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爾坐在亞裡安家,木著臉看著季遠對亞裡安噓寒問暖。
要不是現在一切都還在初期, 需要亞裡安拿主意, 亞裡安又擔心腹中的蟲蛋,而且醫生又說了讓他最近儘量不要劇烈運動。
亞裡安就乾脆直接不去以後, 有什麼重要的會議直接光腦連線。
文件讓赫爾帶回家給他就行了, 他在家處理。
現在赫爾正看著亞裡安坐在沙發上, 正翻著文件,伸手拿起杯子準備喝水,剛送到嘴邊就被季遠無奈的拿下來了。
“不能喝涼水,要多喝熱水, 這樣才對身體好。”
季遠給亞裡安倒了杯熱茶後, 自己先輕抿了一口, 確認溫度正好後, 才放到亞裡安的手裡, “溫度正好,喝吧。”
笑意暖暖的看著亞裡安。
亞裡安喝了一口, 突然皺眉,季遠緊張不已,“怎麼了, 是不是太熱了?”
亞裡安黑黑的眼睛看著季遠, 突然將杯子轉了個位置,轉道季遠剛剛喝的位置,在同樣的地方喝了一口後,才眼神纏綿的看著雄主, “很甜。”
季遠也想笑了,他們的視線越來越近,跟帶了鉤子一樣。
彼此的視線中隻有對方。
“咳,咳……”赫爾拖長了嗓音麵無表情的提醒著這兩位,注意一下場合。
簡直了,他這麼一個閃亮的電燈泡還在這呢,
沒看到嗎?
喝個水還試試水溫,赫爾覺得自己的眼睛被汙染了。
再看看季遠的樣子,就跟亞裡安是什麼易碎的物品一樣。
還有亞裡安,這脆弱的樣子。
看的赫爾幾乎要懷疑蟲生,彆的軍雌懷孕身強體壯,懷著蛋上戰場的都比比皆是。
還從沒有亞裡安這樣較弱的。
知道的是亞裡安懷孕了,不知道的還以為亞裡安重傷頻死了呢。
季遠剛想回頭,亞裡安一把拉住季遠,對著雄主的唇吻了上去。
然後笑的跟偷了腥的狐狸一樣,將手裡的水一口飲儘,“這樣更甜,我還要喝。”
赫爾就看著季遠無奈的又給亞裡安倒了一杯,托著腮看著亞裡安把水喝完。
喝水中途兩個的眼神還要纏綿在一起。
簡直讓赫爾牙酸。
“你們夠了啊,我還在這呢,我還沒走呢,能不能收斂一下眼神,照顧一下單身雌蟲。”
亞裡安白了和赫爾一眼,迅速將手裡的文件簽完。
“好了,你可以走了。”
嫌棄的眼神看的赫爾默默地捂住胸口,他錯了。他就不該來。
就不會受到這樣的荼毒。
最後赫爾捧著文件頭也不回的走了,他發誓,以後他絕對不來了。
來乾嗎?
找虐嗎?
季遠還想送送赫爾,亞裡安使勁把季遠的臉扭過來,“不許看他。”
季遠算是發現了,自從亞裡安被診出懷孕了之後,變得又甜又黏,還愛吃醋。
尤其是看到網上他多了無數的老婆粉,還有紛紛自薦來給他做雌侍的狂熱粉之後。
亞裡安生了好久的悶氣。
季遠哄了好長時間都沒哄好。
亞裡安一把將季遠推倒在沙發上,定定地看著他,眼睛亮晶晶的,一直看到季遠的心底。
季遠也不掙紮,虛虛的保護好亞裡安,含笑的眼睛看著亞裡安。
亞裡安低下頭,開始細密的吻著季遠的額頭,眼簾,臉頰,嘴唇。
甜甜的氣息讓季遠心都亂了。
在亞裡安一點一點輕點著他的唇的時候,季遠實在忍不住了,摁著亞裡安的後腦勺,來了個深入的吻。
直到空氣都變得稀薄,季遠才放開軟軟的亞裡安。
“看你還撩我,”季遠捏著亞裡安的嘴,此刻他們兩個的嘴都變的又紅又腫。
亞裡安笑意不減,眼睛亮晶晶,“我還要。”
季遠無情的推開他,“該做飯了。”
最近每天晚上都被亞裡安纏的腰疼,季遠看著亞裡安眼神中的炙熱。無奈的捂著額頭。
最近每天晚上都荒唐到大半夜。
亞裡安怎麼精神還真麼好啊。
季遠推開亞裡安,係上圍裙,“醫生說你最近要吃素的。”
躺在沙發上的亞裡安側著身子看著雄主的身姿。
挺拔俊逸的身形,還正低著頭係著圍裙,側臉看起來溫潤俊美,長長的睫毛搭著,擼起袖子的小臂肌肉結實流暢,正流利的洗菜切菜,專注地給他做孕期餐。
雄主怎麼能這麼好看,真是越看越好看。
這樣好的雄主是他一個蟲的,亞裡安越想越美滋滋。
亞裡安喜滋滋的拿起光腦拍了一張照片。
沒一會就上傳到光腦上,配上文字:
雄主非要下廚給我做飯,攔都攔不住,哎。
下麵還配了個攤手的表情。
亞裡安自從發現網上出現雄主的狂熱粉,發現他們都雄主的覬覦之後,心裡危機感爆棚。
但心裡又有點得意,這樣好的雄主是我的,雄主說了這輩子身邊隻有他一個。
那些都隻能妄想。
所以亞裡為此專門開了個私蟲光腦號,天天秀恩愛。
幾乎全蟲族的蟲都有關注了亞裡安的號。
之前他們還以為是假的,直到這個號陸陸續續的發出亞裡安和季遠之間的日常生活照之後,全蟲族都炸了。
每天隻能哭唧唧的看著他們秀恩愛。
這不是打擊他們找雄主的心嗎。
這不,亞裡安的動態一發布,下麵立刻就有大批蟲族蜂擁而至。
看到亞裡安的文字,一個個咬牙切齒。
又來了,又來了,又來得瑟了。
你看看這文字,再看看這配圖。配上照片。
你說氣不氣蟲。
還攔都攔不住。
全體蟲族幾乎都想把這個明目張膽秀恩愛的亞裡安拉出來,單挑。
他們以為亞裡安是一個正經嚴肅的議會長。
結果他們錯了。
這明明就是一個私底下喜歡炫耀的小婊砸。
太氣蟲了。
關鍵是他們還沒有享受過這待遇。
所有的蟲們擼起袖子就開始戳,
“季遠居然會下廚,尊貴的雄蟲居然會下廚,還做飯給雌君吃,嗚嗚嗚,我為什麼要點進來,我的蟲生觀崩塌了。”
“果然,季遠無所不能,我以為他很好了,原來他還能更好。這樣的雄蟲怎麼樣才能屬於我,哭了。”
“又來了,又來了,議會長又來了,你們說氣不氣蟲。”
“彆說了,我已經搶救了,品品這話,酸不酸。”
“酸,特彆酸,看我的眼神,季遠怎麼能這麼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