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聲,橫在了二人中間。
袁戈咬牙。
覃萋笑著彎了彎眼。
她吐氣如蘭。
“將軍,這可怎麼辦呀。”
袁戈死死地盯著她。
伸手掐了一把她腰間軟肉。
外頭的魏明又叫了一聲。
覃萋喊疼。
袁戈鬆開眉頭。
起身。
覃萋跳下桌案。
“萋萋告退。”
可是不等她動,又被袁戈拉住了手腕。
袁戈將手上外袍披在她身上,然後拉著外袍道:“你在臨安城?哪裡?”
覃萋笑著看他:“負子樓。”
袁戈看著她的笑靨,點了點頭:“好。”
這樣的姿態,仿佛臨安已然是他囊中之物。
覃萋從他懷裡離開。
走出軍帳。
見到臉若桃花的覃萋。
魏明不由得往後一退。
莫失枯卻是笑著扶住了年紀尚輕的魏參將。
覃萋捂嘴一笑。
然後離去。
魏明吞了吞口水。
趕忙跑進帳子裡。
莫失枯回頭看了眼覃萋的身影,眯起眼。
外頭,帳子柳林內。
覃萋走到馬車邊。
聽見有人腳步聲。
轉頭。
看見是王瑱往這邊走來。
她勾唇一笑:“六郎安好。”
王瑱點頭微笑:“萋萋姑娘。”
二人說完後。
都未動。
覃萋靠在馬車邊,讓冷風吹過她豔若桃花的臉。
“六郎當真是好狠毒的心腸呢。”
王瑱微笑不語。
覃萋勾起耳邊發絲,繼續道:“我負子樓的花名姑娘,皆是賣藝不賣身。更何況奴家。”
然而在袁戈麵前。
有哪裡來這荒唐規矩?
她目光掃過他的清雋眉眼。
“奴家一個好端端的當家,卻被這般折辱,著實令人惱怒呢!”
她笑著,眼裡卻是冷的。
“原以為六郎會保我,卻沒想到,這般薄情。”
王瑱一笑:“覃萋姑娘言重了。”
覃萋挑眉,鬆開發絲,往前走了幾步:“看呢。”
她走到王瑱身邊。
對方往後退了一步。
“不管六郎有著怎樣的多情皮囊,內裡頭都是看不起我負子樓的。”
她冷聲道。
王瑱看向覃萋,嘴邊笑容淡了幾分。
“來我負子樓,連上好的碧螺春也不沾。您手邊的茶水可一分未減呢。”
“對著奴家,也敢遞花箋,並非是你不通人情世故。而是你根本不屑於對我負子樓多心思。”
“再說現下……王六郎,你可敢挨我近些?”
她一邊說,一邊往王瑱麵前走。
而王瑱卻是一步一步往後退。
“覃萋姑娘,還望自重!”
待到退無可退之處,王瑱收起了笑容。
見他眉宇間添上了一分冷漠。
覃萋停住了。
她掩唇一笑:“當真會故作清高。”
說完後,她轉身,上了自己的馬車。
王瑱眼眸微垂。
眼中卻是一派晦暗,不再淡然。
作者有話要說: 王瑱的人設開始慢慢出來了...
對於萋萋說的那個賣身不賣身的,我跟大家解釋一下。就是說萋萋以為是場宴會,卻沒想到要自己賣身的。就算是賣身,也沒想到王瑱就這麼痛快,一點幫助也沒有。這樣一看就有點混賬了。
他根本不關心萋萋是否清白,他本就不屑於負子樓這樣的秦樓楚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