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生前的時候武裝偵探社其實就已經有些名氣了,不過因為工作不太沾邊,所以織田作之助也沒特意去了解。
不過上次太宰治把名片給他之後,他就搜了一下這個友人現在的工作單位,意外地從一些新聞報道上發現了一個眼熟的身影。
在他去找Mimic的路上遇到的咋咋呼呼的,說他會死的那個人……原來就是江戶川亂步。
當時他沒心情思考彆的,被那麼說了也內心毫無波動,現在回想一下感覺世界真小。
話說回來,之前遇到的那次他沒注意對方的長相,多看了一些照片後,織田作之助總覺得江戶川亂步有些眼熟,完全不是一次心不在焉的偶遇能解釋的眼熟……
可能以前也在橫濱遇到過,隻是沒意識到吧。
聽到織田作之助對江戶川亂步的評價,國木田獨步有些意外:“你見過亂步先生嗎?”
“嗯,他很精準地判斷出了我打算要做的事,非常厲害。”
國木田獨步頓時高興了一點,對織田作之助的感覺也親切了一些:“是的,亂步先生特彆厲害。”
不過織田作之助主要目的跟江戶川亂步無關,他問道:“那你說的太宰……先生跟亂步先生比呢?”
“……很難說。”國木田獨步一臉苦惱。
“是沒有比過,不好評價的意思嗎?”織田作之助猜測道。
“怎麼說呢,太宰總是認真不起來,經常工作到一半就會失蹤,也許是去搭訕也許是去入水——我敢發誓橫濱入水事件有70%都是我這個搭檔搞出來的!我工作的時候一半精力都浪費在找他和應對他的捉弄上……”
說著說著國木田獨步就開始咬牙切齒,一時差點忘了身邊的人隻是今天剛認識的人,回過神來連忙替自己的搭檔……準確說是為武裝偵探社挽回尊嚴。
“不過他隻是性格奇怪了一點,能力肯定沒問題的,不過就像我說的,沒遇到過需要他全力以赴的事件,所以我也不知道他和亂步先生誰更厲害。”
織田作之助:“……這樣啊。”
他有點被鎮住了。
這麼說來的話,太宰好像也確實說過,他打遊戲的時候部下在槍戰,部下總是在他享受自殺的時候來打斷之類的……
但因為港口Mafia主流輿論還是傾向於“太宰乾部是個特彆厲害又可怕絕對不能得罪的人”這種方向,加上織田作之助目睹過幾次太宰工作的樣子,都很嚴肅正經,所以提到這種話題,織田作之助總是下意識代入自己見過的太宰治工作的樣子。
結果聽了國木田獨步滿是血淚的控訴,織田作之助才後知後覺地發現,太宰的工作模式可能和自己想的不太一樣。
聽起來比太宰自己說過的那些過分多了,可能是換到正經的工作單位,上司同事都是正經人,少了很多顧慮,所以比較放飛吧。
也就是說,太宰在新的單位裡,工作狀態比在港口Mafia的時候放鬆很多。
得出了這個結論,織田作之助本來有些擔心的心情頓時欣慰了起來:“武裝偵探社的工作環境一定很好吧。”
國木田獨步誤會了織田作之助的意思。
他理解為:換個脾氣暴躁點的同事或者上司,太宰恐怕早就被開除了,起碼也要被套麻袋揍一頓。
因此,國木田獨步對織田作之助的感慨萬分讚同:“是的,我們武裝偵探社確實工作環境很好,就像個大家庭一樣。”
雖然隻同行了這麼一會兒,但國木田獨步對織田作之助的印象已經從“十分冷靜、身手了得,可能不是普通人”,變成“不管是不是普通人,反正沒有惡意,和他聊天很愉快”了。
畢竟織田作之助不問敏感問題,各方麵細節看上去好像是個家庭煮夫,在這大男子主義的社會比較少見,就算是單身沒彆人能幫忙,不買便當非要自己做的男人也很少了。
會做飯在哪裡都是個加分項,在國木田獨步這裡自然也一樣,加上織田作之助平和友善的態度,國木田獨步對織田作之助觀感越來越好也很正常。
他們同行的路並不長,聊得差不多的時候,正好就要分道揚鑣了。
不過兩人也沒有交換什麼聯絡方式,很自然地就互相告彆,畢竟現在僅僅還是萍水相逢聊得來的程度罷了,如果再有下次見麵,可能才會有更深的交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