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運製藥。雖然一貫奉承著低調的宗旨,在外名聲不顯,可隻要用心觀察,就不難發現,大家在日常生活中常用的那幾種藥品裡頭,天運製藥的這個名字出現的頻率越來越高。
日常用的治感冒咳嗽的衝劑、膠囊,外傷用的止血消炎藥物、治療燙傷用的藥膏,治風濕、關節炎等等用的膏藥等等,天運製藥旗下的藥物,涵蓋了日常生活中的不少方麵。
而且天運製藥的藥物,是出了名的物美價廉,性價比高,現如今改革開放又才剛剛開始,國外的那些大資本,還沒來得及騰出精力大肆侵占國內市場,再加上王重本身的醫術早已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他推出來的那些中成藥,藥效可都十分不錯,最關鍵的是價格便宜,在效果相差不大的情況下,老百姓們自然更樂意選擇價格實惠的。
不像後世,滿大街都能看到藥店,隨隨便便一盒藥就賣幾十塊,關鍵一盒藥裡頭還沒多少,至於藥效,那就得看運氣了。
“沒錯!咱們家裡備的那些藥,都是他那個藥廠生產的。”
“人家可不僅僅是醫生,他們藥廠和錦繡廠區的圖紙,可都是他自己畫的,那手藝,就連咱們施工隊請的那個工程師見了,都豎起大拇指說好。”
“那工程師可是我花了大價錢從設計院請來的,人家都說好,那能差了嗎!”韋春紅一副恍然模樣,點頭道:“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這個王重還真是個厲害人物。”
“不止呢!”雷東寶道:“宋老板的錦繡服飾打的那些廣告你知道是誰弄的嗎?”
“也是王重?”韋春紅將信將疑的扭頭看著雷東寶道。
“可不是嗎!”雷東寶道:“我是真佩服他,什麼都懂,還什麼都精,這麼厲害的人物,當初怎麼就去了山背大隊,沒來咱們小雷家呢!”雷東寶是一臉的遺憾,王重是上山下鄉來的知青,這身份在十裡八鄉本就不是什麼秘密,尤其是王重娶了宋運萍,兩口子帶頭創業,做出了如今的成績,讓不知多少鄉親跟在他們手底下混飯吃,二人的履曆,自然也被扒的乾乾淨淨。
“咱們現在不是乾的挺好嗎!”韋春紅笑著安慰雷東寶道:“如今電線廠的生意越來越紅火,施工隊那邊的規模也越來越大,留在村裡的老弱們也能養兔子、種藥材,鄉親們的日子越過越好,小雷家也隻會越來越紅火,咱們還羨慕人家乾嘛!”不得不說,韋春紅這女人確實有幾分賢惠,又處處為雷東寶著想,關健她自己也並非那種什麼都不懂的家庭婦女,本事且不小呢。
“你說得對,彆人厲害是彆人的事,咱們自己管好自己就行了。”這道理雷東寶當然明白,可雷東寶現在卻有些迷茫,如今小雷家的生意是越來越紅火了,鄉親們的日子也越過越好,可壓在他和他那幾個兄弟身上的擔子卻也越來越重。
電線廠、施工隊、磚窯廠、養殖場、還有藥材種植基地,樁樁件件,全都要他這個書記管著,他手裡的能用的人就那麼點,攤子卻越鋪越大,雷東寶雖然嘴上沒說,可卻早已覺得有些力不從心了。
“你說錦繡在全國各地開了那麼多的門店,又隔了那麼遠,她們是怎麼管理的?”想到這裡,雷東寶又忍不住喃喃說道。
“這······”雷東寶的這個問題,可算是把韋春紅給問住了,韋春紅雖然同樣有本事,但最多也就當過飯店的老板,管一個飯店很多時候都忙不過來呢,那麼多的地方,那麼多家門店,韋春紅還真不知道,宋運萍到底是怎麼管理的。
