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娜覺得,不管倆人到底什麼關係,她今天已經算是仁至義儘了。然後便頭也不回的直接走上了樓梯,回到了記憶中的家。
出來迎接女主人的是一位年輕女仆,“夫人,您回來了。”
“是的。”米娜學著記憶中原主的樣子,隨手把手袋和剛剛摘下的帽子手套遞給了一旁的女仆,很自然的走在前麵,還隨口問了一句原身女兒的情況,“羅麗娜今天過的好嗎?”
女仆向女主人彙報了小姐今晚吃飯還有睡覺的情況,米娜隨意點了點頭表示自己很滿意,然後又吩咐女仆準備熱水。
剛才那個惡心的男人讓她惡心的不行,現在已經到了忍耐的極限,必須要馬上洗一個澡把身體洗乾淨。
一睜眼就差點兒被狗咬,那感覺簡直不能更糟。
泡在浴缸裡的米娜享受著女仆的擦背服務,顯然現在並不是接收原主全部記憶的好時機,她隻能分析親眼所見的有限信息。
從走進這個家門的那一刻開始,她就悄悄的觀察了房子裡的一切。
顯然原身並不是什麼合格的女主人,她對打理家事並不怎麼上心。
房間倒是足夠大,隻是裡麵也隻沒有什麼章法的擺了幾件還過得去的家具,甚至因為家具沒有精心嗬護,還能從上麵看出明顯的瑕疵。
好在原身還是足夠愛她自己,貼身穿戴使用的東西都很不錯。不管是從身上的穿著、還是擺在梳妝台上首飾盒裡那些精巧的首飾,都無一不證明了這個女人自己活的十分精致。
不管什麼年代,像原身這種隻顧自己光鮮亮麗,卻對家事毫不上心的女人,實在不像什麼安分的主兒啊。
想想剛剛馬車上那個男人,以及原身常年不在身邊的丈夫,她忽然感覺自己有些頭疼。
也不知道德.瑪萊爾先生到底是不是達西,如果不是的話,她必須儘快結束這段婚姻。
還好這一次她穿越的地方是19世紀後期的法國巴黎,這裡人們一再開創新低的貞操觀,讓結婚、離婚都不算什麼太過驚世駭俗的事兒。
洗完澡之後,她穿上了一件嶄新的絲綢繡花便袍,吩咐女仆去更換床單和枕頭,自己則是動筆給原身的丈夫寫信。
表麵上看,信中的內容也不過說一些生活瑣事還有原身女兒的事情,不過在最後結尾,她還是留下了跟達西約定好的暗語。這一行英文字母,除了達西之外,外人看了絕對不會知道其中的含義。
“明天一早就叫聽差給德.瑪萊爾先生送信,”看到女仆重新鋪好床鋪,米娜把封好的信放在桌子上隨口吩咐。
等著女仆離開,她才從容的上床,正式接收記憶。
結果這一看不要緊,原來她是來到了莫泊桑的《漂亮朋友》的世界裡。
而她現在就是那個上趕著倒貼法國版鳳凰男喬治.杜洛華的情人之一,德.瑪萊爾夫人。所以說,剛剛馬車上被她放倒的那位,就是這個世界的男主喬治.杜洛華。
一個靠著一副漂亮外表,通過女人們不停向上爬的男人。
按照原著劇情,現在杜洛華已經當上了《法蘭西生活報》的記者。然而德.瑪萊爾跟杜洛華兩個人就是在這次聚餐後,才正式攪和到一起成了一對秘密情人。
說白了,原主就是一個丈夫長年不在身邊寂寞空虛冷的少婦,恰好給自己找了一個看起來長相漂亮的情人。
了解到這些,米娜忍不住開始慶幸。幸虧她來的及時,沒等真正跟鳳凰男怎麼樣之後才來,不然還得想法擺脫對方。
可惜米娜似乎慶幸的有些早,第二天她才起床陪著原身的女兒羅麗娜學了一會兒英文,女仆就稟告說喬治.杜洛瓦先生來訪。
一聽到這個名字,米娜本能的就產生了一種叫做厭惡的情緒。倒是羅麗娜在一旁興高采烈的叫喊了起來,“是漂亮朋友!”
好吧,不管那個惡心的男人來做什麼,隻要有羅麗娜在場,想來他也達不到目的。
米娜笑著對小姑娘說:“既然你喜歡杜洛瓦先生,那我們就出去招待他吧。”然後她扭頭吩咐女仆,“請杜洛瓦先生先去客廳,說我們隨後就到。”
她故意沒有吩咐上茶點,看這個家裡的女仆,估計沒有那麼主動周全。
……
被請進客廳的杜洛瓦其實有點緊張,昨晚他明明都快要得手了,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就沒有了後麵的記憶。
想想旅館老板告訴他的話,昨晚是一位馬車夫送他到的旅館,並且還支付了費用。可是他身上的錢並沒有減少,何況他本來也沒剩下多少錢。這說明給他付賬的,一定是德.瑪萊爾夫人。
那麼這位夫人到底對他是什麼態度呢?今天又會怎樣接待他呢?既然迎允許他進門,那是不是說他還有機會?
作者有話要說:新世界,明天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