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元哲尤其是受不了“崽崽”兩個字從夏凝覓口裡說出來,想著夏凝覓休息了兩天,身體已經恢複,二話沒說就把夏凝覓抱上樓。
把她折騰得渾身無力後,杜元哲霸氣道:“再讓我聽你這麼喊我,我就讓你上不了班。”
夏凝覓嫩白的胳膊纏住他的脖子,眼尾的紅暈久久消散不了,眯著眼睛道:“所以你隻允許粉絲喊?”
這醋吃得太離譜了。
杜元哲道:“粉絲腦回路都不正常,我越不讓他們喊,他們就喊得越起勁,置之不理才是最好的處理辦法。”
夏凝覓挑眉:“所以你是柿子挑軟的捏,就隻能欺負我一個人?”
“還不是你非要拿這個調侃我,而且這不是欺負,我這是在表達對你的愛意。”
杜元哲大言不慚地說道,再次俯身下去吻住她的唇。
沒一會兒,夏凝覓眸中再次浮現水霧。
杜元哲似乎真的想給夏凝覓一次深刻的教訓,又或者剛開葷控製不住自己,兩人折騰了許久才消停。
夏凝覓累得連洗澡的力氣都沒有,全靠杜元哲幫忙。
第二天,夏凝覓毫不意外地起晚了,直到八點才醒。
等她起床下樓,正好看到杜元哲把早飯放在餐桌上,笑眯眯道:“我正要去喊你起床呢,吃飯吧。”
夏凝覓此刻已經沒了昨晚致命誘惑的樣子,她恢複清冷總裁的樣子,和杜元哲一同吃早飯。
臨出門前,杜元哲叫住她,把臉湊過去道:“你忘了早安吻。”
夏凝覓問他:“我們什麼時候有這個約定?”
杜元哲麵不改色:“今天。”
兩人之間的負距離接觸讓杜元哲明白他們和普通的情侶沒有區彆,會渴望和對方肌膚相親,也會渴望和對方做一切情侶該做的事。
就從早安吻開始。
夏凝覓微微勾唇,並未親他的臉,直接吻了吻他的嘴唇。
杜元哲驚訝一瞬,很快就回吻一下。
然後夏凝覓開門離開。
老黃正在樓下等著。
上了車後,夏凝覓道:“今後八點半再來接我。”
老黃是個很有分寸的人,一心隻給夏凝覓開車,其他的事從不多問,聽到這話很快應道:“好的,總裁。”
夏凝覓走後,家裡隻剩下杜元哲一人,他的行程已經忙完,在電影開拍之前不會再有行程,他可以自由安排這段時間。
杜元哲想著很久沒玩遊戲了,轉身走進家庭影院玩遊戲,玩了兩個小時後就去健身房健身。
夏凝覓中午不回來,他懶得做飯,直接點了外賣,就是夏凝覓常吃的那家,他給自己點了兩道辣菜,痛痛快快地吃了回辣。
下午找了徐程以往的影片來看,看完他的作品,杜元哲終於明白娛樂圈為什麼稱呼他為鬼才。
徐程總能在彆人拍爛的題材裡找出新的角度詮釋影片,而且他極擅長揣摩人心。
杜元哲想到下部戲男主幾場關鍵的內心戲,還有殺人犯從妻子車禍去世到女兒跳樓自殺再到決心自己複仇這段過程中的心裡變化,都可以體現出徐程對人心的掌控。
如此一來,徐程通過幾句話就確定他喜歡夏凝覓,就沒有多稀奇了。
杜元哲看影片看得入迷,他沉浸在實力派演員的演技中,也對跌宕起伏的劇情入迷。
直到路軒打來電話,他才意識到自己看了幾個小時的電影,徐程作品不多,已經快被他看完了。
“哲哥,有空不,出來聚一聚啊。”
杜元哲想了想答應下來:“等我半個小時。”
他和路軒將近兩個月沒見,也就中間通過幾次電話,如果這會兒不見,等他進組後更沒有時間見了。
雲岸會館
路軒這次沒請其他人,經過這段時間的起起落落,他深知那些狐朋狗友都靠不住,唯一靠得住的隻有杜元哲。
當然,最重要的是夏凝覓。
路軒給杜元哲倒杯酒,道:“哲哥這戒指挺好看的,和嫂子應該是一對吧?”
杜元哲:“你挺會猜啊。”
“哲哥,最近和嫂子感情還好吧?”
杜元哲挑眉:“你有事?”
路軒道:“哲哥你是男人,平日裡多包容一些,嫂子那麼忙,你得多多體諒她。”
杜元哲一下子就聽出他的目的:“你這是生怕我和七七分手啊。”
路軒嘿嘿笑道:“嫂子這麼好的人,我是怕你一時想不開錯過她。”
杜元哲翻白眼:“用不著你說,我們好得很。”
“這當然最好。”
路軒道:“最近我經常在會館遇到周沉朗,他對我怎麼結交嫂子這件事很感興趣,總是在想方設法試探我。”
周沉朗?
杜元哲皺眉:“你沒和他多說吧?”
中對周沉朗描述很少,杜元哲對他並不了解,隻憑他是周衡婚內出軌生的私生子,杜元哲就不喜歡他,也不希望他出現在夏凝覓麵前。
路軒:“誰知道他是不是和他爹一個德行,我什麼都沒說,再說他是蔣澈霖那邊的人,我巴不得離他遠遠的。”
雖然現在可以扯夏凝覓這麵虎皮,但路軒已經被蔣澈霖嚇破膽,不敢再針對他,對蔣澈霖那個小圈子裡的人也是敬而遠之。
杜元哲點頭:“就該離他遠遠的。”
話音剛落,包廂門被敲響,路軒過去開門,就看到門口的周沉朗。
周沉朗走進來,笑道:“我聽說杜二少也在,就過來打個招呼。”
這人真是陰魂不散。
路軒勉強壓著不耐的心情,等著杜元哲處理。
杜元哲看他:“我們應該還沒熟到可以打招呼的地步。”
周沉朗走過去坐下,道:“我應該沒得罪二少吧,難道不能交個朋友?”
杜元哲搖頭:“不能。”
周沉朗詢問:“為什麼?”
杜元哲道:“你知道原因。”
周沉朗目光黯然:“上一輩的恩怨難道一定得延續到我們這一代?”
杜元哲攤手:“我現在就是個打工人,當然要跟著老板的步伐走,你也算是搶了她爸爸,雖然她並不稀罕這個渣爹。”
“搶?”
周沉朗眼中閃過複雜的神色:“從我出生到十三歲那段時間,我見到他的次數屈指可數,以前總不明白爸爸為什麼這麼忙,後來才知道,他有個另外的家。”
杜元哲淡漠看他:“你和我說這個做什麼,證明你是無辜的?”
即便如此那又如何?
有些人,不是沒做過錯事,就不該去討厭。
人都是有感情偏向的,沒人會按照純粹的對錯去劃分好壞,討厭一個人並不代表他就一定做了錯事,也有可能是因為他影響到了自己最愛的人。
周沉朗低聲呢喃道:“如果沒有我,或許她還活得好好的。”
“你說什麼?”
他聲音太小,杜元哲沒聽清。
周沉朗自嘲笑笑:“沒什麼,既然二少不歡迎我,我就不繼續留下討嫌了。”
他轉身離開了包廂。
路軒撓撓頭:“這人過來就為了說幾句話?”
杜元哲搖搖頭:“彆管他,和我們沒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