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芸芸整理了一下鋪子裡的剩餘甜品,又上新補貨後,順手在鋪子後廚,處理了今天得來的獸肉。一切處理妥當後方才來到鋪子後身,順著彎曲向上的木樓梯,爬到了樹屋之中。
暖洋洋的燈光將樹屋照亮,圓形的窗口正好可以望見天空中的月亮。她脫下一身無相套,內裡穿著遊戲免費贈送的衣褲,將牆邊的浴桶推到中間。
從背包裡拿出熱水,注入桶中,舒舒服服的泡起了熱水澡,緩解一天的精神疲憊。
臉頰紅撲撲,臉上滿是笑意。
望著月光,吃著草莓蛋糕,即便什麼話都不說,無形的聲望值也化作一團團數據,彙入了葉淩的係統之中。
夜幕降臨,玩家要麼組團在野外奮鬥,要麼聚在一起吃吃喝喝,或者歸家休息享受生活。
不必擔心是否會有明天,不必擔心下一頓是什麼時候,這樣舒服卻格外充實的日子,讓整個凡人域蒙上一層淡淡的粉白霧氣,那是人們幸福的情緒,綻放在一片綠色生機之中,如同鮮花綠葉,令大地格外絢麗多姿。
修者域,天魔宗內。
宗主雲天翹靠坐在威武霸氣的龍爪寶座上,她穿著一身黑紗長袍,妙曼的身子帶著幾分黑紅魔氣,眉眼天生濃豔,豐唇不點而紅,她眯著雙眸,撐著側額,看向大殿之中跪著的幾位下屬。
“這些就是最近正道新得的兵器?”宗主輕聲開口,卻威壓十足,驚得下方幾位小魔狂咽著口水。
一位魔修開口應道:“稟宗主,每一樣我等都尋來了一件,如今全部在此。”
雲天翹放在腿上的手臂微微抬起,無形的靈力直接將一柄通身雪白的長劍吸入掌中。
她的視線在兵器上遊走一圈後,冷聲問道:“近日藍家是出了什麼了不得的練器大師?”
魔修搖了搖頭,又忍不住猜測道:“或許是藍家四少?聽聞他十分擅長煉器,藍家不少法寶,皆出自於他。”
雲天翹冷笑一聲:“那個呆子,若是能成為高階煉器修者,藍家早就四處嚷嚷了。藍靖定會把他的好兒子捧上神壇,令其煉製的法寶,價格翻上幾倍。絕不會隻要這麼點靈石就送出去,還能讓你們幾個小小魔修如此輕而易舉的拿到手。”
魔修身子伏的更低:“宗主所言甚是,是屬下犯蠢了。”
雲天翹緊握劍柄,手腕一翻,劍身化作一道白光,射向殿外,刹那間,遠處的峰頂轟然炸開,震得整個天魔殿都跟著顫了一顫。
天魔宗內,所有人皆心下一緊,暗道宗主修為又精進了不少,以後怕是更難從宗主的位置上下來了。
雲天翹揚了揚下巴,嗓音帶著威嚴:“給本尊查!一個月之內,本尊要知道這些法寶究竟來自何處!”
幾位魔修齊聲應是。
與此同時,修真域各大門派內,也都先後開起了小會,研究這些法寶是藍家到底哪裡得來的。
更有不少人,派了修為高擅長隱蹤的修者,前往藍家大宅。
夜幕之中,整個宅院安安靜靜,偶爾兩個屋子裡亮著昏黃燭火,看起來一片安寧。
而大宅的屋頂和院牆之上,趴著數不勝數的隱形修者,摸著下巴,觀察這座宅院。
若不是藍家護陣包裹,他們無法入院探查,怕是此時這座大宅子裡,到處都會擠滿人。
院牆有限,屋頂也就那麼幾座。隱蹤的修者們互相都看不見,從天上一個落地,就有可能踩到人。
被壓在下麵的修者怕引起藍家注意,不敢出聲,隻能咬著牙,硬生生忍著。
如果此時去掉所有人的隱蹤陣法,便能看到牆頭上,已經交錯摞起來了一堆人。
這群人守了十幾天,負責進購鐵礦的弟子進進出出,修者們沿路跟隨,並沒有發現異端。
爐窖之中天剛亮起,就叮叮咣咣響個不停,看起來確實實在製作兵器。
可是但凡上了品階的武器,器成之時,必定會有器雲聚集。
可這些日子,高階武器不要錢似的往外出,大家是一團器雲都沒見到。
這事,怎麼看都不對勁。
更不對勁的是,那位草包五少爺,天天拿著稀奇古怪的東西,在院子裡閒逛。
花花綠綠的方塊,草包捧在手裡擰來擰去。
一堆圓形的小紙片,草包蹲在地上,一個個往地上摔,摔的地上的紙片翻了個麵,他便笑成了傻子。
有時候還叫來好兩個人,圍成一圈,拿著一堆紙片,輪著做地主。甩出幾張還要念一串數字和話,語氣慷慨激昂,仿佛在宣誓一般。
“叫地主”“不要!”“搶地主!”“對十!”“對圈!”“要不起!”“我炸!”“厲害厲害,不愧是少爺!”
趴在院牆上的修者們,一臉我不理解,但我備感震驚。
這樣的日子,熬了一個月,直接熬到他們學會了鬥地主的玩法,一個個撐著下巴,絕佳的視線看著自己麵前這人的牌。
見到草包打錯牌,忍不住小聲罵道:“草包,出2啊,直接能回牌。”
“就是,拿個尖出去,那不是扔牌嗎?”
“……”
一瞬間,這座牆頭,所有隱蹤的修者紛紛緊張的向兩側看去,被壓在下麵的人則猛翻著白眼,無語看天。
院子裡修為高深的護院連忙抽出長劍,看向聲音來向,大喝道:“是何鼠輩膽敢窺竊我藍家?!!”
留守在藍家大宅的藍三姑,身形一晃,來到院中,緊皺著眉頭,一揮衣袖,一道道光劍,向外密密麻麻的襲去。
一瞬間拆了所有人的隱蹤符,藍烏丕一臉莫名其妙的抬頭看向牆邊,下一秒大驚失色:“娘耶!!擱我家牆頭玩疊疊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