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又看著好友徐南燁對著那個小姑娘念念不忘。
這世上這麼多女人,各式各類的都有,為什麼他們偏偏就隻選擇愛那一個。
他們也不嫌膩麼。
而事實是,愛這東西,好像情深到一定程度,確實不會膩。
換句話說,碰上了那個人,這輩子也就再懶得看其他人一眼了。
他從讚乾比亞回來,機場大廳裡,老頭子大腹便便走得慢,裴思薇年輕,踩著高跟鞋就衝他跑了過來。
吊兒郎當的招呼還沒說出口,就被女人抓著胳膊,跟安檢似的左看右看。
沒受傷?真沒受傷?
崇正雅撇嘴,沒受傷,好得很呢。
裴思薇舒了口氣,有些氣惱的看著他,你怎麼一聲招呼都不打就出國了?
他啊了聲,去的比較急,沒來得及跟你說。
裴思薇咬唇,沒死就行,我還以為自己真要守寡了。
崇正雅覺得她天天把守寡放在嘴邊說,是在盼著他早死,頓時語氣也不太好了,哎,你就這麼盼著我死?
死吧死吧,死了我就解脫了。
女人放出狠話,轉頭就走,連行李都不幫他拿。
崇正雅氣得要死,看著她苗條的背影生悶氣。
她踩著八厘米的細高跟,忽然踉蹌了一下,差點摔倒。
崇正雅冷哼一聲,懶得管她。
坐上回家的車後,崇父突然問裴思薇,思薇,要不要先去醫院看看?
裴思薇搖頭,不用。
崇正雅瞥她,你怎麼了?得絕症了?
崇父罵他,臭小子狗嘴吐不出象牙,思薇是出門的時候扭到腳了,你沒看她腳踝那裡都腫起來了?
崇正雅皺眉,你天天穿高跟鞋,還能扭到腳?
裴思薇咬唇不說話。
崇父替她解釋,你要不是提前回來了,思薇能急急忙忙出門把腳扭到?
他確實提前回來了,因為不想打擾徐南燁和他那個剛恢複記憶沒多久的老婆。
崇正雅張了張唇,忽然覺得詞窮。
她扭了腳,剛剛還跑那麼快,不知道的還以為他身上有什麼寶貝呢。
就差沒衝他撲過來了。
她好像真的特彆怕守寡,怕他出事。
崇正雅彆扭的撇過頭,盯著車窗。
透明的車窗映出她的影子。
她嘟著唇,因為剛剛跑的太快,這會兒好像腿更疼了,秀氣的五官皺著,時不時彎腰揉揉腳踝。
窗內車水馬龍,繁華的街景呼嘯而過。
隻有她的影子如此真實。
有什麼東西在心間悄然發芽,抓耳撓心,惹人莫名躁動。
“腳還疼嗎?”
崇正雅忽然低聲問她。
裴思薇愣了愣,搖頭:“早就好了。”
“我幫你揉揉。”
裴思薇下意識縮腳:“已經好了啊。”
崇正雅置若罔聞,自顧握上了她的腳踝。
他的力道很輕,讓她莫名感覺到,眼前這個男人另一麵料想不到的溫柔。
“裴思薇,我們談戀愛吧。”
空氣中,男人低沉的聲音忽然劃破了彼此緘默的氣氛。
裴思薇眨眨眼:“我們已經結婚了啊。”
“我知道,但我說的是,”崇正雅頓了頓,縱而柔聲說,“是那種隻有彼此的,我以後再不會看彆的女人一眼,你也不許再去牛郎店了。”
如果換做平時,裴思薇肯定要生氣。
不許她去牛郎店放鬆心情,就等於要她的命。
但今天他這麼一說,她居然不是很排斥。
反正有他的話,其他人都不重要了。
她輕聲問:“你為什麼突然要跟我談戀愛?”
“我喜歡你,”崇正雅唔了聲,語氣帶點試探,“現在告白應該還不算晚吧?你沒有喜歡的男人吧?”
裴思薇卻說:“有。”
崇正雅瞬間就不好了:“誰?”
“你。”
兩個人又同時沉默了。
明明都是成年人了,明明早不是初戀了。
生澀和羞赧,卻來得這麼猝不及防。
他們像兩隻驕傲的貓。
揚著頭顱,生活在屬於自己的孤島中。
忽然有一天,他們在海天相接處發現了對方。
雖然還是舍不下骨子裡的高傲,但他們卻想和對方生活在一起。
一起躺在柔軟的沙灘上,在金色的陽光下沐浴。
然後為對方舔毛。
良久後。
裴思薇抓住他不安分的手:“說好的談戀愛呢,你在乾什麼?”
崇正雅挑眉:“談戀愛啊。”
“你談戀愛直接進本壘?”
“唔,思薇,我跟你說,爸爸催我們生孩子,如果我們不先生個孩子,他會覺得我們之中肯定有一個人某些方麵有問題,”崇正雅將頭埋在她的肩頸裡,語氣鬆懶,“所以我們先把孩子生了,再慢慢談戀愛。”
裴思薇:“……”
她還以為他有多純潔。
嗬,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