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小時後,助理和經紀人都來了。
“雪姐,王導給了你三天假,你可以好好陪著周少。”
尤映雪道:“我明天就回劇組。”
經紀人道:“映雪不用這麼著急,最起碼應該等周少醒過來吧。”
尤映雪溫聲道:“劇組那麼忙,總不能因為我一個人耽誤大家,醫生說沉朗明天就會脫離危險,我在不在都一樣。”
經紀人和助理對視一眼,沒再說什麼。
她們和尤映雪相處得時間很長,可至今仍不敢說特彆了解她,這些年她唯一不變的就是對演戲的執著,其他的事情尤映雪不說,她們也無從了解。
助理道:“雪姐,我去給你買飯。”
尤映雪點頭。
經紀人坐在她身邊,握住她的手,卻發現一陣冰涼,關心道:“這麼冷怎麼不知道多穿些衣服。”
尤映雪微微笑道:“隻是路上冷而已,醫院裡這麼暖和,一會兒就好了。”
經紀人歎氣:“你不用故作堅強,我知道你擔心周少,如果實在難受哭出來也行。”
尤映雪搖頭:“沉朗還好好的,沒什麼好哭的。”
很快時間到了晚上,尤映雪沒有待在醫院,和舟姐她們找了間酒店住進去。
看著尤映雪走進房間,助理低聲道:“舟姐,你說雪姐到底喜不喜歡周少啊?”
明明一看到消息就跑了過來,卻不願意多留幾天。
舟姐瞪她一眼:“你胡說什麼,映雪和周少在一起這麼長時間,感情一直很好,怎麼可能不喜歡。”
助理卻覺得不一定,這些年都是她在尤映雪身邊,她比經紀人更了解尤映雪,她總覺得尤映雪對周沉朗並沒有那麼喜歡。
不過她也知道禍從口出的道理,被舟姐嗬斥後就不敢再多說。
第一天
尤映雪三人一早就到了醫院,醫生表示周沉朗已經脫離危險,可以轉到普通病房。
轉到普通病房一個小時後,周沉朗醒了過來。
看到旁邊的尤映雪,周沉朗艱難地扭扭脖子,啞聲道:“讓你擔心了。”
尤映雪眼眶紅腫:“你既然知道我會擔心,就不能保護好自己嗎,你知道我有多害怕?”
助理有些疑惑,她記得尤映雪今早起床的時候眼睛還是好好的,怎麼現在變腫了?
“對不起。”
周沉朗問道:“我爸還好嗎?”
尤映雪抿嘴,沉默不語。
周沉朗有些不安,目光顫抖:“說吧,彆讓我自己瞎猜,無論什麼結果,我都能接受。”
尤映雪低聲道:“伯父當時就去世了。不過你放心,凶手就在警局關著,法律會讓他付出代價。”
周沉朗眼神變得黯淡:“都是我的錯,如果昨天我一個人去就好了。”
尤映雪問道:“我記得昨天是伯母的忌日,伯父不是很少去嗎,怎麼昨天也一起去了?”
周沉朗道:“我們昨天吵了一架,然後我出門的時候他非要和我一起去,我拗不過他。”
尤映雪歎氣。
......
尤映雪在醫院陪了周沉朗幾個小時,就把周沉朗交給周家的保姆照顧,她回了劇組拍戲。
尤映雪走後沒一會兒就有警察來了解情況,像這種刑事案件,涉及到判刑,警察必須把前因後果都了解清楚,詢問完周沉朗,他們還得去周家詢問,肇事司機的家人也會被問詢,所有的細節都得調查到。
周沉朗很配合,警察問什麼說什麼,警察體諒他才醒過來,並未詢問太多的問題,反正這種詢問肯定不會隻進行一次。
等警察離開,周沉朗和助理道:“警局那邊需要檢查我爸的屍體,告訴那些叔伯葬禮暫且先不舉辦了。”
雖然周衡目前來看是車禍身亡,但警局那邊還得再確定一次,免得弄出冤案,周衡一時半會下葬不了。
助理道:“總經理,幾個高層都想來看看您。”
周沉朗道:“我才醒過來,暫時沒精力見他們,過幾天再說。”
另一邊,杜元哲還在拍戲,夏凝覓擺明了不關心周家的事,杜元哲當然也沒那個空閒時間,等他有時間回煙城,已經是半個月後。
他剛回到煙城,就接到路軒的電話。
“你怎麼知道我今天回煙城?”
“因為請你代言的那家公司少總是我朋友。”
杜元哲笑道:“你人脈挺廣啊,不過我可沒時間和你聚,我得陪七七。”
“我就知道你重色輕友,周衡的事你應該知道了吧?”
“知道啊,這不是已經過去了嗎?”
路軒道:“怎麼可能過去,司機把周衡撞死了,當然得坐牢,但現在他的家人天天去醫院求周沉朗,希望他可以出諒解書,讓司機少做幾年牢。”
杜元哲皺眉:“周沉朗不可能答應的。”
違法就是違法了,不讓司機受到該有的懲罰,怎麼警告其他人?
但諒解書確實是減刑的利器,法院判決一般都會考慮受害者家屬的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