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磨大人很陶醉,無慘大人卻很生氣。
上弦之陸竟然被鬼殺隊乾掉,這是從未發生過的事。這讓他產生緊迫感,這一屆的鬼殺隊這麼強的嗎?他立即用新的鬼填補上弦,並展開嚴謹調查,想弄清敗因究竟在哪裡。
童磨大人覺得自己需要澄清一下自己:“啊,這個我大概知道哦?我趕到現場的時候一切都結束了,但是我有聽到鬼殺隊的隊員們談話。耳朵上戴著花劄耳墜的少年,他使用無人所知的呼吸法,如揚起烈焰一般絢麗的斬向了鬼。”
——!!!
因這話不約而同震驚的是上弦之一黑死牟,跟鬼王鬼舞辻無慘。
無慘仿佛想到了,童磨之前就提過此人,於是他臉色陰沉:“是他!”
黑死牟:“你說如烈焰一般?不可能!那個人的技法應該已經斷絕了才對!”
童磨大人好整以暇的回答:“上次不是有彙報過無慘大人的嘛,有個跟呼吸法初創者有關的刀匠家的後裔加入了鬼殺隊。大約他通過某種途徑繼承了初始的呼吸法。”
這話在鬼舞辻無慘心中掀起軒然大波。成為鬼的漫長歲月之中,唯有那次遭遇帶給他差點死亡的深刻心理陰影。可以說,在那位鬼殺劍士所活動的年代,他如同老鼠一樣隻能躲在陰影裡。現在他極為警惕的性格與總給自己留後路的習慣,就是由此而來,差點被殺的經曆讓他極端的朝高效擬態進化,並且將有助於與他逃生的空間係能力的鬼鳴女隨時帶在身邊。
一時間無慘的表情高深莫測,其他的上弦全都不敢作聲,生怕惹惱心情不好的鬼王。
“你為什麼不殺了那個小鬼?”
鬼王無慘責問。
沒錯,就是這麼渣一老板。他自己都不敢直接去麵對初始呼吸法的傳人,卻責問屬下為什麼不當場懟上去當他的炮灰。
“如果他在的話,當然會哦,趁著他虛弱的時候殺掉他是最好選擇。”童磨大人微笑著回答,“可惜我過去的時候他已經不在現場,似乎受傷過重被抬走了,剛才那些我都是聽他們說的啦~”
無慘倒是沒追責他為什麼沒有追擊,而是直接一招把童磨抽飛,一時間其他上弦噤若寒蟬,生怕自己也被遷怒。
你問無慘大人為什麼發怒?根本不用問為什麼,光聽那口吻他就知道,肯定是上弦貳沉浸於其腦殘回路,當時光顧著做他自己認為有趣的事,完全把正事拋在腦後。這麼多年過去,無慘早了解自己這個手下的套路了。如果童磨認真起來,明明連黑死牟都未必是對手,可偏偏這隻鬼腦子進了水。作為上司不喜歡員工太聰明,但是員工太腦殘也是個問題。
一聽跟自己的弟弟的後繼者有關,黑死牟立即請求前去應戰,他想切實確認對方是不是真的是自己兄弟的傳人,明明除了弟弟無人會的日之呼吸法是否真的得到了傳承。
而無慘想得更多也更為謹慎。這麼多年來跟鬼殺隊鬥智鬥勇的經驗告訴他,一個人知道呼吸法,很快很多人就都知道了。他如此小心翼翼,在那個心腹大患死後把所有可能記錄傳承的家族都滅絕了,結果還是有漏網之魚。如果再等兩天,真等其他劍士都掌握了呼吸法——彆小看初始的呼吸法,哪怕無法應用,從中萃取知識提升自己的技藝也相當有可能。如果如當年一樣出現很多名‘斑紋劍士’,那他就更頭疼了。
“你一個人並不保險,你雖然很強,黑死牟,但不擅長團隊作戰,而那正是那幫螞蟻最為習慣的做法。我們要趁著他們還沒獲取更多優勢之前,將危險的種子斬草除根。”
沒錯,碾死螞蟻用大象腿有什麼不對?既然知道是危險,就要全力以赴確切的將其殲滅。此戰無慘未必親自出動,但出動大部分的上弦還是相當有必要。
啊……呀呀呀呀,竟然要這樣來嗎?
童磨大人心中感慨,不愧是一向穩重的無慘大人啊!如果上弦全部出動,結果贏了自好,如果輸了,無慘大人肯定會隱藏龜縮起來,繼續培養新的上弦,重新聚集力量。正如之前的那製造幻象的花朵,若根係藏在地下無人可觸及之處,未來還會生生不息。
好像很有趣哦!這麼多年來還是第一次這麼緊張呢,無慘大人。再加點籌碼吧?
童磨大人從地上爬起來,一邊再生,一邊笑著說道:“其實,說起來還有另一件事未來得及稟報,因為沒有任何確切的證據,隻是傳聞而已。”
無慘皺眉:“什麼事?”
童磨大人道:“鬼殺隊似乎秘密跟一隻鬼合作,而這是一隻能在夕陽下行走的鬼。鬼殺隊的人大部分都不知道那隻鬼是誰,大約隻有他們的幕後者知曉。”
——!!!!
無慘再次把他的腦殘屬下抽飛:“你應該先報告這條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