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深城?”周秉義有些意外,不過深城那邊發展迅速他是知道的,他在兵團的戰友就是那邊的,上回還去燕京看過他。
“這幾年深城那邊發展的確實不錯,機會很多。”
“行了,有事兒就直說,彆繞來繞去的。”王重也懶得和周秉義玩這些,直接開門見山的問。
周秉義已經習慣了王重的態度,直接道:“昨天的事,你不該那麼對冬梅和她媽的。”
王重沒說話,就這麼看著周秉義。
“我知道,讓你和娟兒過繼一個孩子給我和冬梅,是有點難為你們了,可咱們是親兄弟,冬梅是你的大嫂,她媽也是你的長輩,你縱使不喜歡她,也不該那樣子對她們。”
“那照你這麼說,我該怎麼對她呢?”
王重道:“一個麵都沒見過兩次的陌生人,忽然跑到我家裡來,讓我把自己的孩子過繼給彆人,我沒直接把他們打出家門,已經是給你麵子了。”
“你不要太得寸進尺了。”王重態度強硬,語氣生硬。
“周秉昆,怎麼就彆人了,我怎麼說也是你大哥!你還有沒有規矩了!”周秉義有些生氣。
“規矩?”王重嗤笑道:“什麼規矩,你周秉義的規矩,還是你們郝家的規矩?”
周秉義臉色瞬間就變得難看起來。
“周秉昆!”
周秉義噌的一下站了起來,居高臨下俯視著王重:“你怎麼說話的,你怎麼就成了這樣了,你真是太讓我失望了。”
可惜周秉義並不知道蘇明哲的梗。
王重搖了搖頭,一臉無奈的感慨道:“這世道是怎麼了,做強盜的反而有理了!”
周秉義臉色青白直轉,他們這麼乾,從王重和鄭娟的角度來看,不就和做強盜一樣嘛!
周秉義不說學富五車,但怎麼也算的上一個飽學之士,道理自然也學了一籮筐,虎毒尚且憐惜幼子,更何況人呼。
“這事兒確實是我們不對,沒有考慮到你和鄭娟的感受。”周秉義神情變換,深吸了幾口氣,壓下怒意,調整心態,重新坐下,語氣也不像剛才那麼淩厲了。
到底是要混官場的,就這一點,尋常人哪做的到。
“嶽母也是為了我和你嫂子著想,這才出此下策,既然你不願意,那這事兒就這麼算了,你也彆放在心上。”
周秉義此行,本就是抱著息事寧人的目的來的,過繼的事情,又不是他們幾個一廂情願就能夠辦成的。
“而且這也是冬梅他爸臨終前最後的遺願,嶽母才會有些過激,希望您能理解。”
王重的性子,這幾年周秉義也算是有了了解,典型的吃軟不吃硬,像金月姬這樣趁著王重不在家就來找鄭娟,準備挑軟柿子捏的做法,周秉義一開始就不怎麼同意,是金月姬一力堅持,認為她能夠說服鄭娟,周秉義這才默許了的。
王重直接道:“大嫂要是過來串門,我沒意見,畢竟她是你媳婦,是媽的兒媳婦,你們兩口子過來看媽,媽高興;可你那個嶽母,我不喜歡,我家也不歡迎她。”
王重懶得和周秉義饒舌,不喜歡就是不喜歡,再怎麼王重也不可能和周秉義一樣,在郝家人麵前做小伏低,謹言慎行。
“你這又是何必!咱們兩家到底是親戚。”周秉義苦口婆心的勸道。
“親戚?”王重嗤笑一聲:“要不是這回娟兒不肯把孩子過繼給你們,隻怕咱媽這輩子都沒機會和這位親家母照麵吧!以前的時候,大嫂他爸工作忙,我們能理解。
可現在呢?大嫂他爸走了大半年了,她老早就退休了吧?可她是怎麼做的。
這算哪門子親戚?”
周秉義不知該怎麼回答,事實如此,任他巧舌如簧,也沒法改變這個現實。
“而且咱兩已經分家了,現在各過各的,你願意委屈自己那是你的事兒,我可不樂意,我還是和郝家劃清界限的好,免得以後有人拿這事說嘴。”
不管以後如何,金月姬會不會變,王重都不想和她有交集。
自己過自己的日子多好,又何必平白的給自己找麻煩,地球沒了她金月姬,沒了郝家,難道還不轉了?
難道不和郝家來往,王重家的日子就不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