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念就到了八二年的秋天,距離王重到深圳,已經有一年多了。
駱士賓早在月前就已經能夠下床行走了,雙手也恢複的差不多了,隻不過也隻能勉強維持日常的生活,現在連稍微重點的東西都提不了。
不過醫生說駱士賓恢複的不錯,再悉心調養個兩三個月,應該就能恢複的差不多了。
但想要恢複到受傷之前的狀態,基本不存在這種可能。
駱士賓整個人也都變了,變得陰鬱,沉默寡言,就連在水自流麵前,也再也露不出半點笑容,脾氣也變的暴躁起來,尤其是眼神,淩厲的像磨的鋒利異常的刀子。
得虧這是在現代社會,這要是放在古代,就駱士賓現在的狀態,非得打死幾個下人出氣不可。
大半年的休養,駱士賓恢複的還算不錯,兩個月前就已經不用依靠導尿管了,隻是大小便還是會經常失禁,動不動就是一褲襠,時間久了,駱士賓身上難免多出股味兒來。
駱士賓現在一天洗三四次澡,褲子也是一天好幾條,整個人也臨近崩潰。
當初那個和駱士賓打的火熱的小姑娘,在知道駱士賓傷成這樣之後,沒幾天就悄悄跑了,當時焦頭爛額的水自流哪還有心力去管她。
“水哥!還沒消息嗎?”駱士賓耷拉著一張驢臉,壓抑著情緒,麵無表情,目光閃爍著危險的光芒。
水自流無奈的搖了搖頭,有些不甘心的問:“賓子,你真沒見到那人的臉?或者彆的什麼特征也行!”
“這幾年光是你交過的女朋友都有十幾個了,更彆說那些個隻有露水情緣的,有些你自己都不知道叫啥名,就憑著女人這一點,實在是不好找啊。”
找了這麼麼久,水自流仔仔細細的想過了:“還有,我總覺著這事兒可能沒那麼簡單。”
“你說咱們的方向是不是弄錯了!當初偷襲你的人那麼說,就是為了迷惑咱們,誤導咱們?”水自流冷靜的嘗試給駱世賓分析道:“不然的話,不可能這麼久了,到現在還是一點兒消息都沒有。”
駱士賓聽了愣了一下,目光凝滯,頓了半晌,才忽然抬起頭,迎著水自流的目光:“水哥,你說的有道理,在那種情況下,誰會自報家門,說出自己的來曆。”
“會不會是以前咱們得罪的什麼人,特意喬裝打扮找上門來?”
“當初你說那人是本地口音?”水自流再次和駱士賓確認。
駱士賓點頭肯定的道:“那人說的是粵語,口音很純正,跟咱們平時聽的本地人說話沒什麼兩樣。”
牙齒碰撞著,嘴角兩側的臉頰有些繃起,宣告著此時駱士賓心中那滔天的恨意。
“說的是純正的粵語,粵省、桂省還有香江那邊,基本上都能說一口地道的粵語,咱們做生意的時候,倒是沒得罪過什麼人,難道是以前咱們倒賣電視機那會兒?”
水自流皺著眉頭喃喃說道。
駱士賓也在腦海中仔細的搜尋著,可惜卻同樣找不出下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