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秉昆!”郝冬梅擠出個笑容,多少有些勉強,眼神飄忽,有點慌亂的意思。
相反金月姬就表現的從容很多。
“咱們兩家是親家,自然應該多多的來往。”
就算沒看到剛才鄭娟的反應,王重也不會相信金月姬說的話:“彆!我就是個平頭小老百姓,怎麼會和大領導家是親家呢。”
“難道您不知道?我和大哥早就分了家,如今各過各的,幾乎連往來都沒有。”
金月姬卻微微一笑,說道:“你們是一母同胞的親兄弟,就算是打斷骨頭還連著筋呢,分家又不是徹底斷絕兄弟關係。”
“冬梅是你大嫂,我是冬梅的媽媽,也算是你的長輩,有些······”
王重沒有理會滔滔不絕的金月姬,握住了旁邊鄭娟的手,扭頭問她:“她剛才和你說什麼了?你臉色那麼難看。”
鄭娟看了看麵色不愉的金月姬,又看了看郝冬梅,然後扭頭目光落在了旁邊搖床裡的小尾巴身上,眼中流露著濃濃的愛意:“她們想讓我們把小尾巴過繼給大哥。”
王重聞言,臉色瞬間就變了。
握著鄭娟的手緊了緊,柔聲安撫著:“放心,我們的孩子,不會過繼給任何人。”
隨即扭頭看著旁邊的金月姬和郝冬梅,目光冷冽,神情冷漠。
郝冬梅不敢和王重對視,挪開目光,往小尾巴的方向瞥,金月姬卻笑著道:“秉昆的,事情呢是這麼一回事兒。”
“冬梅早些年上山下鄉的時候,大冬天的不小心掉到井裡,身子給凍壞了,懷不了孩子,吉春和燕京的醫院都跑遍了,中醫西醫都試了個遍,找了好多燕京的專家,都對冬梅的情況束手無策。
冬梅已經三十多了,秉義也不年輕了,怎麼說秉義也是你的大哥,你們身體裡流著同樣的血,難道你就忍心看著你大哥和冬梅一輩子無兒無女嗎?”
金月姬聲色並茂,抑揚頓挫的述說著,這要是一場演講,肯定能夠帶動觀眾的情緒。
可惜現在她麵前的是王重。
“忍心啊!”王重微笑著回答。
金月姬被王重的回答說的一愣,到了嘴邊的話甚至都不知道該怎麼說出口了,瞪大了眼睛看著王重,表情終於有了變化。
“秉昆!”金月姬還沒說啥,另一邊的李素華就沒忍住抬手打了王重一下,一臉的責怪:“你說什麼呢!”
“媽!”王重卻道:“實話唄,還能是啥!”
“臭小子!你還喘上了!”李素華虎目一瞪,正欲發作。
“媽!你先聽我說。”王重趕忙加快語速。
李素華悻悻的放下手,哼了一聲:“我倒要聽聽,你能說出什麼花來。”
李素華對麵的郝冬梅鬆了口氣,金月姬變幻的表情也恢複了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