“你不是和宋運萍關係不錯嘛!要不回頭你給她打個電話,問問她?”雷東寶想來想去,可想破了腦袋也想不出來,隻能將希望寄托在自己媳婦身上,畢竟他是個男人,而宋運萍是彆人的媳婦。
而且曾幾何時,雷東寶確確實實對宋運萍動過心,雖然因著宋運萍早已嫁給了王重,他那顆躁動的心還沒來得及表達就沉寂了下去,可有這一層關係在,卻使得雷東寶在麵對宋運萍的時候,不免會多出幾分顧慮來。
韋春紅並未多想,她更不知道自家丈夫曾經對宋運萍動過心,不過她和宋運萍的私交確實還不錯,畢竟以前宋運萍在她那兒應酬了不少次。
“等晚上吧!”韋春紅道:“這會兒人家肯定正忙著呢,等晚上我再打電話問問。”
“行!”雷東寶扭頭看著韋春紅,臉上露出笑容:“聽你的。”正揉著肚子的韋春紅,迎著雷東寶的目光,好似也受到了感染,臉上也跟著露出了笑容。
如今韋春紅雖然懷了孕,但飯館仍舊還在營業,韋春紅也仍舊還在飯館坐鎮著,不用跟原著裡的宋運萍一樣,嫁給雷東寶之後,就到雷東寶家裡照顧雷東寶的母親。
也正因為如此,倒是給韋春紅省了不少麻煩。晚上,宋運萍正坐在沙發上,抱著女兒,宋母坐在旁邊,正看著電視,宋父對電視劇不感興趣,正在書房裡奮筆疾書,練習書法。
而王遠則跟王重出了門,十公裡長跑結束之後沒多久,父子兩便在一處四下無人的寂靜之處,練起了拳腳。
如今是法治社會,而且國內的治安一直都很不錯,是以王遠雖然常年跟隨父親習武,但主要還是為了強身健體,因為迄今為止,他還真沒跟人真正的動過手。
至於同齡人之間的嬉戲打鬨,那自然不能算在其中,儘管王遠從小就憑著天賦異稟的強悍體魄和被王重訓練出來的強悍身體,打遍了身邊的同齡人無敵手,但那都是小孩子之間的玩鬨罷了,當不得真。
因此王遠練武,直到到目前為止,還隻是為了強身健體。
“在東海待了快兩個月,拳腳竟然還沒落下!”王重有些詫異的看著王遠,這小子這麼自覺,倒還真有些出乎他的預料。
倒不是說王遠這小子性格懶散,隻不過人都有惰性,為了不去做某件事情,總是會想出各種各樣的理由來。
不說王遠這麼一個半大孩子了,就是一些成年人,都未必能夠完全的控製自己;而王遠竟然能夠在沒有自己監督的情況下,一直堅持鍛煉,自然值得稱讚。
“爸爸不是常說,身體才是革命本錢嘛!”都說父子之間沒什麼話說,不過這話放在王重和王遠這對父子身上倒是例外,一是王重不似尋常父親那般寡言少語,不知如何表達,二也跟王遠的性子有關。
“不錯!”王重頷首道:“懂事兒了!”
“來!”話音剛落,原本負手而立的王重忽然伸出右手,手掌攤開向上,對著王遠道:“咱爺倆過過手。”
“啊?”王遠下意識一個激靈,目光也變的躲閃起來。
“啊什麼啊!還不趕緊過來!”還沒等王遠說拒絕,王重就厲聲說道。王遠雖然不願意,可也隻能硬著頭皮頂了上去。
五分鐘後,王遠癱坐在地,趕忙擺手求饒:“不來了不來了!”臉上雖然沒什麼變化,可身上卻遭了不知多少下,王遠感覺自己骨頭都要被打散了。
“爸,你說你這力氣是怎麼長的,怎麼比牛還大?”王遠有些不忿的道。
“你怎麼知道比牛大,你跟牛比過力氣?”王重反問道。
“我這是比喻!”王遠沒好氣的道。
“行了,少貧嘴!”王重衝兒子伸出手,王遠抓住王重的手,被一把拉了起來。
“你這基礎也打的差不多了,今兒個再教你幾招,不過切記,今天教你的這幾招,不到性命攸關的時候,不能隨便亂用。”王重一臉鄭重的叮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