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圖嬌嬌挑好了項圈,攤主笑眯眯的問道:“需要鍛造嗎?如果要鍛造,那就隻能以物換物,拿出讓我滿意的東西,不然我不接單。”
圖嬌嬌點頭,這人的規矩自己知道,雖然有些麻煩,但是做出來的東西還是很好的,圖嬌嬌垂下手,手心裡突然出現一株不知名的小草,這小草有一根杆筋,杆筋上有三片修長的葉子,杆筋呈嫩綠色,而葉子渾身翠綠,但是葉尖上卻是銀白色,乍一看還以為是一顆露水掛在草上。
攤主麵色一喜,情不自禁的叫到:“天瑩草,嘿嘿”
天瑩草,藥草中的一種,作用是提純,可用於丹藥提純,也可以直接用於作身體提純,現在資源匱乏,靈氣越來越少,能長的藥草也越來越少,很多對修煉有益的草藥已經慢慢滅絕,甚至消失。
現在有作用的藥草,要麼是成長的時限太短達不到藥效,要麼就是在有主的地盤上,而圖嬌嬌拿出的這根天瑩草則是足足生長了二十年,在目前的大環境下來講,已經算是很不錯的了。
攤主很是開心,看了草藥,有些依依不舍的還給圖嬌嬌,看著手裡圖嬌嬌挑選的項圈,咬咬牙道:“二級陣法”。
見著圖嬌嬌點了頭,攤主心下一喜,連忙拿出一根尖銳的雕刻刀開始在項圈上刻畫花紋。
“二十年分的天瑩草,開個價吧”身後突然傳來一個有些沙啞的聲音。
胡萊有些好奇的扭頭看過去,就見著一個穿著白色盤扣綢緞,綢緞上印著淺色壓痕碎花的中年男士,背著手站在不遠處,頭發梳成大背頭,腳上穿著練功鞋,那身衣服看起來就像是廣場上隨著音樂開始舞太極的人。
攤主手上的動作停了下來,有些警惕的看了看來人,神色一變,來的這個人他可惹不起,自己不過是一個小小的陣法師,天賦也算不得好,而來的這個人可是半隻腳邁入宗師級彆的人,看來這天瑩草自己是拿不到了,攤主有些遺憾,帶著些許不舍再次看了看圖嬌嬌手中的天瑩草。
“你停下來做什麼,繼續,這項圈我是要定了”圖嬌嬌指了指項圈,神色平靜,似乎絲毫沒有受到來人的影響。
“看來圖大師是不打算給鄙人這個麵子了”中年男士背著手慢慢踱步上前,隻是言語之間似乎對圖嬌嬌有些許針對的意味。
“賀北,你也是半步宗師了,這二十年分的天瑩草對你來講並不是多稀罕的東西,我可以理解成你在挑釁我嗎?”圖嬌嬌連頭都沒有回,隻是伸手將胡萊往包裡壓了壓,一臉凝重的拉上了背包的拉鏈。
胡萊很是順從,她對危險的感知分外的敏感,反正這來的人肯定不是什麼善良的人,聽著圖嬌嬌的話,胡萊越發肯定這人十有**是圖嬌嬌的仇人,自己能力不強,唯一能做的就是乖乖聽話,起碼不能做圖嬌嬌的包袱,絆住了圖嬌嬌的手腳。
中年男人冷笑一聲反駁道:“圖大師,怎麼能說是挑釁呢,畢竟我們也相識一場,不過是看著幾年不見,過來和你打聲招呼,又恰好看中你手裡的天瑩草,詢問一聲罷了,圖大師這樣反問我,不知情的人,怕是以為圖大師是個小心眼的。”
圖嬌嬌見著那攤主畏畏縮縮的都不敢動作,不由有些惱火,冷聲道:“你還怕我不給你報酬嗎?快些雕刻,我耐心有限。”
攤主聽著兩個人的對話,心裡早就掀起了滔天大浪,賀北可是自己需要仰望的存在,而賀北嘴裡的圖大師,雖然自己不知道究竟是誰,但是擔得起大師這一稱呼了,也一定是到了那種境界的了,而賀北的言語間雖然有些挑釁,但也不敢太過於不尊敬,這樣一看賀北肯定是在這人手中吃過虧,連賀北都小心翼翼麵對的人,豈是自己這種小角色能夠招惹的。
不過是個二級陣法而已,明哲保身比什麼都強,攤主當即就低下頭,一副兩耳不聞窗外事的姿態,拿著圖嬌嬌挑中的項圈雕刻起來。
圖嬌嬌見狀,滿意的點了點頭,這才轉過身看著也同樣在打量自己的賀北,勾嘴笑了笑,輕聲道:“賀北,不過是贏了你一場,你就記仇到現在,這種心態可不行,我看你半腳宗師怕是到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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