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真的給她找孫紹祖那樣的家暴男,他們也不忍心。
所以看來看去,還是皇家最適合賈元春。
那裡的女人都跟她一樣,是專業級彆的宮鬥選手,她們鬥起來也就是旗鼓相當而已。
而且王爺對待後宅的女人,雖然有時寵愛有時冷落,可是卻不會在其他方麵折磨她們。尤其是王妃為人還算厚道,斷斷不會做出苛待妾室的事情。
加上元春自己加裝豐厚,隻要老老實實的不自己作死,這輩子還是能安穩一生的。
可是他們想的是不錯,把元春給安排的明明白白的。問題是人家王爺怎麼就會乖乖的配合你了,那不是隨便一個侍妾,那是一個上了皇家玉牒的側妃位置,是具有一定政治意義的。
對此達西先生表示,當然是有特殊意義的了,不然這事哪裡就那麼容易成功了呢。
那不是宮裡那位皇帝要籠絡老臣,結果發現宮裡沒有現成的人選可以納入後宮,然後皇帝的好兄弟自然就要挺身而出了。
好吧,看來不管他們的小翅膀怎麼扇,賈元春都逃不出皇家的這個坑,好在也算是他們求仁得仁。
一個親王側妃,顯然人家皇家和忠順王爺並沒怎麼放在心上,一切事宜都直接交給了內務府處理,王府裡除了王妃隨口吩咐下人收拾出一個院落之外,其餘根本就該怎麼著就怎麼著,幾乎沒有什麼要進新人的喜慶勁兒。
倒是賈母和賈政、王夫人對這件事非常重視,幾乎把這樁親事當成闔家頭等大事來辦。
不但他們自己重視,還一日三趟的打發人來請米娜,就是想讓她這個郡主參與進來,好叫元春在王府裡腰杆子更硬一些。
米娜哪裡樂意摻和他們的破事,這不是幾次三番的不耐煩了,便在這日早上歡歡喜喜的過去幫忙,也像以往一樣是跟著迎來送往的忙活,然後就華麗麗的當眾暈倒。
她一暈倒可是驚嚇到了眾人,結果請來太醫一看,原來是有了快兩個月的身孕。
這明顯是勞累到了,賈母和王夫人也不再好意思萬事都拉著她,接受了一大堆恭喜和謝禮之後,趕緊打發人好好的把人送回了寧伯府。
自此米娜也終於得以安安穩穩的窩在家裡看戲。
她就看著賈元春風風光光的出嫁,那十裡紅妝隻比當日王妃差了一線。
又看著這位親王側妃回門的第二天,她親娘王夫人就被人一紙訴狀告到了大理寺。
是誰告的呢,原來是個不知道從拿冒出來的混人,叫囂著要告工部員外郎賈政的妻子王氏重利盤剝。
大理寺卿收到狀紙之後,心裡暗道倒黴。不管是賈家還是忠順親王,哪個他都得罪不起啊。
哪怕聽說曾經王爺也是大義滅親的,可那是個失了寵的女人,如今的賈側妃可是剛剛進門,那熱鬨似乎還沒有消散,結果就有人告了那位側妃的親娘,他實在拿不準王府的態度。
何況就是不看王府,隻看榮國府,也不是隨便哪個就能告的。
無奈之下,大理寺隻能先壓下那原告,接著又稍稍猶豫了一番,還是一封書信連帶著抄錄的狀紙就送到了賈政的手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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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政最近女兒成了親王側妃,正是家裡外頭都春風得意的時候。那日下了衙,正想著跟同僚一起小酌幾杯,結果就碰到大理寺卿找了上來。
想問人家有什麼事情,畢竟大理寺卿的品階比他一個員外郎要高的,平日裡兩人又沒有什麼交情,原以為是因為女兒的緣故這位大理寺卿有事相求或是上來主動交好,於是說話時難免略帶了幾分矜持。
結果人家大理寺卿也不多話,隻是客套了幾句就把那信封交給了賈政,叫他回家再看。
賈政不然有些不明所以,但直覺告訴他還是回家再看的好,結果匆匆告彆了同僚,待回到府裡直接就鑽進了書房。
把人都打發出去,再自己打開信封一看,才知道是有人去大理寺告了他的夫人。
想到當時麵對大理寺卿的時候,他自己那隱隱的高高在上,賈政那臉色就忽青忽白的,真真是羞愧惱恨不已。
羞的自然是自己在同僚麵前出了醜,惱的自然就是那罪魁禍首王夫人。
若不是顧慮到剛進王府的元春,賈政恨不能一紙休書把那個毒婦給休回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