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第152章(2 / 2)

申誌鵬猶豫再三,還是給了他一個台階下:“賢侄,你這話說得過分了,收回去吧,我就當沒聽到,大家想必也能理解你的憤懣。”

來賓們不想理解,申誌鵬被打腫臉了也要賣女兒,要是他知道女兒已經搭上了更大的靠山,是會欣喜若狂,還是氣得吐血?他們都想看好戲。

申誌鵬一番“好意”魏泓傑半點也體會不到,他冷臉反駁道:“我怎麼過分了?我家老爺子隻是被奸人蠱惑,遲早會清醒的,要不是你這老頭死皮賴臉的求我來,我還不屑過來!也彆說我針對你家,我是說在場的都是垃圾!”

“……”

林嵐一進來就聽到了中二病晚期發言,她記憶力很好,認出了這人是魏家二房的次子,當初不敢直麵她,就躲在他大哥身後偷偷瞪她。

她忽然露出一個惡劣得笑容,想看看他今天該怎麼躲。

來賓們被魏泓傑說成了是垃圾,自然不爽,見到林嵐來了,有知情的來賓,躲在人群裡挑撥起哄道:“魏少,你說的奸人來了!”

魏泓傑迷茫,什麼奸人來了?他一轉頭隨即大驚,像是老鼠看到貓一樣跳起來,抓著申誌鵬的胳膊就往他身後跑,仿佛在躲什麼凶神惡煞。

可他們前麵明明隻有一個美女,還是一個很臉熟的美女。

“林……林嵐?”申父結巴道,他記得來賓名單裡沒有她,也沒有向她發過邀請函,她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林嵐看著申誌朋,卻沒有理會他,而是勾著唇角譏諷道:“躲什麼?不是很能嗎?到底誰蠱惑了你爺爺?出來對峙呀小垃圾!”

“……”魏泓傑攥著拳頭不說話。

“要不我替你去問問你爸?哦,他還被關在牢裡吧?謀殺親……”

“你等等!”江泓傑慌亂地打斷。

他爸爸的事情被他爺爺封鎖了,大家隻以為魏家二爺去了國外療養,很少有人知道他是進監獄了,除少數魏家人,沒人知道是他害了老爺子。

所以他才能在外人麵前維持大族少爺的驕傲,他爸爸的事情一旦被傳開,他們二房就真的不得不去國外療養了。

想通以後,他啪地一百八十度對林嵐鞠了一躬:“對不起,我錯了,我不該說你是奸人,也不該說我爺爺受你蠱惑,一切都是我家自作孽,和你無關,是我礙於麵子撒謊了!”

[……這‘跪’得也太快了吧,給魏家丟人啊!以後可彆說自己姓魏了。]

[哈哈,少年莫裝比,裝比被雷劈啊!剛剛還敢口出狂言,現在就慫了,難怪二房被老爺子厭棄,被這種欺軟怕硬的東西掌家,魏家遲早得敗了]

魏泓傑聽到眾人的嘲諷,臉色通紅,不知是氣的還是羞的,他的心現在就像在油裡滾了一回,“又酥又脆”,一捏就碎!

而人群裡頭還在議論。

[嘁,這就是申誌鵬上趕著巴結的魏家少爺?也太沒骨氣了吧,簡直是把軟骨頭,一見林嵐就彎腰,還不如江靜呢!]

江靜一看慌了,這魏少爺這麼沒用?一句話都頂不住?於是她也不管不顧地一百八十度地彎腰鞠躬:“對不起林嵐小姐,我不該狗眼看人低,諷刺您弟弟,我已經知道錯了,求您原諒,您不原諒也行,求您高抬貴手!”

[……得,當我白說,都是軟骨頭!不過更可笑的是申誌鵬,為了巴結這麼一個人,居然連女兒都想賣,太賤了!]

[上梁不正下梁歪,申輝是他一手教導的,申家在這父子倆手裡怕是要毀了,明天全江城的人都會知道申家門風不正了!]

申父氣了個仰倒,他也沒預料到魏泓傑會來這出,在他麵前囂張跋扈,在林嵐麵前點頭哈腰,特麼比兔子還乖,他是為了申家好啊,如今卻成了笑話!

更讓他在意的是,江靜剛剛說她不該諷刺林嵐的弟弟,她今天就諷刺了一個人,那就是他女兒的男朋友……難道……

“你是林嵐的弟弟?”申父不可置信地看著世無雙,在看到對方點頭後,腦門充血,氣得差點噴出一口老血來,他顫巍巍地指著申安安,磕巴道:“你……很好,居然……算計……賤……”

“咚!”申父僵硬地倒在地上,渾身沒了知覺,嘴巴歪斜流著口水,視線不能聚焦。

眾人嚇了一跳,懷疑他可能是中風了,叫了會所裡的醫生來,又打了120,手忙腳亂了一陣把人送到醫院,申安安跟著去了,把世無雙留下陪著林嵐。

“申誌鵬中風,申輝鬥不過你那個女朋友,申家叔伯個人股份都不多,申氏已經是她的囊中之物了。”林嵐端起一杯紅酒,飲了一口笑道:“不用香檳,單用藍梔酒莊的紅酒來討我歡心,真是心思細膩。”

“嵐姐,安安她沒有壞心……”

“我知道,不然剛剛我就該把你帶走了。”林嵐靠在餐桌上,抱著手臂提醒道:“申安安是個很野心的女人,她很現實也懂取舍,能力不俗,未來不可限量。你現在倚靠我才能和她有一個結果,等她越來越強,不需要再借我的手時,你和她的感情還能支撐住你們之間的鴻溝嗎?”

林嵐走到世無雙身邊,側著臉看他,拍了拍他的肩膀:“珠寶定製做到第一也就周氏那個規模,你該想想自己的出路,想好了,來找我。”

說罷,林嵐就離開了宴會廳,她即將接手一家市值萬億的公司,生存危機將要結束,商業危機馬上來臨,她需要有親近的人在身邊幫她。

剛剛厲星玄上樓告訴她公司有一份文件需要他立刻簽字,所以他要先離開,一會兒來接她,沒想到申誌鵬中風,宴會提前結束了。

世無雙的車被申安安開走了,她也不想坐其他來賓的車,和人虛與蛇委,隻是不巧會所的車也都開出去。

不管是周誌軍還是厲星玄,開到這兒都需要時間,她想儘快回去,隻能走到會所大門口等出租,這間會所不算偏,經常有出租車經過。

會所外頭還在下著雨、刮著風,林嵐一個人,撐著傘,在風雨中搖曳,雨水打濕了她的裙擺,翠綠色的禮服把她襯得似一杆蓮蓬,亭亭玉立,挺拔昂揚,頗有些“遺世而獨立”的意境。

在月隱星沉的夜晚,穿著禮服雨中漫步,聽起來挺浪漫,實際上很狼狽。林嵐不是自虐狂也沒有文青病,她是被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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