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我決定要不要死個痛快嗎?!
事已至此,就算他現在認慫說自己搞錯了,把土再埋上,也不影響太宰治已經在心裡開始給他安排後事了,還是拚一把,相信自己推測吧。
“……開!”
工作人員肯定是沒有心理壓力,反正錢給到位就行,他們用工具把釘子都撬開,然後緩緩把沉重棺蓋推開——
裡麵是空。
工作人員:“……???”
還以為你們是不是不小心把不該放進去東西一起陪葬了,結果就個空棺木啊!這你們還開什麼棺!
有錢人真會玩。
太宰治沉默了一會兒,跳了下來,盯著空棺木說:“我親手把他放進去。”
“……”阪口安吾扶了扶眼鏡,沒說話。
“你看到什麼了嗎?”太宰治意思就是快發揮你異能力作用。
“沒有。”阪口安吾皺了皺眉,“一片漆黑,什麼都看不見。”
太宰治沒有在這方麵繼續說什麼,把空棺木檢查了一遍後,就讓工作人員把棺材再埋回去——畢竟就這麼敞開放著,路人看著都奇怪。
工作人員雖然搞不懂他們這是什麼花哨消遣方式,竟然埋空棺材挖空棺材,但自己畢竟是拿了錢,隻能兢兢業業地聽老板話。
盯著工作人員把棺材埋回去,開始填土後,太宰治對著阪口安吾偏頭示意了一下:“去那邊聊。”
兩人在樹蔭下一邊盯著工作人員乾活,一邊進行新一輪交流。
“我們挖墳,幕後黑手應該也能接到消息吧?”阪口安吾說,“不知道接下來會是什麼行動。”
太宰治雙手抱胸靠著樹,冷靜地說:“如果是聰明人話,就應該知道‘複活’這一套可信度很低,就算是異能力也是有限製。”
蘭波異能力也不是真複活,隻是操控死人,有著他見過最強大治愈係異能力與謝野晶子,也必須是瀕死狀態而不是真死……他和阪口安吾都沒見過真正說得上可以複活彆人異能。
“……不用‘複活’這種借口,又打算怎麼利用織田作先生接近我們?”阪口安吾皺眉,“總不至於是以為我們不會對他動手,所以讓織田作先生來殺我們……”
“嗯……如果是織田作動手話,我說不定真不會反抗啊。”太宰治忽然沉思了起來,“雖然這樣就算不上自殺了,但在唯一性上很值得稱道……”
因為太宰治態度,太像以前在酒吧時候耍活寶樣子了,阪口安吾就一時沒忍不住,忘了他們之間隔閡,和決裂前一樣吐起了槽:“織田作先生才不會那麼做呢!而且這沒什麼好稱道啊!”
“我當然知道織田作不會那麼做。”
太宰治笑了一下,眼神幽深而冰冷:“所以,如果真出現這種場景,我會很生氣,很生氣……對方真打這種主意,那可就搞錯對象了。”
阪口安吾看著太宰治殺氣四溢架勢,覺得有人能把太宰治惹毛到這種地步也是很牛逼。
上一個做到人是森鷗外吧?他一直都覺得,森鷗外竟然還活著,是個奇跡……不過對橫濱來說是好事,在這一點上,他很遺憾不能幫友人報仇,甚至有必要時候,異能特務科還要保護森鷗外呢。
這種立場差異不消除,他跟太宰治就永遠不可能和解……不,在織田作死時候,就已經不可能了吧。
“總之,暫時考慮三個方麵。”
太宰治沒有長篇累牘地把自己所有猜測都說出來。
“根據對應情況再考慮接下來……一個,是對方並不打算針對我們,隻是想利用‘織田作’達成其他目;第二個,是直接以‘織田作’身份行動,這說明幕後黑手大概率沒有腦子,小概率是跟我們玩‘我知道你知道我想做什麼’套娃。”
這個思路和阪口安吾是重合,他繼續問:“最後一個呢?”
“……‘失憶’,或拒絕承認自己是‘織田作’。”太宰治按了按眉心,“這樣衍生出可能性就太多了,所以到時候再說吧……”
亡者幻影,能和生者有多少重疊呢?
在見到對方之前,太宰治也無法做出判斷……他甚至都不清楚自己希望能見到怎樣“織田作”。
“……接下來,我們去你見到他那條街道。”
與此同時織田作之助,已經在之前時間中被貝爾摩德拉著全身都換了一套衣服,目前正坐在美發店裡染發。
易容後貝爾摩德在一邊玩手機,一邊對他說:“耐心等等,你這紅頭發太顯眼了……啊,今晚我們去吃這家店吧?離著不算遠。”
反正是公費報銷,不吃白不吃。
“去哪裡?”
貝爾摩德報了個地址。
織田作之助:“…………這地方大概不能去。”
這不就是那個他一年隻去了三次街道附近嗎?換個地方比較好吧,如果安吾已經產生懷疑話,肯定會回去調查……
這樣想著,織田作之助調出了進度條看看情況。
係統:【恭喜,進度條清零了。】
織田作之助:“……”
怎麼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