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蘇軟哭著喊著,臉上的淚就像是斷了線的珠子似的。在床笫之間,沈鈞堯太過強勢,蘇軟實在是疼的厲害。先前,沈鈞堯還念著蘇軟是第一次尚且留了幾分力度。但是今晚不知怎的,沈鈞堯就像是一隻餓極了的狼誓要將蘇軟拆吞入腹。蘇軟向來是個隱忍的,若非實在是難受的厲害,她也不會說出來。
“忍一忍。”蘇軟不配合,沈鈞堯也很是難受。他伸手將蘇軟鬢發間的細汗擦掉。
“不要,難受。”蘇軟低低哭泣,一遍遍重複。
蘇軟說什麼都不肯配合,沈鈞堯也了然無趣隻得翻身下床。沈鈞堯並未下人們進房服侍,而是徑直穿了外衫往門外走去,“你休息吧。”
“大人。”蘇軟撐著賽雪般的手臂從床上起身,她輕咬了下唇。今夜若是讓沈鈞堯從她的屋子裡出去了,府中還不知道會說什麼閒話。蘇軟猶豫了一下問道:“您今晚不留宿嗎?”
沈鈞堯頭也不回,“不了。”
門開合隻是一瞬間,蘇軟坐在床上呆愣了一會兒,安靜的拽過被子翻身躺下了。
翌日一早,天上就飄起來了毛毛細雨。
蘇軟最是喜歡這種雨天,這般的天氣總是能給人一種寧靜安逸的感覺。她叫上春兒準備去沈府的後花園內走一走。
畢竟,蘇軟來了這些日子一直待在清香苑,還從未好好的逛一逛沈府呢。
沈府的後花園不若長公主府的花園子,沈府的後花園是“回”字型,穿過一條條甬道長廊就會轉回來,中間還有一池湖水,裡麵養了好些珍貴的魚兒。
“園子裡怎的都是些梅蘭竹菊?”蘇軟看了一圈後問道。
“回姨娘的話,大人喜好高雅之花,所以府中的花匠就多培了些梅蘭竹菊。”跟在蘇軟後麵的丫鬟回道。
蘇軟不以為意,梅蘭竹菊都是雅潔之花。沈鈞堯不到七年的時間,從一介清貴子弟成了一品刑部尚書,他這樣的人會喜歡高雅之花?
蘇軟看了半天便索然無趣,她並非雅士,自然欣賞不來品行高潔的梅蘭竹菊。她歎了一口氣,對春兒說道:“回吧。”
“妹妹。”不遠處傳來女子的
聲音。
蘇軟聽到這個聲音就無奈,她腳一頓,臉上露出得體的微笑轉過身給高姨娘打招呼:“姐姐。”
高姨娘今日穿了一身櫻粉色襦裙,頭上戴著精美的簪子。她今日似乎心情格外的好,“妹妹可願意隨我一起逛一逛園子?”
蘇軟也笑:“姐姐可真是不巧,我已經逛了好一會兒子園子了,正準備回去呢。”
“園子這般大,妹妹怎的這麼早就要回去了?”高姨娘丹鳳眼一挑,用帕子捂著嘴:“難不成是著急伺候的大人?可是姐姐怎麼記得昨夜妹妹並未留住大人啊?”
高姨娘這種人開口就沒有一句中聽的話,高姨娘三天兩頭的找事,蘇軟很是厭煩她。
“瞧姐姐這張嘴,真是口無遮攔。”高姨娘狀作打了自己一下,關心道:“妹妹,你應該不會計較姐姐的無心之言吧。”
高姨娘也不給蘇軟留說話的時間,而是自顧自的說道:“姐姐有句忠告要告訴你,一次留不住大人也便罷了,若是次次都留不住大人那可就不好了。等日子一長了,大人怕是也忘了妹妹。我倒是有個好法子告訴妹妹。”
高姨娘走近蘇軟,以隻有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說道,“妹妹若是不知道怎樣留住大人,不若去教坊司取取經。”
教坊司,是官家妓/院。
蘇軟的指甲狠狠嵌入肉中,留下一個個月牙形狀的印子。蘇軟一遍遍告訴自己,冷靜,冷靜,冷靜。隻是被高姨娘這般羞辱,哪裡是說冷靜就能冷靜下來的。她心中的怒火直湧而上.
“聽高姨娘這語氣怕是平常沒少去教司坊取經吧?”蘇軟忍不了,轉過頭冷笑:“隻可惜了,這般好的老師也沒能讓大人在高姨娘房中留宿。我若是沒有記錯的話,大人一次也沒有留宿在姐姐那裡呢!”
“說句實話,若是沒有昳麗的容顏去哪裡取經都沒有用。”蘇軟直視著高姨娘,一字一頓的說道。
“以色侍人,色衰而愛馳。”高姨娘也不偽裝了,惡狠狠說道:“我倒要看看你能靠著你那狐媚的臉蛋撐到幾時。”
“無論幾時,也算是曾經寵愛過。”蘇軟一點兒也不肯讓高姨娘:“就怕姐姐還沒有以色侍人的資格呢。”
高姨娘被蘇軟氣得胸膛
上下起伏,差些沒有緩過氣來。這個小賤蹄子竟然諷刺說她醜,高姨娘氣得舉手往蘇軟的臉上打過去。
“高姨娘。”
還沒等高姨娘扇到蘇軟的臉上,就被來到花園的張婆子給叫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