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蘇音當時也沒去細加察探。
一來正和木輕雲聊著大事,這些枝節她一時無法兼顧。二來,木輕雲當時的態度很回避,甚至還有點抗拒。
即便後來她被蘇音無意間展示的力量給震懾住了,她也還是在竭力隱藏那隻樹精的存在。
那顯然是她的秘密。
蘇音雖然是個酷愛吃瓜的猹,卻也沒猹到挖人**的地步,既然木輕雲對此諱莫如深,蘇音便也客隨主便,不多窺探了。
“算了,等過幾天再說吧,金總裁最近估計也沒時間管這些。”洗手的時候,蘇音對著鏡子自言自語地道。
反正那兩隻樹精都在她這裡掛了號,她又讓小雪藤留了點兒東西,一旦有什麼異動,她第一時間就能知道。
接下來幾天,蘇音一直在家裡休整,連微特都沒怎麼逛。
《紅色》的拍攝讓她有些身心俱疲,這種疲憊不是身體上的,而是精神上的。
好導演加好演員的劇組,於她而言既是動力,更是壓力。
為了達到導演以及有對手戲的演員的要求,她把自己完全給榨乾了,短期內甚至不想再接戲。
在她的演藝生涯中,這是極難得的有“演員”實感的體驗。
不是“我演”,而是“我是”。
那種靈魂與角色合體再緩緩抽離的感覺,並不那麼好受,而帶來的成就感卻又令人癡迷,蘇音現在便是痛並快樂著。
這天一早,蘇音吃過早餐後,便將從金易得那裡偷跑回來的羅祖趕去廚房打掃衛生,她自己也戴上了手套和圍裙,打算來個大掃除,也算是對這段不算悠長的假期的一個收尾。
沒想到,她才剛剛把床單放進洗衣機,客廳裡便傳來了手機振鈴聲,蘇音走過去一看,是小周打來的。
她連忙摘下手套劃開了接聽鍵。
“蘇蘇姐蘇蘇姐,你得獎了!是金玫瑰獎誒我的天啊!”
電話才一接通,小周的尖叫聲便幾乎戳破蘇音的耳膜。
蘇音被這聲音炸得頭皮發緊,同時又很莫名其妙:“什麼金玫瑰獎?小周你說什麼呢?”
電話另一端的小周顯然還處在極度興奮中,說起話來結結巴巴,表達能力幾乎退化為小學生,好半天才把事情給說明白。
蘇音真得獎了。
全稱為“霧都玫瑰電影節”的組委會,將代表著年度最高榮譽的最佳影片獎——“金玫瑰獎”,頒給了來自華夏的電影《白河》。
在小周說起電影片名的當兒,蘇音便也記起了這麼件事。
的確,在這部至今都未正式上映的極度冷門片裡,她飾演了一個沒有台詞的角色。
那是四年前……哦,不對,過完年就是五年前的事了。
那個時候,蘇音在天馬的B簽合約已經到期,天馬當時開出的條件是——如果要續簽,就隻有C簽伺候了。
雖然已經猜到自己可能要降檔,但當事實真的擺在眼前,蘇音心再大也還是有點小情緒的。
她便也沒急著表態,心想著萬一呢對吧?人總該有點夢想是不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