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褚漾懟得布加迪女無話可說, 氣得滿臉冒綠光,心情總算是舒暢點了。
她覺得今天因為一時虛榮把車鑰匙全揣上的做法真是太及時了。
跟這種人吵架, 就得用這種簡單粗暴的方法。
仗著有錢道理不聽,碰上個比她更有錢的就沒話說了。
那女人憋了好久,才憋出一句:“你男人是誰?”
褚漾倨傲的看著她:“嗬, 你不配知道。”
隨即她挪開眼神,掃了眼在場圍觀的群眾們。
在看到了那個人群中因為身形尤為鶴立雞群,麵若冰霜, 仿佛會自動製冷的她大伯後, 褚漾僵住了。
褚漾瞬間就像個犯錯被抓包的熊孩子,頓時一動也不敢動了。
那女人看她麵色忽然變白, 也莫名的往旁邊看了幾眼。
沒發現什麼閻王羅刹。
徐東野側頭對身邊的司機說了句什麼, 司機頷首應了聲,隨即直接走到了交警身邊。
“同誌, 你過來一下。”
交警有些茫然:“你是誰啊?”
“不是我找你, ”司機笑了笑,低頭看了眼他肩章, “新人啊?”
交警有些驚訝, 隨後又順著司機指的方向看了過去。
那個方向站著幾個人,但他一眼看到了其中那個高大俊朗的男人。
看這氣質, 就非富即貴了。
“這位小姐是我們家的人,”司機語氣和善, “我們正要回去趕家宴呢,希望同誌能快點處理好。”
這裡是市郊區, 連個酒店都沒有,說是家宴那就隻能是在家裡吃了。
說是說郊區,但開發已經十分完善,保留了原生態的綠山青水景觀,卻連個高點的大廈都沒有。
因為這條公路再往前開,就是住宅區了。
每家每戶都是獨棟,配有電子監控大門,誇張點的甚至有門衛值班,普通人開車路過這裡,頂多就是上高速往鄰市開。
說是家宴,那就是住在這兒了。
圍觀的人中有懂行的,立馬倒吸了口涼氣。
這片是出了名的富豪住宅區,有錢都買不著的高檔地皮,環境幽靜,連交通都順暢無比。
很多有錢人愛在這裡買房,不住,就為了跟人喝酒時能說一句,我在這邊有套房。
做房地產開發起家的容氏和顧氏且不說,這片就是顧氏旗下的產業。
就連市裡一把手的那位司姓大佬,和整個圈內不可說的徐家大宅都建在這邊兒。
這位開著保時捷的年輕女人不論是哪家的,派出所所長都得罪不起。
女人既然能開布加迪,自然也不會什麼都不懂,有些結巴的問道:“你們家,住在這兒?”
“對,”司機笑了笑,“還希望小姐能夠配合交警工作,讓我們能快點離開,不然遲到了就不好交待了。”
女人剛剛的氣勢全然不見,隻老老實實站在那裡回答交警的問題。
周邊的交警終於趕了過來,這位剛上崗的交警如釋重負,將情況跟同事們說明了。
有個年紀比較大的交警看了眼徐東野,覺得哪哪兒不對勁。
他跟著剛剛打圓場的司機走到車流後邊,看到了那輛黑色奧迪和紮眼的車牌。
頓時如遭雷劈。
就是過來幫新人處理下小事故,怎麼就跟市政的扯上關係了。
他看了眼負全部責任的女人,直接給人記了檔案:“你回去等處罰結果吧。”
那女人抬起頭,語氣有些驚疑:“不可能,我男朋友是……”
她這句話還沒說話,就被交警不耐的打斷。
“我管你男朋友是誰,你知道你今天撞了誰的車子嗎?彆說所長,就是局長你也惹不起!”交警嫌惡的看了她一眼,搖頭歎道:“你們這種仗勢欺人的人,碰上了硬茬才算是見了棺材會落淚,平時囂張慣了,看誰都好欺負是不是?”
“好好收收你那副囂張樣,大家都是人,家裡有官那也是為人民服務的,不是讓你拿出來炫耀擺架子的。”
那女人麵如死灰,眼睜睜看著自己的車牌被記錄在案,又被拿走了身份證登記。
褚漾像個落了水的小雞崽子被徐東野叫到旁邊訓話。
“你剛剛挺厲害啊,”徐東野皮笑肉不笑,聲音低沉,“車鑰匙拿著重不重?”
褚漾有些怕這位大伯,低著頭囁喏:“大哥,是那個女人先挑釁我的。”
徐東野對前因後果都不感興趣:“注意你的身份,以後南燁身邊是要有內眷跟著的,像你剛剛那樣合適嗎?”
褚漾也知道自己剛剛有些魯莽了,低頭認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