組長眼神淩厲地掃過麵前一張一張年輕的麵孔:“你們之中有四位都是新人,不了解這次案件的重要性,但我可以告訴你們,這起案件是聯邦曆年來發生的所有殺人事件中,最嚴重最卑劣最無法容忍的一例!我們高層重要人士被不明人士殘忍地殺害了,而你們就是能夠將犯人繩之以法的關鍵,找出犯人的信息與覺醒能力,就是你們這兩天的任務!”
路懷天聽著聽著,再次看了眼所謂的主線任務,似乎就是跟眼前發生的事情有關。
他的神色浮現一抹興趣,稍顯興致勃□□來,不過除了他,其餘佇立的人臉色皆相當凝重,就連剛才還不怎麼專心的方澄,也專注地汲取著周圍的一切情報。
頓了頓,組長再次開口,不過這次語氣中隱約帶著鼓舞:“提供信息準確的人,將會得到巨額的獎勵,甚至也可以得到覺醒的機會!諸位……我明白大家都很年輕,都想獲得覺醒能力走向更加廣闊的天地,而隻有在這裡把握機會的人,才能成為那萬裡挑一的存在,你們,明白了吧。”
這一次,下方的青年們臉上終於不再嚴肅,而是露出了些許向往些許期盼,他們甚至克製不住心中的激動,大聲回答道:“是!保證完成任務!”
直到隊伍解散,還有人沉浸在這番動員中,麵色興奮。而這其中便有方澄,隻不過他的向往中卻帶了一絲複雜:“覺醒啊,也不知道我們能不能成功覺醒,然後通關這遊戲回歸現實世界。”
方拾抿緊唇,眼底也劃過一絲憂愁,但很快便堅定道:“我們準備了十九年,就是為了通關這場生存遊戲,一定可以的。”
無需觀察,路懷天就知道這兩個人掌握著很多他不知道的信息,他一個人瞎琢磨費心又費力,何不依靠朋友獲取一些情報呢。
想到這裡,路懷天露出友好的笑容,朝方澄二人走去。
麵對他的笑容,方家兄弟二人的反應完全相反,方澄是欣喜中帶著熟稔,方拾卻是警惕地蹙起了眉,甚至擋在方澄的麵前,先一步問道:“你想做什麼?”
路懷天笑著打了聲招呼:“嘿,我有幾個問題不太明白,可以請教你們嗎。”
方拾的回答卻很冷漠:“為什麼非是我們?”
這本是一個拒絕的話語,不想跟任何人搭上關係,可路懷天卻一臉理所應當道:“那當然是因為我們是好朋友了。”
“……什麼時候的事?”方拾的眉頭狠狠抽動了下,他不記得有關他們成為朋友的記憶,或者說,他們來來回回也就說過一次話。
就這,好朋友?
“就在我們初次見麵的時候。”路懷天向方澄看去,模仿對方的聲線開朗道,“他說,嘿朋友,你連接器掉了。”
他在朋友上咬了重音,聲線模仿得惟妙惟肖,一時間竟有些難以分辨真假,很有意思。
方澄聽得有趣,剛有些想笑,卻又聽他真摯又感動地歎息道:
“通過這一次對話,我們靠近了彼此的心靈,友誼得到了升華。從此就成為了生命中最不可或缺的重要夥伴!對吧,好朋友?!”
……?
望著那明亮真摯的眼睛,現場頓時呈現一陣詭異的沉默。
方澄無聲張大了嘴。
方拾冷漠的臉上浮現錯愕。
兩人對視一眼,都能看見彼此眼底的問號。
……因為路懷天所說的話,他們一個字都聽不懂。
什麼鬼??
兩人用異樣的眼神觀察著路懷天,一時間被說的啞口無言,偏偏路懷天臉上帶著爽朗的笑,完全沒有覺得自己有問題。
他的五官相當英俊,有種偏歐洲的立體,配上燦爛的笑容,就好像被上帝偏愛的孩子,有著獨特的魅力,像小太陽,照耀著每一個人。
然而這個英俊的青年,卻似乎——
“噗嗤。”
一聲嗤笑打斷了這良久的尷尬,路懷天偏過頭,發現一個高個的青年臉上帶著譏笑,正站在不遠處諷刺地盯著他們。
“方拾方澄,沒想到你們方家沒落了,連帶眼睛都不好使了。”青年雙手環胸,毫不留情嗤笑著,“現場這麼多人,偏偏要跟一個腦子有問題的人來往,看來這次的任務獎勵隻能由我何維笑納了,你們就好好玩你們的友情遊戲吧。”
何維擺了擺手,最後輕蔑地睨了路懷天一眼,便轉身離開了。
他的話語令方澄和方拾臉色都有些難看,方拾的臉上更是露出顯而易見的厭惡。
路懷天看著他的背影,感到了莫名其妙。
“你彆在意。”雖然心中憤恨,但方澄還是第一時間朝路懷天安撫起來,畢竟剛才何維的話實在是太傷人了,“何維也是玩家,而且是那個大名鼎鼎何家的子弟,也就是所謂的精英。心高氣傲向來看不上我和我哥,剛才就是照常來諷刺我們的,跟你沒關係。”
就連方拾也收斂些許冷漠:“不用把他的話放在心上。”
頓了頓,也許是想要彌補,他抿了抿唇,瞥了路懷天一眼,低聲道:“……你不是有問題想要問我們。”
“沒錯,雖然不知道我們什麼時候成為好朋友的,但是那不重要!”方澄更是哥倆好似的搭上了路懷天的肩膀,“朋友的事就是我的事,儘管開口問。”
路懷天將思緒從何維身上抽回,臉上泛起感動:“太好了。”
“我正覺得發愁呢,還好有你們在。有關任務玩家的事情,可以再詳細解釋一下嗎?”
“……啊?”方澄以為他沒好好聽,有些無奈,“難道你有些地方沒聽懂?”
路懷天:“那倒不是。”
方澄鬆了口氣。
路懷天真摯道:“不是有些地方沒聽懂,而是你們說的話我一個字都聽不懂。”
“能全部重講一遍嗎?”
方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