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鈞堯先前瞧著蘇軟的體態便知道她並不重,但是抱起來的時候沈鈞堯才發現蘇軟竟然能這般輕盈,輕盈到一陣風好似都能把她吹走。
沈鈞堯將蘇軟放在床上,蘇軟的三千墨絲柔軟的鋪散開,可能是方才太過著急的原因,眼裡還氤氳若有似無的霧氣,水光瀲灩。沈鈞堯摸著蘇軟漂亮的眉眼,一寸寸,仔仔細細。仿佛在摸著世間的珍寶一般。
蘇軟瞧出來了沈鈞堯很是般喜歡自己的眉眼,她臉微轉,粉嫩的唇印在了沈鈞堯的有些粗糲的指腹上。蘇軟大著膽子看向沈鈞堯,隨後唇輕輕抿了一下沈鈞堯的指腹,觸則即離。
隻這一瞬,沈鈞堯指腹上的酥麻劃過手臂頓時湧到了頭,他閉上眼睛,喉結上下滾動。他向來覺得自己是一個冷靜自持的人,但是今晚卻為著蘇軟頻頻破例。
蘇軟見沈鈞堯沒了下個動作,嬌柔喚道:“大人。”
沈鈞堯被蘇軟這一聲聲大人叫的火氣旺盛,他欺身覆上,摸著蘇軟的眉眼,嗓音低啞磁性:“再喚一聲。”
蘇軟微愣,隨即甜甜叫道:“大人。”
沈鈞堯像是被喚醒的猛獸一般,扯到礙事的衣物,雙手覆上高處。
帷幔緩緩散下,內間影影綽綽,燭火晃動。
蘇軟這聲“大人”一叫就是一夜,直到天將明,沈鈞堯這才放過了她。
次日,天剛微微亮。
蘇軟睡得迷迷糊糊之際聽見有說話聲,她拉著小臉扯過被子轉了個身繼續睡覺。一直到晌午,蘇軟才醒過來。隻是一醒過來全身酸痛,就像是被車馬碾過了一樣。
她張了張嘴要喊春兒,好半天才從蘇軟的嘴裡發出了沙啞的音節,她嗓子乾澀的厲害。
但好在春兒會時不時的進來看一下,她看到蘇軟醒了以後,高興的走近:“姑娘,你醒了。”
“水。”蘇軟的嗓子就像是被火燒一樣,見到春兒第一句話就是要水。
“好,姑娘稍等一會兒,我馬上去倒水。”春兒跑到外間,給蘇軟倒了一杯熱水。蘇軟任由她扶著喝水。
春兒撫著蘇軟的背:“姑娘慢點喝,慢點。彆被嗆到了。”
連喝了兩杯水,蘇軟才
覺得自己活了過來。春兒瞧著蘇軟蒼白的小臉和胳膊上的青青紫紫,心疼道:“姑娘先等一會兒,奴婢拿些藥膏給你塗塗。”
蘇軟點頭,她靠在墊高的枕頭上,心裡直罵沈鈞堯。昨夜她嗓子都喊啞了,沈鈞堯還不放過她,一次次的折騰她。
男人和女人終究是不一樣的,一夜顛鸞,蘇軟已經下不來床了,但是沈鈞堯卻神清氣爽的去刑部上值了。
今日刑部當值的人似乎格外的活躍,到處都是小聲竊竊的人,但是當他們看到沈鈞堯以後又都連忙低頭,斂口不言。
沈鈞堯剛進刑部辦事的地方,張顯就急急忙忙的對沈鈞堯說道:“沈大人,你可知昨夜京城發生了何事?”
沈鈞堯自然是不知道,他一頭霧水:“何事?”
“出大事了!出大事了!”張顯咽了一口唾沫,對沈鈞堯驚魂未定的說道:“我聽說劉國公家的嫡親孫女失蹤了!”
話音剛落,沈鈞堯臉色也不怎麼好。劉國公是兩代老臣,家世顯赫。他生有三個兒子,三兒子娶了長寧長公主的女兒安寧郡主做了媳婦,生下了劉家三代唯一的小小姐劉珠。無論是劉家還是長公主府都把小小姐劉珠當成了掌中寶。
“是不是和販賣幼童的人有關?”沈鈞堯張口問道。
“這誰知道呢?”張顯唏噓搖頭:“若真落到了他們手裡怕是不好找了。這一下子大理寺和京兆府那邊怕是要亂套了。”
“對了。”張顯湊近沈鈞堯的耳旁了,“我聽說十六年前秦國公府家的嫡小姐秦玉卿也失蹤了,至今沒找到呢。嘖嘖嘖。”
沈鈞堯斜看了張顯一眼沒有在說話,他自然知道秦國公府家的嫡小姐失蹤了,要不然秦可人也不會養在秦夫人的膝下,更不可能以庶女身份嫁給三皇子定王做定王妃。
沈鈞堯歎了一口氣,原本丟的隻是尋常百姓或者是街上的小乞兒,但是現在不一樣了,丟的是皇家血脈,這件事情怕是有大麻煩了。
果不其然,申時三刻,太監傳話說皇上召刑部尚書沈鈞堯,京兆府尹賀城和大理寺卿秦瑜入宮有要事商談。
日子總是如同流沙般從指縫溜過,蘇軟掐指算算沈鈞堯已經有十多天沒有來清香苑了,起初,蘇
軟覺得沈鈞堯不過來也是好的,畢竟她不喜歡做那檔子事,沈鈞堯一點兒也不憐香惜玉,她疼的厲害。後來又擔心沈鈞堯把她給忘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