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入窗,固定的生物鐘喚醒了熟睡中的王重。
懷裡的鄭娟還在熟睡,昨夜,初嘗禁果的二人數度歡愉,直至深夜,身心俱疲的鄭娟跟小懶貓似的慵懶的縮在王重懷裡,嘴角還微微有些上揚,眉宇間洋溢著的,是幸福的味道。
王重破天荒的沒有早起晨練,而是摟著熟睡中的鄭娟,享受著這一刻的寧靜和幸福。
外屋,李素華也一如既往的早早醒來,穿衣下炕,瞧了一眼還緊閉著的裡屋房門,李素華的臉上也露出燦爛的笑容來。
隨即便是一日往常的洗漱收拾,準備早飯,打掃屋子,幫周誌剛收拾東西,吃過早飯,周蓉也回來了,可周誌剛不肯見她,除非她放棄去黔省。
可周蓉什麼性子,怎麼可能向周誌剛服軟,父女兩再次不歡而散。
吃過早飯,王重送周誌剛去了火車站,李素華和鄭娟留在家裡。
初六,周蓉去黔省的日子,火車票工作什麼的蔡曉光那邊一早就幫她搞定了,李素華不放心,苦勸無果之後,也隻能親自送到火車站了。
鄭娟也已經逐漸還是適應王重的狂風暴雨,索求無度,不像第一天那樣,影響行動了。
不過王重確實是個蠻牛,昨晚又折騰到後半夜,把鄭娟累得夠嗆,好在年輕人身體好,恢複得快,一覺醒來,就又生龍活虎了,就是精神頭差了點。
李素華拉著周蓉的手舍不得放,一句句的叮囑著,還把自己這幾年攢的私房錢塞給了周蓉。
母女倆依依不舍的抹了半天眼淚。
月台上,李素華不肯離開,非要看著周蓉的火車開走,王重和鄭娟沒辦法,隻能一左一右扶著她老人家。
兒行千裡母擔憂,更何況現在的黔省,可以說是全國有名的貧困地區,而且周蓉人生地不熟的,在那邊舉目無親,怎能不叫李素華擔心。
可擔心歸擔心,連周誌剛都拗不過周蓉,更何況是李素華。
隻能是在心裡悄悄的祈禱周蓉此行一路平安。
“你先帶媽回去吧,我和蔡曉光有點話要說。”
幾年相處下來,小兩口也算是處出默契來了,王重這麼說,鄭娟立馬明白,這些話王重不想讓李素華聽到。
“咋了秉昆?”蔡曉光是個明白人,雖然在周蓉的事情上一直糊塗。
“因為工作的事兒?”
王重點頭道:“周蓉說你幫我聯係了醬油廠的工作?”
“還沒來得及呢!年前你姐剛和我說,本來打算過年這幾天去拜訪的,這不是又被你姐的事兒給纏著了,不過你彆著急,待會兒回去我就去找醬油廠的廠長,把你工作的事兒給定下來。”
王重沉默了一會兒。
其實工作的事兒,他本來已經有打算了,可周蓉的選擇,卻有些出乎他的預料。
王重本來是想去雜誌社找個工作的,這幾年下來,他已經成了江遼出版社和其旗下的金土地雜誌社炙手可熱的作家之一。
江遼出版社王重沒有奢望,但金土地雜誌社倒是可以,而且就算沒有工作,僅憑著自己寫稿的稿費,王重也自信能夠養活一家人。
隻是現如今周蓉要要去和馮化成攪合到一塊兒,那馮化成可不是個安分的,原著裡頭,李素華突發腦溢血的起因就是因為馮化成。
而且這事兒可大可小,雖說未必就和原著一樣,但這個時候,太出挑了可不好。
工人的身份,能夠帶給王重的價值絕對要比一個雜誌社編輯要強得多。
王重搖了搖頭,有些無奈的歎了口氣:“曉光哥,那這事兒就麻煩你了。”
蔡曉光側身指著王重,笑著開玩笑道:“見外了不是。”
王重也展顏一笑:“行!那回頭我請你喝酒!”
“這個可以有!”
到了家,李素華的情緒不高,乾什麼都不得勁兒,好在有鄭娟陪著,婆媳倆說話聊天,打毛衣,織圍巾,做襪子,一個教一個學,時間過去的倒也不慢。
晚上,李素華還是睡在外屋,王重和鄭娟睡在裡屋。
昏黃的燈光下,王重靠在床頭,披著棉襖,手裡頭捧著本紅樓,看著正起勁兒。
開門聲響起,鄭娟的聲音也傳了進來:“還沒睡呢?”
“看會兒書等你!”
“媽睡下了?”王重的眼睛從書上挪到鄭娟身上。
鄭娟脫下外衣棉褲毛褲,掀開被子,鑽進被窩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