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這樣的表現,讓蘿絲的心裡又升起了一絲絲的期待,也許她的母親可以抵擋住這個人的引誘。
終於到了雅克.裡瓦樂的住所,母女三個在杜洛華的保護下下了馬車。
出於對宗教的信仰和虔誠,加之丈夫又是一個猶太人,華爾特夫人平常隻用自己的名義資助由教會教士們主持的慈善事業,因此她拒絕了成為這次擊劍比賽讚助者的頭銜。
隻是由於這次比賽的讚助者全都是《法蘭西生活報》背後有著密切利益關係的參議院、眾議院的夫人們,所以華爾特夫人也有著必須出席的理由。
蘿絲跟著母親領著妹妹,在杜洛華的護送下往裡走,雅克.裡瓦樂在寓所門口親自迎接著眾位來賓。
他看到老板娘來了,就趕緊上前殷勤的迎接。華爾特夫人也跟往常一樣,帶著兩個女兒跟雅克.裡瓦樂客套的寒暄。
蘿絲就站在母親身後,一邊應付著嘀嘀咕咕的妹妹蘇珊娜,一邊關注著母親當著雅克.裡瓦樂先生的麵,還要抓住時機跟杜洛華說上幾句悄悄話。
兩個人之前不知道說了什麼,她隻聽到母親說,“不行,我們的關係還不夠密切。”
接著又聽到杜洛華馬上回答,“您願意讓我抱著這種希望,我們的關係會密切起來嗎?”
短短兩句話,蘿絲的那顆心一下子提了起來,她也更加用心的傾聽。
果然下一刻就聽到了母親用幾乎低到聽不到的聲音說,“這件事,以後看情況再說吧。”
母親這是給了杜洛華希望嗎?蘿絲滿腦子都是關於母親和杜洛華之間關係的各種猜測,都不知道怎麼就到了地下室。
地下室大廳裡被石壁上掛著的無數串燈、彩燈照的整個地下室亮如白晝。
華爾特母女三個好不容易才穿過人群,被帶到了專門為她們保留的頭排座位。
杜洛華安排她們坐下之後,本來應該離開這片專門為女士們準備的休息區域,但是華爾特夫人還是開口把這位先生留在了身邊。
蘿絲耳邊全都是台上裁判時不時喊出的“擊中”,還有人群中發出的各種喧鬨喝彩的聲音,可是她那雙眼睛卻死死的盯著時不時在母親身邊耳語幾句的杜洛華。
可惜她那點凝視對杜洛華根本沒有一點影響,他正向華爾特夫人曆數到場的名流還有解說場上的比賽。
雖然兩個人說話的內容並沒有什麼值得特彆關注的,但是從蘿絲的角度,卻能清楚的看到杜洛華看著母親那種深情款款,以及母親的慌亂和遊移不定。
母親這樣的表現讓蘿絲一直提著的那顆心徹底沉了下去,尤其當看到杜洛華微微翹起的嘴角和那幾乎掩飾不住的誌得意滿的時候,更是讓這位年輕的小姐憤怒不已。
不知道煎熬了多久,終於結束了這一場慈善性質的擊劍比賽,蘿絲和母親、妹妹又一次上了杜洛華租來的四輪馬車。
蘇珊娜搶著坐在杜洛華身邊,嘴裡不停嘰嘰喳喳的抱怨著剛剛那場比賽。
“地下室裡太吵也太悶了,讓我幾乎都喘不過氣。
而且結束之後,好不容易可以重新到地麵呼吸點新鮮空氣,可是卻連一口飲料都沒有剩下……”
杜洛華一路都耐心的哄著小蘇珊娜,嘴裡抱怨著雅克.裡瓦樂安排的不夠周到,還調侃了那些在樓上跳舞的男男女女們像蝗蟲一樣把所有食物一掃而光。
“當時那些人看到就連一塊糕點、一滴香檳酒、一點兒果汁或啤酒底兒也沒有剩下,連一塊糖果、一個水果也沒有剩下時,臉色簡直精彩極了。”
嘴裡雖然跟蘇珊娜說著俏皮話,但是一雙多情的眼睛卻不時跟坐在對麵的華爾特夫人深情對視一番。
蘿絲就坐在母親身邊,看著杜洛華旁若無人的周旋在母親和妹妹之間,而她的母親和妹妹,也把全部心神都放到了那個男人身上。
做母親的脈脈含情卻又躲躲閃閃,年輕的女兒則要熱情大膽的多。
一直以來擔憂的事情終於還是發生了,而且就發生在蘿絲的眼皮子底下。
她忽然就慌了起來,簡直不知道自己下一步該怎麼做。
作者有話要說:明天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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