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雙目赤紅地看著手裡的明黃書信。
隻覺著父親的字字句句,都是在瞧不起他。
是。
他是不如兄長聰慧穩重!
但是他曹珣榮還沒有到當懦夫的程度!
袁戈算什麼?!
一個叛軍首領罷了。能有多大能耐?種種名聲傳聞,不都是吹噓出來的嗎?
現在讓我走,比起臨安的韋壽又有多好?到時候,全天下都會看他曹家,看他曹珣榮的笑話。
他攥緊了手。
父親讓虎威營走,就是斷了他的路。
沒有兵,他怎麼跟袁戈鬥!
傳信的小將跪在地上發抖。
忽然感覺頸上一涼,抬頭,隻見曹珣榮掛著抹鄙夷高傲的笑,低頭看著他。
手一用力。
便鮮血四濺。
小將倒地而亡。
在場官員如驚弓之鳥般惴惴不安。
曹珣榮一把鬆開手裡的刀劍。
他掃視了一圈這些官員。
嗤笑一聲。
“怕什麼!”
“我有虎威營。他袁戈就是來了,也定然會死。”
“都給本郡王聽好了!鹹州,是我曹珣榮的地方。我管你是不是掛著曹家的姓,也隻能是我曹珣榮一個人的狗!”
說完他便離開了。
留下一屋子早被嚇得的不知魂魄歸夕的官員們。
“曹珣榮雖是草包一個,但是也是金鑲玉外殼的草包。”莫失枯坐在椅子上,搖著手裡的羽扇。
魏明冷哼一聲,抱著手臂:“虎威營雖然在曹珣榮手裡,但如今不過也是些散狼,不比當年驍勇。”
白垣搖搖頭:“曹珣榮雖然掌握不了虎威,但卻能使喚虎威。尋常人還好說,但一個被寵壞的公子哥會有什麼樣的念頭,倒不敢篤定。”
最壞的一種方法。
無非是屠城。
燕晝的手指扣了扣桌麵,聲音也隨之響起。
“但無論如何,不能在嘉寧這裡停下腳步。”
莫失枯眯眼,緩緩道:“的確。比起晉國,嘉寧倒也不算什麼。”
可是虎威營,卻是難測。
素來耍弄得好一手權衡的曹司馬,如今又會思量著什麼呢?
想到這兒,他勾出了一個微笑。
輕聲道。
“曹司馬的兒子很多,倒也不缺這麼一個。”
“可是曹珣榮的父親隻有一個,天下人人皆知。”
兩句話,魏明和白垣聽完後都有些摸不著頭腦。
放下茶杯的袁戈抬頭,看了眼滿臉微笑,心思莫測的莫軍師。
他嗓音低沉。
“你是想活捉曹珣榮。”
作者有話要說: 接下來,會發生一些很意想不到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