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時候的蘇女冠,還不是蘇女冠。”
這人算出了蘇音的來曆。
早在半年之前,他便預知了此蘇音非蘇音,且提前布下了先手。
多麼牛叉的推衍之術啊,這不就是先知麼?
若此事不與蘇音相乾,她也隻會這樣感歎一聲而已。可現在的問題是:
本宮的老底被人揭穿了。
這就不是發一聲感慨的事,這是分分鐘可能被人給當作妖邪祛掉的事好不好?
也正因此,蘇音對探訪洪波江一事,非常地猶豫。
好奇的近義詞,不就是作死嗎?
虛無子應也看出了蘇音的遲疑,便極言那大能應是正道人士,且蘇音亦算受其恩惠、了斷了一場因果,就算不去救人,過去瞧一眼也是應該的。
蘇音坐在車廂裡,迷迷糊糊地聽他在那兒念叨,而後……
她便聽見了這明顯不屬於古代的機器蜂鳴聲。
所以,我這是回來了嗎?
蘇音想著。努力地想要睜開眼,眼皮卻沉得像灌了鉛。
“醫生,請問蘇蘇姐怎麼樣了?她身體沒事吧?她什麼時候才能醒過來?”
一個聲音突地響起,幾乎就在蘇音耳邊。
是助理小周!
蘇音立時聽了出來,同時腦海中也現出了一個圓臉女孩的形象,“周欣然”這三個字,也順利地浮上心頭。
這是小周的名字。
那我這是真的回來了?
坐在騾車上聽老金毛念經,然後就又魂穿回來了?
比前兩次死回來的可平順得多了。
“蘇小姐沒有什麼大問題,就是有點低血糖,血壓也低了一點,等這瓶水掛完應該就差不多了。”
女醫生的聲音很乾練,說話聲中夾雜著紙頁翻動的聲音,似是在翻閱資料。
蘇音對這個世界的實感,亦在這聲音裡變得真切,眼皮一輕,倏地張開。
“呀,蘇蘇姐你醒啦?”
尚未看清周遭的環境,小周的圓臉便切入了蘇音的視線。
蘇音轉動著眼睛,向四周看了看。
白熾燈、綠牆紙、黃色遮光簾。
這應該是一間大病房,四人或六人間的那種,遮光簾起到了隔斷的作用。
“我這是在醫院嗎?”
蘇音明知故問,話一出口,便被自己嘶啞的聲音嚇了一跳。
“這裡不是醫院,是機場醫務室。蘇蘇姐你剛才可嚇死我了,居然在洗手間裡麵就暈倒了,還好外麵那誰把人都引過去了……”
她含糊掉了周頂流的大名,以及後續的幾句擔心的話。
蘇音很快便聽反應了過來。
這還真得感謝人家周振麟。
若不是他在外頭吸引火力,蘇音放完大招兒後暈倒在帝都機場的事,沒準兒就要爬上微特,再有人帶個節奏,能糊蘇音一身翔,還讓你沒處洗去。
除非你拿出血檢與尿檢報告自證清白。
感謝周頂流帶流量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