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重咬了一顆,糖葫蘆外頭裹著一層糖衣,酸酸甜甜的,味道很是不錯。
王重一邊嚼著一邊豎起大拇指。
“這冰糖葫蘆沒的說。”
一串六個幾下子全進了王重的肚子,又取出一毛錢遞了過去:“再給我來五串,帶回去給爸媽也嘗嘗。”
看著王重遞過來的錢,鄭母愣了一下,隨即笑的更開心了:“好好好!”
“小夥子你等等啊。”鄭母的動作很麻利。
沒能見著鄭娟確實有些可惜,不過能見到鄭母也不錯,至少先混個臉熟。
鄭母還貼心的送了王重半張報紙,用來包糖葫蘆,拿著糖葫蘆,王重推上自行車,也沒回家,就在外頭逛了起來。
光字片位於吉春市的最外圍,說是郊區一點也不為過,按著周秉坤留下的記憶,王重簡單的把吉春市主要的幾個街道都逛了一遍。
王重是南方人,倒是到過幾次北方旅遊,可卻從沒體會過北方的冬天,尤其是東北這邊,數九寒天,真能把人凍死。
也得虧隻是魂穿,這要是身穿,估摸著王重還沒開始體驗生活呢,就得活活被凍死。
臨近傍晚,王重騎著車往家趕,順道還去電影院外頭看了看,可惜鄭母已經走了,想來是過年電影院人多,生意好,冰糖葫蘆都賣光了。
王重也沒糾結,時間還長,他一點也不著急,眼下最要緊的,還是得把周家自己的爛攤子料理了再說。
“秉昆回來了!”
“哎!大爺,吃了沒?”
“嬸兒,吃了沒?”
沿途的街坊鄰居們都十分熱絡,王重的嘴巴也甜,隻這大半天的功夫,已經開始有些適應了。
院裡放好自行車,上鎖,進了門,一股暖意撲麵而來。
“媽,我回來了!”
李素華在灶台邊忙活著,聽到聲音站直了身子,徑直迎了上來,“你這孩子,死哪兒去了,一整天不見人。”
王重咧嘴笑著,脫下軍大衣、帽子、手套,把用報紙包著的糖葫蘆拿在手上,聚到李素華麵前:“您瞧,我給您帶了啥!”
一入手李素華就覺得不對,打開一看,是五串糖葫蘆,頓時氣不打一處來:“敗家玩意兒,糟蹋這錢乾嘛!”
作勢還打了王重一下。
王重嘿嘿笑著:“這不是碰上了嗎,正好讓您和爸也嘗嘗。”
雖然責怪兒子浪費錢,可李素華臉上的笑容卻怎麼也藏不住,老疙瘩知道孝敬自己了。
把冰糖葫蘆收起來,李素華湊到王重耳畔小聲提醒:“可彆讓你爸看到了,他現在正在氣頭上呢,小心又揍你。”
“揍我乾啥!”王重一臉無辜:“惹他生氣的又不是我。”
李素華瞪了王重一眼,“還不都你!”守著神情一黯,歎了口氣。
“媽,我爸不講理,您可不能跟他學!”
惹來李素華一陣白眼。
“我哥呢?”
“在裡屋勸你姐呢!”
“得嘞,我也不過去礙我爸的眼,免得他看到我心煩又生氣!”
“我去瞧瞧周蓉!”
“那是你姐!”
王重送上個笑臉,一閃身就奔著裡屋去了。
門沒鎖,一推就開了,周秉義坐在炕邊,周蓉趴在炕上,頭悶在枕頭上。
“哎喲喲喲!都是同一個媽生的,這待遇可真是天差地彆。”
“有時候我還真懷疑,我是不是撿來的呢。”
“這要是換了我,估摸著這回兒怕是連下床都難了吧!”
王重看著周蓉陰陽怪氣的道,這事兒要是擱在原身身上,不把原身揍個半死那就不是周誌剛了。
聽到王重的聲音,剛才還趴著的周蓉噌的一下就站了起來。
滿臉怒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