凜的豹子?”
元琛不說話,自己化身成了一頭餓豹。
最後翁季濃還是被元琛逮著教訓了一番。
翁季濃咬著被子,哭唧唧的捂著自己的又酸又累的後腰,更讓她氣憤的是她後腰被元琛咬了好幾個牙印兒。
“哥哥是屬狗的嗎?”
聲音又虛又啞。
元琛深邃銳利的眉眼儘是飽足,一邊給她穿著衣服一邊說:“我屬狼的。”
翁季濃這會兒腦子一團漿糊,隨著他擺弄胳膊,甚至還在迷迷糊糊地想有狼這個屬相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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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翁季濃用膳的時候,神情還有些恍惚,腦子裡還回響著元琛一邊撞她,一邊在她耳邊叫她小祖宗。
翁季濃捂著臉,沉澱了一下羞意。
又想起昨晚的一個對話,悶悶地小聲嘟噥:“我真是蠢。”
哪有人屬狼的?
秋梨幫她布菜:“夫人說什麼呢!”
翁季濃抬頭擠出一絲笑,問她元琛是什麼屬相。
秋梨板著手指數了數:“夫人,阿郎屬虎,夫人屬鼠。”
翁季濃狠狠地吃了一口熬得香軟的粥。
老虎牙齒真尖啊!
翁季濃吃完早膳,起身繞著屋子轉,消消食。
忽然頓住腳步,捏住拳頭,搖搖頭,覺得自己好可憐哇!
機靈的小老鼠,到了大老虎手上就成了軟趴趴的小白兔了。
作者有話要說:嘿嘿,這章也有紅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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