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兒跟彆人不同……”賈璉本能的就要替平兒求情,結果馬上聽到了王熙鳳的冷哼,“怎麼就不同了?彆說這是我娘家帶來的陪嫁大丫頭,那位出手的還是我娘家姑媽和你的親叔叔親祖母呢。”
這下賈璉的聲音不由弱了下去,“這不是平兒的身契在咱們手裡捏著,是好是歹還不是你一句話的事,又怎麼會輕易背叛咱們。”
那可不一定!
王熙鳳在心裡想著米娜說的那些跟了爺們卻害了主子的丫頭們有些發狠,當然嘴上更不饒人,“怎麼就不會背叛了,從古到今,那背主的奴才還少了嗎。”
“原來二奶奶還是個才女呢,還跟我論起古今來了。”賈璉心裡有鬼,這不是得了個空子就開始口花花起來。
“少跟我這打馬虎眼,”王熙鳳沒好氣的說道,“我知道二爺是個念舊情的,難道我就是那鐵石心腸不成。我跟平兒這麼多年,那裡就真的能打發了她。隻是再讓我想以往那麼信任,可就不能夠了。”
“反正都是你帶來的丫頭,信不信的也不乾我的事。”
“就是我家裡帶來的才不能信呢,你想啊,她老子娘可都在王家呢,我那姑媽若真想做點什麼,隻要拿捏了她的家人,就再沒什麼是不應的。”
“反正都是你們王家出來的,憑你們自己去鬨吧。”
“哼!二爺可彆隻在一旁看熱鬨。哪怕我被王家的姑奶奶算計死了,人家也不會放過你這個禍首。
沒準兒這會兒人家早就準備了個美人計,等著你上套呢。”
賈璉本想開口反駁,可不知怎麼的,尤二姐那張芙蓉麵忽然出現在腦中。
雖然他對那位姨娘一直心心念念不忘,也能感覺到那位姨娘對自己也有意,但畢竟他們也才見了兩麵,說了幾句話而已,真的還沒有上手。
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就是忍不住有點心虛氣短。
畢竟那樣一個尤物,他又這麼忍心真的就讓她守一輩子活寡呢。
王熙鳳以為賈璉聽了她的猜測之後,不管真假肯定會賭咒發誓的表忠心。結果等了半天,那邊卻不吭聲。
這說明什麼,說明璉二這個王八羔子肯定有鬼。
才要發怒,就被已經反映過來的賈璉給摟進了懷裡,那好話不要錢似的就從嘴裡冒了出來。
兩口子這一鬨起來,居然把正事給忘了。
直到外頭屋擺著的座鐘響了十一下,兩口子才算作罷。
想想也對,不作罷又能怎麼樣呢?鬨也鬨不開,眼下除了暗中防備著,他們什麼也做不了。
畢竟眼看就要過年了,今年還是他們這邊第一次主持祭祖,且有的忙呢,哪裡就敢在這當口鬨事呢。
不過往後的日子且長著呢,早晚有她王熙鳳報仇的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