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喲喲,是小玲瓏啊!”
鄭娟的臉上也滿是笑容,蹲下身子,把小丫頭包在懷裡。
“小玲瓏怎麼過來了啊,是想阿姨了嗎?”
“嗯嗯!”小丫頭點頭如搗蒜,笑臉盈盈的道:“我可想鄭阿姨了!”說著就貼了上去,摟著鄭娟的脖子,在鄭娟臉上香了一口。
都說女兒肖父,這一點在這丫頭的身上展現的淋漓儘致,眉眼像極了水自流,五官精致,瞧著就跟瓷娃娃似的,可愛極了。
“水哥!”
“娟兒!”水自流也一臉笑容的走了過來:“怎麼,有了你鄭娟阿姨,就不要爸爸了?”
小丫頭裝作沒有聽到,奶聲奶氣的問鄭娟:“鄭阿姨,哥哥姐姐們呢?”
“那可不巧,他們今個兒跑去踢球了。”
“踢球?”小丫頭瞬間眼睛一亮,“我也要踢球。”
“你年紀還太小了,踢不了球。”水自流話音剛落,小丫頭的連就委屈的扁了去了:“人家也要踢球!”說話還帶著哭腔。
鄭娟忙道:“彆聽你爸爸的,誰說年紀小就不能踢了,你小尾巴哥哥三歲就開始踢了呢。”
“回頭阿姨讓小尾巴哥哥教你踢球好不好呀!”
“嗯嗯嗯!”小丫頭立馬點頭如搗蒜,興奮的再度在鄭娟臉上親了一口:“鄭阿姨最好了!”
說著還不忘扭頭嫌棄的看了水自流一眼,哼了一聲:“爸爸最壞了!”
把兩個人逗得不約而同的笑了起來。
“秉昆已經到了,我帶你們過去!”
雖然已經不是第一次來了,可每一次過來,水自流都難免有些震驚。
亭台樓閣,雕欄畫棟,精致細微中,卻又恰當的融合了北方建築的粗狂和豪放。
一重重院落,一條條逶迤的抄手遊廊,院中花草不多,多得是奇山異石,樓閣水榭。
來到一處叫翠玉軒的湖畔小樓,包廂的門敞開著。
包廂很大,有兩重,裡頭還有獨立的衛生間,王重坐在沙發上,麵前的茶幾上擺著一壺熱茶,手裡頭還捧著一本書。
封麵五顏六色的,裡頭的內容也是圖畫多過文字。
“周叔叔!”小家夥一看見王重,就迫不及待的喊了起來,尤其是看到王重手裡的東西時,眼睛瞬間就亮了,也不用鄭娟抱了,吵著讓鄭娟放她下去,然後直接邁著小短腿跑到王重跟前,兩眼放光的看著王重手裡的畫冊。
“周叔叔,這是什麼呀?”
王重合上畫冊,看著她:“連環畫啊!喜歡嗎?”
“喜歡!”小丫頭連點頭都顧不上了,目不轉睛的盯著王重手裡的連環畫冊。
王重把畫冊遞過去:“那周叔叔把這個送給你好不好啊!”
“謝謝周叔叔!”下丫頭接過畫冊,破不接待的就翻了起來。
逗弄小丫頭一會兒,服務員們就把飯菜都端上了桌,有小玲瓏在,自然不好喝酒,兩人就簡單的吃了點,吃過飯後,王重就把馮化成的資料遞給水自流。
其實王重已經可以斷定,馮化成必定是出軌了,隻是在沒有拿到實質性的證據之前,王重不想打草驚蛇。
俗話說得好,打蛇不死,反受其咎,王重一向秉承的是不出手則已,一出手,那就要果斷狠辣,直接斬草除根。
水自流那邊開始行動,自己這邊也不能耽擱,所有的事情都可以提前準備了。
這事兒王重也沒打算瞞著鄭娟,當天晚上,就告訴了她。
夜裡,床上,夫妻倆靠在床頭,鄭娟問道:“這事兒要是真的,你打算怎麼辦?”
“應該錯不了。”
“所以你今兒找水自流,也是為了這事兒?”
“嗯!”王重道:“水自流三教九流的人認識的多,路子廣,調查起來更方便。”
“玥玥那邊呢?你打算怎麼辦?”鄭娟有些擔心的問。
王重道:“實話實說唄,玥玥今年都十七了,這個年紀要是放在古代,都已經還孩子的媽了,這種事情沒必要瞞著她。”
鄭娟卻還是心存顧忌:“不好吧!玥玥現在已經高二了,馬上就是高三了,要是影響她學習怎麼辦?”
“就是因為她現在才高二,所以才要告訴她,這事兒要是真的,那馮化成和周蓉的婚姻肯定也走到頭了,你覺得以周蓉的性子,這事兒能悄無聲息的解決?”
鄭娟被王重問的無言以對,周蓉那人,做事向來都是不顧後果的,想做她就去做了,從來都是那麼率性而為,根本聽不進彆人的勸告。
王重道:“況且紙是包不住火的,就算周蓉為了她真的忍了,可她那人從來都是什麼事情都寫在臉上的,玥玥這孩子聰明,也敏感,要是時間久了,她會察覺不出異常來嗎?”
