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人渾身一抖,雙目暴睜,太陽穴浮起青筋,突然就舉起拳頭朝著女生身上揍了下去,一邊暴揍,一邊將牙齒咬的‘咯咯’響,那幅猙獰的模樣嚇到了司機,好在並沒有上高速,司機連忙將車停在路邊,焦急的開了車門,想要拉開兩人。
車裡一片混亂,圖嬌嬌看著女人完全不反抗,隻是將身體縮成一團,以此來緩解恐懼的心,又哭的稀裡嘩啦的抱著男人的大腿,哀求男人彆打了,這模樣,讓圖嬌嬌有些心生不忍,看著那女人被打的有些睜不開的左眼,上麵已經有明顯的青紫色浮現,卻還抱著這個打她的男人不撒手。
圖嬌嬌歎了一口氣,如果沒有這件事,這兩個自己殺了就殺了,可是出了這事,自己還真有些不忍心下手了。
圖嬌嬌是懂風水的,自然明白因果二字,雖然隨意取人性命,肯定是有罪孽的,但是這個世界上等級觀念還是很嚴重的,衝撞了圖嬌嬌,還出言侮辱,以圖嬌嬌的身份,要她們的命是理所當然,不占因果。
但是,現在出手的並不是圖嬌嬌,而是胡萊,若這兩人真有什麼事情,那麼這業障可就由胡萊背了,雖然不知道胡萊怎麼突然進入了這樣的狂化狀態,但這種狀態並不好,容易走火入魔,圖嬌嬌見著老板忙著拉開兩人,沒空看過來,周圍也有圍觀的人,隻是隔離的比較遠,圖嬌嬌伸手掐了訣,輕輕的點在胡萊的背上,見著胡萊身體輕顫,手上動作不停,又連續的點了幾下。
隻見原本死死的盯著兩個年輕人的胡萊,眼眸慢慢浮現出一抹迷茫,剛想說話,就見那個叫張遠的男人慘叫一聲,倒地不起,也不知道是死是活。
那女人也是嚇的魂飛魄散,顧不得先前被揍的鼻青臉腫,連忙跑過去搖了搖那個男人,不停的念叨著。
隨著男人的慘叫,胡萊的頭一陣刺痛,這刺痛讓胡萊有些暈眩,一個沒站住,直接就滑落在書包裡。
圖嬌嬌有些急,連忙打開書包,托著胡萊的前肢,見著胡萊萎靡不振的模樣,鬆了一口氣,伸手拍了拍胡萊的背,見著胡萊伸手抱住了自己的手腕,不由頓了一下,由著胡萊抱著自己的手腕,掌心處貼著胡萊的臉頰,偶爾有濕潤的感覺從掌心擦過。
另一隻手輕輕的朝著那個昏迷的張遠點了點,下一刻張遠就從昏迷中蘇醒,隻是看向圖嬌嬌的時候,卻神色大變,顧不上司機的詢問,轉頭就狂奔起來,女人剛想追,又想著還有行李在車上,連忙上車拉了行李,又朝著遠處的張遠追了過去。
這一出也不知道鬨什麼,不過這兩個人從車上跑了,司機也鬆了一口氣,二話不說,上了車,一腳油門就開走了,對圖嬌嬌說了幾聲抱歉,見著對方冷冰冰的並不想搭理自己,但是看這樣子,也沒有因為這出事想要免掉一些費用的意思,當下就閉了嘴,一心一意的朝前開。
圖嬌嬌知道,胡萊這種狀態隻是暫時的,不過受了反噬,雖然輕微,也最少要調理個十來天,倒是胡萊,病懨懨的道:“剛剛怎麼回事?他們怎麼打起來了?”
圖嬌嬌伸手掐了訣,透明的結界將司機隔離在外,這才放心的道:“因為你沒有控製好自己的妖力”
胡萊一驚,先前自己就隱隱覺得那對男女出事一定是自己的問題,因為自己的念頭,就是讓那個男的乾脆直接將那個女的給活活打死,現在被圖嬌嬌一印證,不由嚇的冒出一身冷汗,什麼時候,自己這麼暴戾了?
圖嬌嬌伸手捏了捏胡萊的肉墊,軟軟的觸感讓圖嬌嬌的指尖有些流連,見著胡萊不說話,以為自己剛剛說的太苛責了,又輕聲開口道:“放心吧,他們受的隻是皮肉之苦,不過你還是要多練練如何融合已經使用,不然很容易反噬自身。”
胡萊皺了皺眉,按照圖嬌嬌的說法,是自己學藝不精,若是能夠熟練的掌控妖力,自己就能夠曉得輕重,不過想到那對男女,胡萊就氣的有些肝疼:“你說那兩人是不是有病啊,你明明是幫那個女的說話,她居然反手就把你給賣了,真是太賤了,那男的把她打成那樣,她居然一聲不吭,她長的也算是漂亮了,怎麼就死心塌地跟著那種人?要是那男的有錢還好,看起來就是一副窮酸刻薄的小人樣,這女的真是瞎了眼了,你不是會看相嗎?那男看起來有錢嗎?”
不怪胡萊這樣想,畢竟一個小美女和一個其貌不揚的男人在一起,在當今的社會上來講,又有幾個人不想歪。
“彆氣了,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長的再好看,也不過是皮相,男的確實家境一般,相反女方家境還要略勝一籌”說到這裡,圖嬌嬌麵色也有些古怪,確實,這女的論相貌也好,和男的一對比,簡直一個天上,一個地下,論家境也好,雖不說特彆有錢,但也是小康家庭,秉性嘛,半斤八兩,不過相加到底是女方更出彩一些,也不知道這女的到底圖這男的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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