“要是真等她高三的時候知道這事兒,你覺得她還能安心學習,安心準備高考嗎?”
鄭娟無奈的露出個苦笑,玥玥她是了解的,那種情況下,要是她還能安心學習那才怪了。
“哎!”
“你看著辦吧!”
唉聲歎氣中,鄭娟忽然冒出這麼一句:“你說要是因為你揭破這事兒,玥玥記恨上你怎麼辦?”
王重一愣,他從來沒想過這個問題,因為在他心裡,下意識的認為這種情況是不可能發生的。
畢竟馮玥是他和鄭娟打小帶到大的。
鄭娟似乎也意識到不對,趕緊道:“我就隨口一說,玥玥那孩子既乖巧又懂事兒,肯定不會的。”
王重先是看了看鄭娟的眼睛,隨即扭過頭仰麵躺著,看著天花板,平靜的說道:“要是她真的因為我揭破這事兒記恨上我,那咱們就當這麼些年來沒養過她。”
鄭娟推了王重一下:“你舍得。”
王重扭頭看著鄭娟的眼睛,盯著她道:“沒什麼不舍得的,要真是這樣的話,那還是趁早斷乾淨的好。”
鄭娟沉默了,她現在後悔死了,怎麼隨口亂問。
王重側過身子,伸手放到鄭娟腦袋底下,將其攬入懷中:“是不是覺得我太冷血,太無情了?”
鄭娟明顯情緒不高,沒有回答。
王重沒有繼續這個話題,而是抬手捏起鄭娟的下巴,兩人四目相對,王重道:“這都不算什麼,想不想知道男人什麼時候最無情?”
鄭娟皺著眉頭,一臉的困惑。
王重咧嘴一笑,笑的竟有幾分······
四十分鐘後,王重點了根煙,吸了一大口,吐出一口濃濃的煙霧。
確實賽過活神仙。
鄭娟頭發有些淩亂,渾身香汗淋漓,慵懶的靠在床頭,不想動彈,扭頭看著王重:“剛才你那話是什麼意思?”
王重失笑,湊到鄭娟耳旁,低語幾句,隨即把煙給熄了,翻身下床,吹著口哨走進廁所,沒一會兒,嘩啦啦的水聲就響了起來。
鄭娟愣愣的靠在床頭,等她回過神來的時候,臉頰瞬間就紅了起來,隨即抬手掩麵而笑。
“娟兒,香皂呢?你放哪兒了?”廁所裡,王重的聲音傳了出來。
鄭娟道:“不就在架子上嗎?”
“沒見著啊!”
“就放那兒的!”
“真沒看著,不信你進來看看。”
鄭娟無奈的起身,穿上拖鞋,扭動把手,推門而入,可卻沒看到王重,還沒等她回過神來,一雙大手就從後邊環住了她的腰,廁所的門也被順勢關上。
“你不是說男人這個時候最無情嗎!”都老夫老妻了,鄭娟早已沒了羞澀。
“這不是還沒到無情的時候嗎!”
嘩啦啦的水聲再度響起。
次日一早,天還沒亮,王重坐在床上,揉了揉微微有些發酸的腰,鄭娟站在床頭,輕笑著看著王重,眼神中滿是調笑。
“我去做早飯,你去喊孩子們起床。”鄭娟話音剛落,手就被王重給抓住了。
“急什麼,天天帶著孩子們晨練沒啥意思,今兒咱們也來複習複習。”
“我還給孩子們做早飯呢!”
“不差這一頓,反正都要去學校的,校門口多得是賣早餐的,讓他們自己買去。”
鄭娟沒好氣的斜了王重一眼:“你確定還有力氣?”
王重一瞪眼:“男人怎麼能說不行,今兒非得讓你知道知道厲害。”
一個半小時後,吃過早飯,王重是扶著腰出的廚房。
鄭娟一邊收拾著碗筷,一邊對王重喊道:“多喝點枸杞,晚上我再給你弄點羊肉和韭菜。”
王重掩麵而走,不敢有絲毫停留。
快四十歲的女人是真惹不起啊!
看著王重頭也不回快步離去的背影,滿麵紅光,膚色水潤有光澤的鄭娟掩嘴輕笑著,昨晚的不快,暫時也被拋到了腦後。
一周之後,茶樓,水自流這回沒帶女兒,就帶了個文件袋,推到王重麵前。
“照片和那女的的資料都在裡頭。”
王重點了點頭,打開文件袋,裡頭是一遝厚厚的照片,足有幾十張,都是馮化成和一個年輕漂亮的女人親密無比的照片。
“你這個姐夫,還在那他們單位附近租了個房子,兩人一有時間,就在裡頭幽會。”
王重每一張照片都沒放過,仔細的看了一遍,然後又拿起那個女人的資料看了起來。
看完之後,王重才把資料和照片都整整齊齊的塞了回去。
端起茶杯,對著水自流道:“謝了水哥!”
“自家兄弟,客氣啥,要還有什麼事兒,儘管招呼。”
“隻要不違法亂紀,怎麼都好說。”水自流道。
“以茶代酒,敬你一杯。”